“娘,我们真的不去教训沈约秋一番吗?”沈月春是好意。
却不曾想,话音都还没落下,转手便被赵氏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没用的东西,眼下什么当口,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
沈月春整个人被打懵了,她捂着脸急忙站起身,垂着头的她如同一只需要看主人脸色的畜牲。
那一刻,赵氏更觉得这丫头烂泥扶不上墙,若沈月春同沈约秋那般,她何故还需头疼至此。沉下一口气,她吩咐道:“别愣着了,去你二叔家,告诉他沈约秋来过的事情,务必让你父亲赶紧回来!”
后半句话,赵氏扬高了音量。因为她很清楚,如若沈于钵再不回来,这福安镇或许就真的要没有他们一家的容身之地了。
沈约秋匆匆回到了药馆,直奔着沈于衷所在的房间冲了进去。
“爹!”人还没到,这声音先传进了整个房间里面。
沈于衷毕竟是老了,他费了许多力气侧过头,害不等完全将头转过去,便见沈约秋直接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约秋拉着沈于衷的手,急忙的问道:“好些吗?有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啊?”
那一刻,沈于衷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尽是满足。他眼睛往外瞥了一点,见到祁景行的时候,他笑着说道:“孩子,谢谢你让我还能见到我这不争气的女儿。”
闻声,沈约秋一顿她回头看向了祁景行。而后回身对沈于衷讲道:“都是一家人,爹你干嘛那么客气。”
“不是你声声要退婚的时候了?”沈于衷随口说了一句。
沈约秋听着,笑着,“爹只要你没事儿,让女儿干什么都愿意。”话说完,她眼睛瞬间湿润了不少。
“是爹对不起你的秋儿。”
见父女二人的话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祁景行便退出去等了。
他手附在胸膛前,感觉着身体内的不适。想起莫济悬给自己的一些药草,随后从怀中拿出了装有药草的筒子,然后从里面寻出了一片,放在了嘴中。
咀嚼起的一刻,他明显感觉那种不适的躁动感,渐渐被压下了。
“这是什么?”拿到这些一刻,他便问了莫济悬。
“红果。”莫济悬当时也没有想要欺瞒的意思,他坐在祁景行的身边说道:“听说西南方有一个地方,盛产红果,在那个地方,这种东西被称之为罂爪,和五石散有一样的功效,但具现有资料了解,要比五石散的副作用更小一些。”
他说,“古书记载,也曾有人靠着这东西戒掉了五石散,所以你懂吧,这东西时时揣身上,若觉得不适,便含在嘴中。”
但显然祁景行并没有明白,他问道:“这东西能解五石散之症?”
莫济悬迟疑的摇了摇头,“不能,但他可以缓解五石散的发作,眼下没有治疗之前,这便是能救你命的东西。”
他当时便明白了,这东西和五石散是同一种东西,只是没有五石散那么直接严重,也就是说,现在若想苟活,他还只能靠着这种东西。
“干什么呢?”身侧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祁景行的思绪,等他回过头时,只见沈约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匆匆收起了手中罐子,站直了身体说,“没什么。”
沈约秋没有多问,她看着祁景行表情稍稍认真了一些,“还没谢谢你救了我父亲,听说那日其实你不必追出去的。”
“这有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
“那是骗我父亲的。”她直言道。
因为不想让沈于衷担心家里的事情,所以她当时好像只能这么说
所以他还是得走,换句话说,从祁景行身份被沈约秋知道开始,两人就已经注定是两路人了。他没再说下去的,眼眸间多少有些失意。
祁景行看着外面的景色,忽然又听身边人言道;“今天就差一点,若进去的话没准儿能帮到你。”
“什么?”
“你费劲布局,不就是想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沈约秋问到,见祁景行点了点头,她才又说道,“既然是合伙,便会有利益关系,若我们所猜测的不是对方想要我大伯知道的,便直接说明,二人还有别的关联。”
“你怀疑沈家府内有玄机?”祁景行反问道。
沈约秋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觉得,若搜了定会有发现。”
闻声,祁景行当即便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她问道。
祁景行并未立刻开口,他看沈约秋的眼神满是宠溺,想着他说,“其实,若想探府,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当晚,祁景行一身夜行衣,便带着沈约秋翻过了两家建起的围墙。
只是那样轻轻一跃,二人便进来了。
沈约秋觉得神奇,可再看着身侧的人,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气恼。
“你有办法不早说!”说完,沈约秋手背轻砸了一下祁景行。
“你也没问啊。”祁景行小声嘟囔着而后便开始往里面走了,事实是,当时沈约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
沈家的大房分的住处很大,包括祠堂在内,所占有的地方至少是二房和三房两家加起来的面积。从哪儿开始就成了问题,正当祁景行犹豫的时候,只见沈约秋直奔书房而去。
“干嘛?”他追了上去。
见有家丁在巡视,他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等人走后,两人才悄悄的溜了出来,沈约秋说直觉在书房,两人便先找的书房,这书房的地方不大,能藏的东西不多,所以祁景行多半是以检查墙板和地板为主。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
沈约秋无意间翻到了沈家宅院的地图,这地图画的时候沈家还没分家,那时三家也还没如此生疏。正回忆着小时,她的眼神忽然锁定在了一个地方。
“我想起来了。”沈约秋连忙拍着祁景行说到,“我们可以去这个地方找找。”说着她满目期待的看向了祁景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