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勉眼眶一酸。
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傅云澈才会惦记那样的安琪。
他连忙蹲下哄着,耐心温和:
“不会的,你永远都是傅氏集团的大少爷,不管新来的傅太太是谁,都改变不了你的身份。
云澈,你别怕,傅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对你严厉,但是不会选一个对你不好的女人进门的,他要娶太太,肯定是要多方面衡量的。”
陈勉不知道自己说的,傅云澈能不能听懂。
但是他已经尽量地解释的很明白。
他挑出来的这些人,没有什么脾气性格暴躁刻薄的。
不然连他这一关都过不了。
可是看着傅云澈红着眼睛哭泣的样子,真是可怜极了。
倘若傅邺川平日里对他有一分的上心,也不至于让这个孩子这么没有安全感。
傅云澈抱着他一抽一抽地哭着。
突然间。
傅邺川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着两个人在一起,脸色难看黑沉。
只是没有多问一句傅云澈的事情,反倒是看着陈勉:
“给你打电话打不通,马上准备五分钟以后的视频会议。”
陈勉这才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他给傅云澈擦了擦眼泪,让他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可以跟傅邺川一起回家。
他匆匆忙忙的拿着资料去了傅邺川的办公室。
“傅总,刚才少爷......”
傅邺川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解释,我没心情知道一个小孩子闹脾气的原因。”
陈勉的脸色僵了僵,又闭上了嘴。
说什么都没有。
有他后悔的时候。
......
傅云澈的生日会,邀请了不少人。
苏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不过苏楠和商谦没去,温襄带着苏蔺去了。
让人惊讶的是。
最后一个来的人,是宁月。
宁月穿的没有其他名媛那么隆重,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款长裙,整个人如同绽放的百合花,娇嫩鲜妍,五官精致。
有人认出了她,不由得有些嫌弃。
“这不是宁家的那个离经叛道的女儿吗?她怎么能来?”
“谁啊,宁家?那个已经要破产的破落户?”
“她刚刚被离婚,因为出轨,丑闻遍地,还妄想着攀高枝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什么人都能来?”
......
宁月的长相精致,眼角流转,眉眼好看生动。
她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离了婚的女人,在这些名媛中间,竟然意外的出挑。
所以这才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
但是对这些人来说,长相不是最重要的,家世背景才是她们傍身的本钱。
宁月不是听不到她们嫌弃的声音。
只是她还不至于羞愧的离开。
这一点心理准备还是有的。
毕竟请柬是陈勉亲自送去,嘱咐她一定要参加的。
这次宴会是傅少爷的生日,她既然感激傅邺川,自然也要来意思一下。
于是她来了。
只是没想到,看到了这么多莺莺燕燕。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剧组的面试呢!
她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了笑着过来的陈勉。
他也换了一身标准的晚礼服,看上去温和很多:
“宁小姐,你来了,傅总现在脱不开身,让我跟你打个招呼,随意一些,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宁月扯了扯嘴角,目光一扫,没有认识的人。
“这可没法当成自己家,陈助理,你们小少爷呢?”
她打算去打个招呼就离开。
跟这群莺莺燕燕在一起,真是烦躁。
陈勉目光闪了闪,笑着指了指楼上:
“203房间,您上去吧。”
这么多人过来,还是第一个要上去见今天的主人公的。
宁月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点了点头,拎着裙子就上去了。
傅邺川在楼下跟别人寒暄,一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微微拧眉,目光移到了陈勉的身上,微冷。
陈勉一哆嗦,抬头看着他,小心地走了过去。
傅邺川跟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后走过去:
“她怎么会来?”
他压低了声音。
陈勉抿了抿唇:“她也在那叠资料里,您没说把她去掉啊,我就请来了。”
傅邺川眸光深沉的看着他。
仿佛能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一样。
让陈勉在这短短几秒钟里觉得胆战心惊。
终于。
他移开了视线,嗓音沉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陈勉,收起你的小心思。”
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助理插手过多自己的私生活,也是傅邺川比较忌惮的。
当初把陈勉放到非洲几个月,他竟然还不长记性吗?
显然。
陈勉也记起了在非洲的艰难生活,脸色一下子变得蜡黄难看。
他讪讪的点了点头。
傅邺川抬脚就离开这里,跟其他人应酬了。
那么多名媛都想找机会上来打招呼,可是围着他的都是些商场上的人,话题高大上,深邃奥妙,她们根本插不进去嘴。
宁月把一切都甩在了脑后,直接找到了203房间。
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了“进”,她才推门进去。
偌大的酒店套房布局。
空空荡荡。
声音是从客厅的沙发上传来的。
她慢慢走过去:
“傅少爷,您好啊,我是傅总的朋友,今天是你的生日,特意来祝你生日快乐的。”
她走过去,看着一个弱弱的小男孩穿着西装躺在沙发上,蜷缩着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
宁月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过去,把手里的礼物放到了桌子上,跪坐在一旁:
“傅少爷,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叫医生!”
傅邺川的儿子出事,她可担待不起。
可是刚要起来,就被那只小手抓住了胳膊。
宁月回头,顿了顿。
傅云澈指着桌子上的药:“没关系,水太烫了,我吃了药就好。”
他嗓音稚嫩,但是条理清晰,额头上疼出了汗,但是眼泪愣是没掉下来。
他微卷的头发衬得他白嫩可爱,可是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却藏着不少委屈。
宁月愣了愣,连忙伸手去摸那杯水。
水杯滚烫,看样子是佣人倒好了的,等凉了就能喝。
可是傅云澈已经等不到了,他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小脸煞白的毫无血色。
一个小孩子,竟然这么能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