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鹰嘴山,然后距离鹰峡岭二十里地的位置安营扎寨。
到了晚上,夜黑风高,五万大军偷偷从侧面离开。
鹰嘴山,鹰峡岭。
天晋慌了,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他知道,自己在屠城后,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这时一身戎装,面容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
「王爷,对方果然中计了。」
听闻此话,天晋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
「尹玉,可有把握?」
男子,也就是尹玉非常认真的点头,「若是再加上一支火枪小队,拿下这五万大军没问题。」
提到火枪,天晋犹豫了,子弹不多了,而天枢殿那边还没送来子弹,这东西没了子弹,那就是废铁。
他肯定想多留一些放自己身边。
尹玉看出他的犹豫,说道,「王爷,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既能立威,又能蚕食大周军队,同时,抓住几人,还能让世家对朝廷施压。」
天晋觉得他说的对,难得那几个笨蛋贪功冒进,否则想抓他们还真不容易。
「行,你找老鬼去领物资吧。」
尹玉见主子松了口,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物资领取单。
天晋只扫了一眼就拿出印章。
火枪都有他的心腹老鬼看管,除非有他的印章,否则什么都领不出来。
尹玉将物资单收好,「王爷我先下去安排了,程兄你和王爷说说咱们接下来计划。」
说着,朝书生模样的男子点了下头,然后离开。
等他走了,天晋心里还有有些犯嘀咕。
「早知道他们这么快就将血虫解决了,本王当初就不应该听他们的。」
现在被三十万大军堵在家门口,他除了逃别无他法。
中年男子附和道,「确实没想到嘉和公主会这么厉害。」
说道彦妍,天晋的脸色就不太好,「宋老三那个笨蛋,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他只想着用孩子增强实力。
要是那时将彦妍拿下,说不定整个大周已经是本王的天下了。」
他调查了彦妍的底细,自然就知道宋老三做的那些事了。
要他说,宋老三的家人就是蠢,不管仙人代理是不是真的,就这个名头,还有那取之不尽食物,就足够将对方供起来了。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对方已经进入天勤的视线。
「王爷,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中年男子突然说道。
天晋诧异的看向他,眼中隐隐透着希望,「程和可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只要能将此人收入麾下,多大的代价本王都肯付出。」
他看中的可不只是对方卖的东西,而是令天殿都想要的水果。
男子神秘的一笑,「方法自然是有的,属下的妹妹已经和对方接触过了。」
「哦?太好了,对方可有什么诉求?只要本王能成功,可以认她为义妹,封为长公主,地位不比宋家那位低。」
要不是知道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让她当皇后都没问题。
他还不知道的事,天勤给彦妍的不止地位,还有军权,两万人看似不多,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信号而已。
男子回道,「王爷切莫心急,家妹正在与对方接触沟通中,不出意外,两日后会有结果。」
天晋听后,大喜。「哈哈,好,只要能将彦妍拉过来,程和你们就是立了大功,等事成后,本王一定给你封爵。」
中年男子拱手行礼,笑容越发的温和了,「属下先谢过王爷的赏,定不会负王爷所望。」
早上,鹰峡关,大周大军压进。
双方摆开了阵势,先是骂阵。
一个在城上喊,你个***,有本事你上来啊。
一个在城下骂,你个怂蛋,有本事你下来,老子和你单挑。
辰时一到,热场结束,天勤下令攻城。
当你以为对方会架云梯时,你就错了。
大周这边射箭投石,就是不近战,对方打不着人,也只能采取远攻的方法,射箭。
至于木头,石块,则是为近战准备的,对方离着太远,他们手投不到。
一部分人射箭,一部分人举着盾牌捡箭,二次利用。
双方忙的不亦乐乎,打的难舍难分,不过损伤却不多。
守城的士兵巴不得这样打呢,他们之前的惧意也去了不少,一想到大周军队也不过如此,他们是越打越来劲。
大周这边,几个小队轮流放箭,一波打完换另一波,加上捡箭的,也才一来万人。
至于大部队,就在后面看着。
皇上坐在后面的战车一直眺望着远方。
开战后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彦妍出现在半空中,然后飘然落在车上,冲皇上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皇上微微点了下头,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刻驱马前往战场。
再说城墙上的叛军打的有模有样,心里还沾沾自喜。
突然,对面吹起了号角声,然后战鼓雷动。
「杀,杀。」
三十万大军一齐呐喊,杀声震天,接着攻城云梯,大型投石车,撞车,连弩车统统出现了。
城上的叛军吓傻了眼,腿一软好悬没坐下。
「这才是攻城吗?」
那之前在干吗?逗傻子玩吗?
精兵强将加上强悍的攻城器具,叛军们的士气顿时去了一半。
搬木头和石块时,手都哆嗦着,根本打不准下面的人。
这一刻,没人在觉得大周的军队是怂包了。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不好啦,晋王殿下被抓啦。」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本就没多少抵抗意志的叛军们,一听说头都被抓了,立马撒丫子跑路。
叛军很快溃不成军,韩副将带人爬上城墙,然后把城门打开。
就此,易守难攻的鹰峡岭轻松易主。
大周这边损失很少,几乎没有伤亡。
半个时辰后。
大军帐内,皇上神色冰冷的坐在主位上。
中间跪着两人,正是负责从山洞进入偷袭的宁义等人。
不过去时五人,回来时只剩下两个。
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宁义伤的轻一些,另一人胳膊上被砍了一刀,此时面色苍白,勉强跪着没倒下。
宁义战战兢兢的跪着,不用抬头看,就已经感受到上面那位的怒火与杀气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叛军会在山洞那边等着,守株待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