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在哈毛、塔毛过来的这些朋友们，以及天山葡萄沟自家人的帮助下，学会了骑马。
虽然暂时还属于马跑起来的趴马式，却也算是学会了。
完全不考虑工作，很难得的休息时间。
突然，下雪了。
白昊站在空旷的地方，抬头看着飘扬的雪花。
楚军兰抱着一件大衣过来。
白昊接过大衣：「你们实验木料成绩如何？」
「打不准。只有一次打中浮在海上的汽球标靶，其余的都差好远，最远的一个接近一百米，有专门研究相关问题的同事，正在解析原因。」白昊问：「一百米是吧。」
「是。」
哈哈。
白昊干笑了两声。
六千五百公里至七千公里的距离，一百米。
这个真的无所谓的。
用九厂某人的话说，就是砸，也要砸出四百米的大坑来，所以一百米这个问题还真的不算大，而且最好的一次，打中浮在海上的汽球标靶，那个直径差不多二十米，这真的是非常优秀的成绩。
相信魁杓三代可以组网之后，能再提高一点点的精度。
楚军兰又说道：「负责导航部分的同事说，如果在群山之中，他们有把握将精度提高至少两倍，但海上没有可参照的物体，全是水，这个非常难。」
白昊没接话，依旧抬头看着天空。
「下雪了，这就代表着冬天来了。」
楚军兰没接话。
这时，薛琳琳抱着一只文件夹走了过来：「厂长，弗兰西斯跑到了最后，现在是咱们夏国时间十一点二十分，是漂亮国东海岸时间的晚上二十二点二十分中，消息在十八分钟前正式公布。」
白昊站着没动：「然后呢？」
薛琳琳回答：「弗兰西斯庆祝的晚宴上，公开宣布，将邀请夷弯的四姓正男明年以校友的名义参加他的就职典礼，而就漂亮国当地记者的报道，因为农场主提前离开白房子，所以弗兰西斯实际上已经掌握了白房子的钥匙。」
「包括手提箱？」
「暂时不包括，但也就差手提箱了。」
正说着，冼琀薇发疯一样跑了过来，拿着一张纸：「咱帝都传来的消息，四姓正男邀请漂亮国的船队来夷弯坐客，并且提出了采购新船的想法。」
白昊站着没动，只是问：「我的假期结束了吗？」
没有人回答。
然后，就这么沉默下来了。
白昊也没再问，转身回屋。
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过来，但白昊的飞机来了。
龙雾峰和中年大叔一起坐飞机过来。
见到白昊，龙雾峰说道：「这边太冷了，接你去琼州，那边天气好，就这会还能下海游泳呢。或是去咱往南的那些岛，可以一直游泳。」
白昊说：「我以为，我要继续休假呢。」
龙雾峰回答：「还是休假，就是换一个地方。」
傍晚时分，白昊的飞机落在琼州，然后有车来接，几乎绕了大半个琼州岛，才到住的地方。
白昊记得，距离这里不太远就有一个机场，为什么要降落在比较远的地方呢。
下了车，却发现楚军兰乘坐的那辆车，竟然不见了。
龙雾峰说道：「军兰替你在那边的酒店待着，后天你去配合露个脸就行。」
白昊没再问。
这样的安排肯定有这样安排的道理。
休息一晚，次日清晨车已经准备好，白
昊坐上车，大概半个小时后，到达一处海港，这里停着一条大船，远处可见木吉十六号就在海面上。龙雾峰的助理提着一件白昊的制服。
龙雾峰看向白昊，非常严肃的问：「大漂亮的船队已经越过咱们的沙巴港，明天肯定进入咱们的海里。现在，你决定，换衣服上木吉十六，还是留在这里听消息。」
白昊回头看了一眼中年大叔。
从去天山那边接自己，中年大叔除了寒暄，就没说过话，这会依旧沉默着。
白昊看了看远处海面上木吉，又看了看自己的制服。
他想去。
非常想坐在木吉上直面一次大漂亮的船队，那怕是演戏呢，这场面错过了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
白昊缓缓的抬起手，准备去接制服。
就在手伸出一半的时候，白昊把手收回来拍了拍脑袋：「我这种不专业的人，就别去凑热闹了。我回去等消息，昨天说后天，那就是明天需要我露个脸呢。相信我露脸比去木吉上更有意义。」
龙雾峰突然大笑：「你不去，我就去了，我要上船去，张菊也想去，我让他先到船上了。」
「恩，不去。」
白昊认真的想过。
接下来，会有许多变化，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自己不专业的事情就不要随便插手，也别什么好事都想粘点边。
未来，自己应该学会悄悄的站在后面搞事，而不是前面。
龙雾峰又问：「真不去？」
「不去。」白昊回答的很坚决。
「我去了。」龙雾峰真的往船的方向走去。
中年大叔说：「既然不去，就回去等消息了。」
「恩。」
白昊应了一声。
又回到昨晚上住的地方，中年大叔拿着一只布袋子跟着白昊一起进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包括曹吉田等人。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中年大叔将布袋子放在桌上。
「白昊，我问你一句话。」
「您这么严肃，吓到我了。」
中年大叔笑了笑：「我看到他们写的报告了，你准备解散九厂了？」
提到这事，白昊也变的严肃：「有这想法，但解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而影响九厂的研究进度，说是解散，不如说，重新组合更合适一些。」
中年大叔再问：「你舍得？」
白昊点点头：「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一半，我只是遗憾隐藏不下去了。从我穿上制服站在镜头前的时候，就需要换一个新的方式应对一个全新的开始，地球的飞行姿态在未来最多半个月内，就会决定下来，至少我们有决定这个姿态的话语权。」
中年大叔默默的点了点头。
白昊说的没错。
「那么，九厂就需要换一个全新的姿态继续为梦想的另一半发挥力量。」
中年大叔打开了布包，先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这个呢，是一份调职书，关于你第一秘书这事，要换个人。」
这种事情，白昊没什么好说的。
换，肯定是考虑很慎重的。
然后，中年大叔拿出一只鳄鱼皮的文具盒，这鳄鱼皮，还是当初白昊打到的，后来安排人制作。
接下来，又是一个更小的布包。
最后，是一个小木盒。
这四样东西，一一放在桌上摆开后，中年大叔拿起了文件袋，打开看了看，也没念，直接递给了白昊。
新秘书，看到名字的瞬间，白昊的眼睛都瞪圆了。
中年大叔笑了：「是我，意外不？」
「我……」
白昊要说什么，中年大叔制止了白昊：「这文具盒的笔可是相当有故事的，几十年了，若说这笔，还是大漂亮的名牌派克金笔呢。来历呢，这是战利品。」说着，从文具盒中取出一把很古朴的铜钥匙。
连同钥匙和笔再有文具盒推到了白昊面前。
小布袋。
一对全新的袖套，花布的。
中年大叔说：「一针一线亲手缝的，你得回礼。」
白昊双手捧起，他猜到了。
白昊问：「我去磕个头？」
「不够。」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指着袖套：「以后工作的时候套上，心中想着，念着。把你心中另一半的梦想实现了，就对得起这袖套了。」
白昊突然意识到，这味道不对。
这对话的节奏不对。
「您……」
白昊又准备说话，中年大叔再一次制止了他：「白昊，这是你自己选的，你要是上了木吉十六号，我绝对不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但你选了另一条路。」说站，中年大叔打开小木盒，里面是一只镇纸。
平时写字的时候，压在纸上的用的镇纸。
中年大叔这才说那铜钥匙是什么：「海棠小院的钥匙，弗兰西斯先生的就职宴会你肯定要去的，回来之后呢，搬进去住。」
「我……」
「你自己选的路，我复述一段话。原话是：难道你还想让年龄那么大的人，日夜被泡在文件堆里，你于心何忍。所以，没有完的另一半梦，想办法完成他。」
白昊神情严肃，他万万没想到。
双手捧着钥匙，感觉压力非常大。
中年大叔突然笑了：「话说，我压力好大，我听说九厂秘书组没日没夜的加班，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白昊愣住了。
中年大叔这时将旁边的红色电话放在白昊面前：「你知道，接下来要作什么。」
白昊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接曾母岛。」
很快，有了回应：「曾母岛，最高级别准备，通知所有配合的岛，最高级别准备。」
「是！」
接下来：「黄……岛。」
白昊给海上五大主岛打电话，他们会通知周边的一众小岛。
打完电话，白昊突然问：「这不对。」
「怎么不对。」
白昊说：「五个岛，不是应该往上有一个统一管这五个岛的人，我想了想，没有这个人。」
中年大叔很轻松的靠沙发上：「这是你以后要解决的事情，没有安排五个岛有统一的管理者，难道是我的失职？」
这个
白昊无话可说。
又是一个日出。
白昊戴上新的袖套坐在办公桌前，光看文件的厚度，白昊就感觉，晚餐前肯定整不完。
再说海上。
大漂亮的船队来了。
一次来就是三个。
姿势在摆的漂亮，队形也要摆的整齐。
倭岛，倭岛的贵族们欢呼雀跃。
夷弯，四姓正男感觉人生已经到了巅峰。
大毛家冷眼静观。
腐国与高卢，基本上保持着各种沉默，以前大漂亮船队出去，腐国铁定是上来吹一阵，这一次，腐国的记者们都没半点动静。
夏国这边呢，所有的船都出去了。
一条也没留。
正面迎着大漂亮的船队去了。
时至午时。
两边的千里眼都
是狂叫，满屏幕都是亮点。
而某个小岛上，一只高度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的铁架子展开了，接下来，无数个小岛上，一个个圆顶一样的东西，在屋顶上张开。
紧接着，一片木料森林出现。
大漂亮的船长面无表情，他想过，可能会看到非常惊人的一幕，只是万万没想到，不是惊人，这是惊吓。
他所有的大黑鱼，完全暴露无遗，都被发现了。
根据飞姬拍回来的相片，那十几层楼高的铁架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千里眼。
不仅不普通，而且还可能是大漂亮完全没有的技术。
海底的黑鱼被这只千里眼看的那个仔细，根本就藏不住。
两边的船队相遇了，然后相互拉出旗语，然后转一个圈，各回各家。大漂亮的船员也感觉回家比较好，那如森林一样的在各岛的上木料，不管真的假的，那东西看着挺吓人。
更何况，谁知道没亮出来的，会有多少？
比如海底，比如某个水面下的礁石上。
回家，开瓶带冰的肥宅水，来块牛肉什么的，比在这里舒服多了。紧接着，漂亮国的报纸开始出现大篇幅的文章。
算一算报纸出售的时间，再算算船队相遇的时间，记者们绝对是神速，无缝对接。
报纸的文章，可以直接拿出当故事了。
一篇比一篇精采。
将这一次海上相遇，描写的比电影还跌宕起伏。
同时，一则小小的报道出现。
漂亮国拒了四姓正男的签证，理由是他有移民倾向。
这样，四姓正男就不可能参加弗兰西斯的就职宴会。
五把椅子换了摆放姿态，两把椅子比较摆的高，坐在这两把椅子上的人，开始讨论地球最新的飞行状态，以及各自不会退让的底限。
当然，也要相互给面子。
比如，白昊租了九十九年的沙巴港，只能当临时补给码头，不能作为长期停靠使用，这一点夏国的海免必须答应下来。
当然，也是有来有往的。
大漂亮对小骆驼的封锁，不能影响夏国公司在那边签过的合同，保证商队的利益。
那么，关于淡马锡
这讨论需要时间，至少几个月时间。
肯定是有来有往的。
白昊接到了弗兰西斯的邀请，关于弗兰西斯的就业宴会，当然还可以有更多的活动，只要白昊愿意。
白昊呢提出一个想法：「我再包一次超级碗？」
「当然，完全没问题，漂亮菌都可以给你捧场。」
白昊：「我请歌神献唱，准备好好热闹一次，庆祝咱们的友谊长存，所以，弗兰西斯，你可以到现场。」
「我想，这一定会是几十年来，最精彩的一次超级碗中场时间。」
「当然。」
白昊挂断电话，开始学习地球新飞行姿态之后，自己新的工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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