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九节 我们拒绝听邬青道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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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厂也是没办法。

    九厂直属的几家厂子全力开工,京兆纺织城就骂娘,比如秦科电、两个奔小康厂,用水量吓人,京兆纺织城一下子就没水了。

    纺织城也是用水大户,天天吵架,不如想办法解决用水。

    夏天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段时间的纺织城放假。

    为什么?

    没水。

    邬青道也在翻资料,想着一会怎么汇报呢。

    看了一眼手表,还差十分钟会议就开始了。

    但,会议室为什么没人呢?

    邬青道又拿起会议的议程翻了翻:没错,就是下午三点开始。

    话说,邬青道不知道的是,此时就在会议室外。

    不是楼道,是院子里。

    一处丁香树下的长廊,牛洪到了,一看这里站了不少人,乐呵呵的上前打招呼:“我还怕自己迟到了,没想到你们也才来。走,开会。”

    谁想,田洪海给牛洪发了一根烟:“牛哥,抽根烟。”

    牛洪愣了一下:“不会是迟到,不让咱进了吧。”

    坐在长廊旁长椅上的王玫林说道:“不是,我估计会议室里没几个人,反正我瞅着,少半都在这里,那边亭子还坐在几位,那边的树下石凳还有一群。”

    “这是咋了?”牛洪还没明白。

    王玫林说道:“上面不来了,说是回头给个会议记录就行。巴郎音这个老滑头,昨天就请假了,说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打听了一下,他这是收到钱了,正盘算着往那里藏呢。”

    “然后呢?”

    “没啥然后,听邬青道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一点意思。这家伙坏的很呢,我感觉他谋划着让我和老田、老曹打一架。”

    牛洪听着乐了。

    让五工部、六工部、三工部打一架。

    那肯定是有趣的事了。

    牛洪就问了:“看来,你们消息很灵通呀。”

    王玫林嘿嘿一笑,田洪海与丁灿阳也过来了,七工部的丁灿阳说道:“有这么一个事,原本有一款直姬,虽然也是飞的,但安排老王这边一起管了,因为是轻型的,未来会配给大地这边使用。”

    “恩,理解。”牛洪还是知道这工作的分配的。

    按理来说,会飞的归三工部管,但偶尔有个别项目交由五工部共同管理,肯定也是有足够理由的。

    丁灿阳接着讲:“这一款呢,九厂插手了,请洪城那边和他们一起,借走图纸给改了改,出了一款类似的,九厂称为救援专用。屁的救援专用,光是往海里扔的东西就装了几十根,那是反黑鱼的。”

    “继续,继续。”牛洪听出乐子了。

    “地面测试已经基本上完成,接下来要进行第一次上船,就是从岸边飞到船落下,这事你说归谁管。在没有交付之前,是归老六,还是老五,还是老三。老六管船,老三管会飞的,但这一款还有老五的事。”

    牛洪不理解了:“谁管,有区别吗?”

    “有。”王玫林说话了:“邬青道这黑了心的,要借十名博士、三十名研究生,谁家管谁家就要出人让他借走,你又不是不知道,邬青道应该改姓刘。”

    “为,为啥。”

    田洪海咬着烟:“刘备借了啥,听说没还过。”

    牛洪哈哈大笑:“可,其他人为什么也不进会议室呢?”

    “进去干啥?”田洪海反问了一句:“能明着说的,大家早都知道了,关起门说的,还是回到自己的屋里悄悄说,这明着说的会有啥可开的,没见领导都说给个会议纪录就行了。你是不知道,咱有人看到了,邬青道带着付强一起来,背了一尺厚的卷宗,他肯定是来要人,要地、要东西的。”

    “有道理。”牛洪点了点头。

    可想了想不对,牛洪又问了:“这么重要的会议,不参加会不会被批评?”

    王玫林象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签到本:“签个名,我是出来上厕所的,我今个拉肚子。”

    田洪海也说道:“我抽根烟,最近血压高。”

    牛洪接过签到本,上面还有请假条。

    夏税总的。

    “啊,他请假了。”

    “为……”算了,问啥呢,人家请个假怎么了,还是不问了。

    再说会议室内,邬青道看了看手表,又翻了一下会议议程:“老付,今天是几号。”

    “三号。”

    “没错呀!”邬青道再一次核对,日期没错,时间没错,可会议室为什么没人呢。

    突然指了指窗户外:“那边站在树下石桌旁的,是不是老郭。”

    老郭,郭奉贤!

    邬青道拉开椅子起来,跑到窗户边,透过一片树林往过看。

    那边树下石桌旁站着的,正是郭奉贤。

    “走。”邬青道拉了付强一把。

    树下,石桌旁。

    邬青道黑着脸:“郭领导,这是几个意思。”

    郭奉贤愣了一下,旁边的几个人也都尴尬的笑了。

    郭奉贤也跟着笑了:“这个,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大伙都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也只能是这个意思。”

    邬青道继续问:“那这意思是几个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不想跟你开会。”

    “我真有事。”

    “有事上我办公室说,我听着。”

    付强问:“这年终总结会,不能这么儿戏吧。”

    “儿戏?”米琳开口了,她是四工部的:“年终总结报告,你们白厂长今年又没写吧,厂长办公室写了一份过来,等审核过,分发到我们这里,一页纸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涂黑的,而且还是透纸黑,对着光线看都是一条黑的渗透过整张纸的黑涂料。”

    “开会,听你胡扯一阵,然后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讲。有事,来我办公室,我们上下所有人等你关门开会,走了,今年我娃高考,学习很辛苦,正好提前回家给我娃买只鸡炖了。”说完,米琳拿起包,转身就走。

    郭奉贤也说道:“我在办公室等你们,我准备了好茶。”

    说完,一个个就全走了。

    邬青道想通了,这会估计今年最后一次了,明年不会再有。

    想想也正常。

    比如,九厂搞的火箭,除了七工部这边,其余的人看到相关的文字,全部要涂黑。他们可以知道条目,却不能够知道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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