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想查清他们是否发生过冲突，还需要时间和大量走访才能证明。”
意思就是说，得请受害人当地警方配合排查，或者派人过去做调查。
这是一个比较费时间的差事，不是两三天就能完成的。
特别其中还有一位是香岛人，更不容易调查。
但不容易也得调查清楚，好在现在已经抓捕了李丹宁，许培信已经不着急案子什么能结束，“这个事情不急，我看完全可以等到假期结束再开始调查。”
万海洪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确实人手不足，总不能因为咱们的案子让外地同行在春节假期加班吧?”
杨支队皱眉，“刚才技侦部门检查了许正他们带回来的李丹宁的旅行包，还有手机以及孩子平板，都没有发现她用来催眠的程序或者其他东西。
如果咱们现在审讯，就只有录音笔这一个实质性证据。
我看李丹宁这个女人，骨子里应该是铁石心肠，唯一的软肋估计就是她儿子。
但是咱们又不能拿她儿子做文章，所以，接下来的审讯该怎么办呢？”
众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却同时把目光聚集在许正身上了。
许正也在想这个问题，看到大家的眼神，有人期待，有人怀疑，也有人等着看笑话，他直接坦白自己的想法，“如果能找到李丹宁催眠池剑的证据。
或着她之前犯罪留下的证据，那么审讯应该没多大问题。
但现在没有这些实质性证据，所以如果要审讯的话，我看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也许咱们应该先搜查倪怀义家、李丹宁父母家以及她回大陆去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然后再审讯。”
这时万海洪补充道：“还有李丹宁在香岛的办公室和住所，也许能找到她留下的催眠方法，甚至还有她曾经犯罪的证据。”
“对，还有香岛那边的事情也得查清楚，这事我一会让人联系香岛那边的警察署。”许培信挠了挠头，“那边警署办事效率没有咱们快。
而且人家一样过春节。
我看现在这个案子可以暂缓两天。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看审讯就定在初三下午吧。
这两天老万你们可以先回长明走走亲戚，这边的工作交给我们来干。”
万海洪连忙推辞，“不不不，活怎么能只让你们干呢，大家加把劲...”
许培信笑着反对，指了指许正，“老万你再推辞，你信不信，这小子敢上来捂住你的嘴，哈哈...看他那期待的眼神，你啊就让他们回去吧。
我们这边也得轮流休假一天。
毕竟现在不是说加班就能完成所有工作。
再说，抓住了嫌疑人，咱们也给上面的领导有了交代，所以，不用太着急工作上面的事情。”
“嘿...”许正自然想回家，顺着许培信的话，他说道：“还是许局敞亮，工作是干不完的，而春节一年可只有一次，谢谢领导给我们放假。”
“支持许局，支持万局，支持杨支队，支持谢大队...”刘琳琳笑眯眯的站起来，做着拜年的手势，“祝各位领导新春快乐！”
其他人有样学样，一个个站起来对着领导们拜年，搞得许培信他们哈哈大笑，“行了行了，直接散会，张开文带队去完成搜查任务。
其他人手头没工作的，或者工作暂时完不成的，直接放假半天。
明天的工作，具体由你们杨支队安排。”
领导同意放假，下面的人自然响应，接着不到一分钟，没有任务的人便跑光了，许正他们急也没用，还得等到万海洪同意。
张开文他们中队有任务想走也不行，只能羡慕的看着伙计们跑出去。
万海洪看到大家伙对于放假这么积极，他只能苦笑着摇头，在和魔都这些市局领导告辞之后，便带着许正他们暂时离开了魔都。
当然，此时他们汽车后备箱装满了许培信让其秘书准备的礼物，五份海鲜大礼包。
回去路上大家伙都比较困，郎少白和姬美月轮换开车，其他人算是睡了一路，晚上七点终于赶到了长明市局。
其他人就地拿着礼物回家，万海洪还得回办公室一趟，给聂局长还有上面领导做详细汇报。
许正可不管他们如何，拿着属于他的礼品便直接开车回了家。
他这次回来没有提前通知小蕊姐，便是想给她们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刚到家门口便听到打麻将的声音，进去一看，家里面还挺热闹。
除了自家人，还有附近的邻居，以及韩蕊的几个闺蜜，更引人注意的是一群大小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韩平安趴在自己狗窝，静静的看着他们玩乐，显然，今天它不想出来当个狗娃娃了。
“呀，警察叔叔回来了，警察叔叔回来了...”
一看到许正走进小院，白小怡家的五岁大的宝贝女儿月月便大喊起来，其他几个邻居的小孩子也立即围了过来。
许正以为他们是来欢迎自己的，谁知道竟然看上了他手提的大礼包。
一个个小人儿嘴巴吧啦吧啦询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许正便开玩笑，“你们猜猜里面有什么，猜对了叔叔有礼物哦。”
没想到这些孩子猜什么的都有。
刘阿姨家的大孙子五六岁，大门牙都可快掉光了，“我猜里面肯定是枪，没错，许叔这是你们发的枪吗？”
白月月立即娇声反驳，“这不是枪，这是叔叔给干妈买的礼物，还有给干妈宝宝的。”
还有几个二三岁的萝卜头嘴里只会喊糖，喊玩具的…
很是热闹。
许正也很高兴，却总觉得陪他们玩好像少了什么似的，直到任明明抱着几个纸盒子跑出来，他才意识到过节怎么能没有鞭炮呢？
任明明不知道在哪买了一些窜天猴、摔炮、大黄蜂、仙女棒、电光花这些孩子们喜欢玩的小烟花，看到许正回来了，她全给抱了出来。
也不等他问，又突突的跑到屋里，抱出一个大纸箱里，而外面的包装上赫然描绘着金灿灿的加特林。
“哥，你带我们出去放烟花吧，我怕自己去，会被抓起来。”
这时韩蕊挺着大肚子走出来，旁边白小怡和黄心怡也跟着出来了，看到任明明那想出去玩的样子，全都笑了，“长明市区禁止燃放手持加特林烟花。
不让你买，你还不听。”
任明明不侧身装作听不到黄心怡的唠叨，只是胳膊蹭着许正，“去玩一玩嘛，咱们可以去郊区找个地方玩，放完了加特林再回来。”
加特林烟花威力很大，因为禁止手持，所以商家进行了改进，但是火化燃放依然不小，在家里面肯定不能玩。
“明明，今天肯定不行，哥回来还没吃饭呢，改天吧。”许正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心一软，“要不你给牛攀攀打电话，让他过来陪你一块去？”
没想到这次任明明头也没抬，竟然又抱着那箱加特林跑回了屋里。
许正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韩蕊，“牛攀攀惹她生气了，不应该呀？”
韩蕊笑笑，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回应这件事，“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了？没吃饭的吧？”
许正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还挺沉的，“刚忙完，魔都那边给的海鲜大礼包，我去厨房收拾一下，等一会给你们还有孩子们尝尝。”
“呵...你们这单位福利不错啊，我记得年前就给发了一批，这怎么还有？”黄心怡和白小怡连忙接过，她俩也都识货，一眼便看出来。
这种大礼包估计最低价值五千块。
许正笑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们可是省厅，这逢年过节的福利怎么可能少，再说这可是魔都那边给的，肯定不会就值五六百块钱。
海鲜交给黄心怡她们俩处理去了，许正陪着这些小萝卜头玩了一会，又去屋里面和奶奶她们打了招呼。
没想到今年这么热闹，家里面竟然摆着两台麻将，除了是邻居，还有几位是韩东文的朋友。
见到许正进来，大家都很热情，陪着他们聊了一会，他这才有时间喝口水，简单洗漱一下。
楼下卫生间，韩蕊给他拿来一身家居服，“换上这身衣服吧，舒服点，你这次出去，怎么连衣服都没换呢？”
“当时任务有点急，直接就出发了。”许正弯腰摸摸她的大肚子，惊讶道：“小蕊姐，我刚才好像看到孩子踢你了。”
韩蕊已经习惯了肚子里孩子翻江倒海般的胎动，“现在他长大了，没有前俩月动的厉害，不过小家伙力气可不小。
有的时候，隔着肚皮都能看到他的小手掌。”
还有不到两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现在胎位已经转到下面，胎儿能活动的地方越来越小，许正摸了摸小蕊姐的肚皮，还能感觉到孩子在动。
这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许正心里出差带来的疲惫直接一扫而光，“到底是个男娃，这力气可不小呢。”
韩蕊却一脸委屈，“是啊，这几天你没在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白天很少闹腾的，都是大晚上不睡觉，闹的我都睡不好，以后肯定不是好孩子。”
“如果是个爱动的儿子好像也不错。”许正想到以后可以陪他玩乐，“等他大点，我可以教他练武踢足球...”
两人正说着孩子的事情，任明明突然跑来，“哥，快点，海鲜烧好了，人多菜少，去晚了可没你的份了。”
许正摆摆手，让她先去吃，今天是初一，以前家里可没有这么热闹过，归根究底，还是他身份的改变，比如他挂在客厅正中央的牌匾。
光这玩意，来家里的人都知道，他以后前途不会太小。
韩蕊帮着许正整理了一下，趁机给他说了一下家里事情，“这几天，家里来来往往人可不少，有些送礼的，有些求你办事的。
还有些不知道从哪得到了家里的地址过来感谢你的。
听说还有人直接把礼物和旌旗送到市局或者省厅的。
你啊，这一年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咱爸咱妈还有奶奶他们一高兴，还喝了一瓶酒呢。”
“不错啊，这是好事，该喝的。”许正有些可惜的说道：“可惜我昨天没在家，让你们除夕夜过的不完美了。”
“那也不是。”韩蕊摸着肚子，“还有儿子陪着我们呢。”
俩人一边说着家里的事情，一边走到餐厅，许正没有问小蕊姐关于礼物怎么处理的，因为不仅是他丈母娘还有他奶奶都是这方面的行家。
肯定不会让他得人贿赂。
至于那些受害人家属写的感谢信和送的锦旗，这些可以照收不误。
其他嘛，像黄心怡这类的，都混成了朋友，许正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此时餐厅热闹非凡，五六个小萝卜头吃着分给他们的鱼子酱还有大龙虾，一个个真的是狼吞虎咽，光怕自己吃的慢比不过自己的小伙伴。
果然，小孩子只有互相比赛的时候不挑食。
“这是给你留的。”白小怡因为离婚，今年不知为何，是她们娘俩一起过的春节，韩蕊今天便把她们喊过来一起热闹。
她也算是经常来，此时田新月和奶奶她们都忙着打麻将，她便成了厨娘，“你要是早回来一会正好能赶上晚饭，要是这点不够吃的，我再给你做点饭。”
大过年的，家里不缺的就是食物，许正摆摆手，“这些就够了，你去看孩子吧。”
一群孩子吃饭积极，但是饭量小，加上他们也是刚吃完饭不久，吃了没两口，便又急匆匆的拉着任明明跑到院子里放小烟花去了。
等到孩子们一离开，小餐厅猛然一静，许正把剩下的鱼子酱递给韩蕊，又让黄心怡还有白小怡都坐下，“这些海鲜应该都是西疆省的。
大家放心吃，魔都市局统一采购的，绝对安全。”
韩蕊看到还剩许多，便让黄心怡送到奶奶和爸爸那边一些，让大家伙都尝尝，算是大家都有份了。
一会黄心怡回来，小声问道：“许正你这次从魔都回来，是不是抓住了自杀案背后的凶手?”
许正笑笑没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她自个猜，现在网上网友分成了几派，有人说是相约自杀，有人说...总之网上的消息扑朔迷离。
韩蕊嗔怪道：“心怡就你好奇心重，这事你莫要乱说，大过年的，说这些事不吉利。”
黄心怡嘻嘻一笑，连忙点头，“好了好了我的韩大蕊，我不问了，我这只是好奇吗？”
相比黄心怡，白小怡今天显得比往常安静了许多，更是时不时的发愣，显然另有心事，韩蕊自然知道她的烦恼。
但却没有在饭桌上问起。
许正也看见了，但也装作没看见，白小怡这个样子，估计是找他有事情，又不方便说的那种。
几人说说笑笑分吃了这些海鲜，饭后，许正本想提议出去走走，但是今天天气突然转凉，外面寒风呼呼，气温骤降，他觉得还是在屋里好。
“下雪了，下雪了...”
外面的小萝卜头们突然大喊道，紧接着又是一阵疯跑大叫，显然他们一点儿都不怕冷。
这时，来家里玩的邻居们以及韩东文朋友都相继开始告辞，毕竟时间过了晚上八点，再玩就太晚了。
送走了他们还有一群小萝卜头，家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就连任明明也跟着黄心怡去外面玩去了，显然今天晚上不回来。
看着她挎着包急匆匆的钻进黄心怡的汽车，许正却皱起了眉头，韩蕊看见后笑道：“你不会以为明明真是一个乖乖女吧？”
“难道不是吗?”许正惊讶，任明明在姑奶奶和奶奶眼里，以及家里人和亲戚们都是一个老实乖巧的孩子，要不然姑奶奶也不会让她来长明过年。
韩蕊笑弯了眼睛，“你啊，眼睛只会在意那些嫌疑人，就不知道多关心关心明明，还想给他介绍牛攀攀，他们俩就不是一路人。”
闻声知雅意，许正拉住小蕊姐的手，“你这是怪我陪你们太少喽，走吧，外面太冷咱们回房间。”
他经常加班又出差，韩蕊大着肚子，心里不可能一点怨气没有，要不然她就是圣人了。
不过，许正一回来，她那一点怨气便全消了。
两人走进屋里，看到奶奶坐在沙发上抱着睡着的小月月，而白小怡正和田新月她们在整理卫生，许正连忙过去帮忙。
一通忙活，一家人外加白小怡坐在了一起。
田新月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许正，“小正你这次放假几天，还需要出差吗?”
虽然许正没给家里人说过他在办什么案子，但是他出差去的是魔都，再加上两地发生的案子都是跳桥自杀案，家里人自然能猜到他是干什么去了。
“嗯，案子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成，大概初三还得再去一趟。”许正看着田新月的眼睛，便知道她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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