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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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里记载的,大多都是一些昆虫的腐尸,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陈尸,还要搭配上独门符篆之类。

    这种搭配方法,纵观上下五千年,基本没有出现过,唯独祝由术是一个奇怪的分支,偏偏它还被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甚至夸张点说,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失传都有可能。

    早在零几年的时候,经常能在电线杆子上看到一些广告,写着什么治淋病、梅毒之类的布纸,很多人可能会将其当成骗子,但实际上这也是懂得祝由术的疲门人揽生意的手段。

    但随着后来暗八门的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不讲规矩起来,故意盗纺、做局骗人,害死了不少无辜之人,疲门人才放弃了用这个方式揽生意。

    而这个凹脸老道士突然提起的三尸炼僵法,是当初媚儿姐治病时,和那名江湖郎中讨论时,从其嘴里得知的东西。

    为什么谈论这个,我已经记不太清。

    但媚儿姐当时追问了很多细节,比如该如何解除这三尸炼僵法,该如何避免等等……

    换句话讲。

    这三尸炼僵法,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纯粹只是一种炼制僵尸的独门秘法罢了。

    为何一个江湖郎中会懂这些?简单,它必须架设在祝由术的基础上,才能够施展出来。

    所谓三尸,和道教的三尸不同,这里的三尸大概是指三种尸虫,唯有一些充满了毒障的古墓之中,才能找到它们,之后再用祝由术的独特符篆,培养这种尸虫,使得它们对阴气的感应极为强大,以至于放在尸体里面,很轻松就能使其起尸,等同于拔苗助长。

    很多人可能对起尸这个概念不够了解,认定一具尸体只要让黑猫接近,或者淋点什么邪物的血,某具尸体就能变成僵尸。

    这是不对的。

    起尸,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好比艳阳天,将尸体暴晒,非但不会起尸,反而会让尸体内仅剩的那一口气,彻底被阳气烧成灰烬。

    所以想起尸,就必须挑选阴气浓重之地,再不济也要有相应的风水阵法作为辅佐。

    若是没有关键性的先决条件,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起尸的可能,否则这个世界早就变成僵尸帝国了。

    宗青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起尸,恐怕正是因为这三尸炼僵法,不但将他体内那一口气封存的非常好,甚至帮他将阴气消化的干干净净。

    如果没有这三尸虫,他未必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进化成白毛僵,还具备那么强大的战斗力。

    理清了思路,我转头看向凹脸老道士:“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弄了这三尸炼僵法?”

    “呵呵呵,老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凹脸老道士卖了个关子。

    我淡淡说道:“行,那你的事晚点再说,你帮了我忙,我可以饶你不死,但咱们的账,还得算。”

    当初这老头子用借尸胎还魂法,险些害死了黄雨晴,还差点让我和杰哥把命给搭了上去。

    虽说这一次帮了我的忙,但不能就此了结。

    还有一点就是。

    我要弄清楚他跟狈爷有没有关系,毕竟我们跟秦天明、秦飞的事情已经了结,假设此人是狈爷招揽来的高人,那最终还是要放了。

    紧跟着,我们一通配合,趁着雨势彻底变小,将宗青山的尸体转移,带着宗七七一同离开了别墅。

    宗家肯定不能留,因为我们保不准,后面会不会有人过来收拾场子。

    至于将宗七七带到哪儿,我犹豫了一下,小俏娘川菜馆现在没营业,但把她带回我们的住处,显然也是极具风险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张花旦联系了一下余天娇,带着人去了她的酒店,毕竟我们还带着一具尸体。

    余天娇势力能给我们很好的安保,足够我们腾出时间来解决后续麻烦。

    刚到酒店,就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主管的人来迎接我们,匆匆带着我们进了内部电梯,送到了总统套房。

    为了让宗青山的尸体保留完整,我又让戒色去附近的棺材店,找人打造了一副棺材。

    等把宗青山安放好后,我就给杨叔打了电话,问他该如何解决尸毒的问题。

    杨叔一听我中了尸毒,说什么也要亲自过来,但我让他先别露面,我怕宗家的人半路阻截。

    杨叔拗不过我,就在电话里告诉了我该如何解决尸毒。

    常理来讲,只需要用糯米敷伤口,再加上艾草熏、狗血浴,三天三夜之后自然能够解决。

    但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杨叔直接给我提供了一个方子,他是大名鼎鼎的鬼医,治疗尸毒自然在行。

    唯一的麻烦就是这方子需要辅以针灸一起用,我对此也不陌生,按照杨叔所讲的几个穴位,很快就把尸毒逼出来了一部分。

    再辅以方子,当天晚上我就把自己和宗七七身上的尸毒,排了个干净。

    只是想要恢复到正常状态,还远没有那么容易,尸毒其实就跟传染病一样,起码也要过个两三天,等体内的各种细胞恢复过来,才算是完全解决。

    我并不担心这些,这不是最重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麻烦是,我该如何帮宗七七挽回这个溃败的局面。

    排出尸毒后,她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浴袍,但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看着房间里的棺椁,显得心神不宁。

    凹脸老道士就被绑在一边,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戒色和张花旦则在门口帮我巡逻,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们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杨承业,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宗七七喃喃自语着。

    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助。

    我心中明白,她在宗家之所以能够站稳脚跟,获得亲戚们的喜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宗青山的宠溺和保护。

    现在宗青山死了。

    她除了“宗”这个姓,的确什么也没了。

    没有属于自己的派别。

    没有属于自己的追随者。

    就因为前不久那场栽赃嫁祸。

    我不甘心,还是问道:“你在宗家,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