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而我,永远是你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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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中注定。

    南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词。

    看着他举起的戒指,在忽闪的灯光下,戒托上镶嵌的钻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最近的拍卖会上,她倒是没听说过有这枚戒指。但是这上面的钻石……

    伦敦拍卖会上的确出现过一颗。

    也就是说,沈晏清拍到的是一颗钻石,收到后又托人设计,特地用来和她求婚的。

    哪怕是时间紧迫,他也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

    每个细节都很用心。

    比如这里的企鹅馆,比如这地上铺满的玫瑰。

    还有这枚钻戒。

    南歌不知道他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求婚的念头的,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准备的。

    但前几日他每夜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为什么经常出神,在这一刻突然有了答案。

    沈晏清胸膛起伏着,清了清嗓,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他一袭高定手工西装,微微仰头的时候,南歌借着一侧打过来的光,才看清他今天里面的领带。

    那配色……好眼熟。

    恍惚间,她想起了他们刚认识那会儿,那条被拿错的领带。

    那条原本属于南哲的配色花哨的领带。

    从那个时候,他对她就格外纵容。

    她想象不到他戴这条领带是什么样子,脑补不出画面来。而他却说,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单独戴给她看。

    他都记得。

    四周不知何时有音乐缓缓流淌,这一次南歌没有被吸引走目光,自始至终,她都低着头,捧着那束有半人高的玫瑰,凝望着沈晏清。

    她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

    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可南歌没有再强硬的让他起来。

    沈晏清大概在组织语言,他镜片下的黑眸闪烁着,紧紧锁住她。

    “这么多年,身边人都如何评价我,我都有所耳闻。”

    外面都传,他沈晏清看似平易近人,但实际上好像有一层天然的屏障拦在他与每个人之间。

    他身边来来往往许多人,可自始至终,他又只是一个人。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我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纯良友善。”

    “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

    “我的领土荒芜空旷,放眼望去,大多数的时间里,我只能看到自己。”

    “然而,没有人知道。”

    他唇角勾起,望着她的眼睛弯了弯,有笑意溢出,他开口叫她的名字,嗓音缱绻。

    “在我多次陷入困境,枯燥无味的独自眺望远方时,你出现在我视线里,大张旗鼓的闯入这片领土。”

    “是你在那个冬天,只身一人撕裂我眼前如黑白默片般的光景。”

    “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出现在这片领土上的‘侵略者’。”

    “在现在,在未来,这片领土永远属于你,且只属于你。”

    “而我,沈晏清,永远是你的战利品。”

    ——

    南歌不知道该怎么相容这一晚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那个时候脑袋还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沉浸在沈晏清的那番话里。

    关于他描述的那些,在她的脑海中好像自动生成了一幅幅画面。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他独自坐在那里。月光下,她和他遥遥对望。

    他看到她,先是微微惊讶,随即笑着朝她伸出手。

    其实,他们从来没有兵戎相见。

    因为从初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缴械投降。

    在周围一众起哄声中,她朝他伸出手。

    他低着头,取了戒指在手里用力的握了握,等到戒托有了一丝暖意后,才缓缓给她戴上。

    戒指穿过食指骨节,被他轻轻推进。

    今年的生日注定不平凡。

    求婚成功后,大家一起了附近的酒店帮她庆祝生日。

    都是沈晏清一早安排好的。

    可她全程都在神游。

    直到一切结束,时间已经很晚了,所有人都回了酒店楼上休息。

    沈晏清问她要不要休息,她摇摇头。

    “我不想在这儿……我们回去吧。”

    她今天不想住在外面。

    从这里开到沈晏清先前的住处要一个半小时。

    沈晏清看了下时间,犹豫了一下问她要不要去他的另一个住处休息一晚。

    那是附近的一处独栋别墅,他还没带南歌去过。

    南歌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一味地点头。

    ——

    这栋别墅平时有人会固定打扫,因为距离公司比较远,沈晏清来这边的次数并不多。

    在没认识南歌之前,他周末倒是会来这边歇息。

    这边环境比较好,更安静。

    他每次来这里,都会遣散佣人。

    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上一天,就静静地,也没人与他说话。

    可这次不一样。

    壁炉前,南歌跪坐在地上,趁沈晏清去帮她倒水的空隙,低头又偷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

    她伸手摸了摸,还是感觉不太真实。

    很快,沈晏清就回来了。

    他今晚嘴角一直是上扬的,晚上和大家吃饭的时候,就能察觉到。

    她仰头望着他,视线落在男人的领带上,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你花粉过敏没事吗?”

    “没事。”沈晏清慢慢俯下身子,把水递到她唇边。

    南歌就着他的水喝了一小口。

    然后便摇头错开了,不愿再喝。

    沈晏清收回手。

    小姑娘的唇角还沾着一抹水渍,看向他的时候,眼睛也湿漉漉的。

    有意无意的勾引。

    男人无动于衷,只是收回眼的同时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就着南歌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光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

    南歌无声地眨了下眼睛,觉得不能浪费了今晚这么好的气氛。

    这么想着,她抬了抬臀,跪坐的身子挺直了些,“沈晏清。”

    这娇软的一声,像极了诱哄天神堕落的妖精。

    “嗯。”他手微顿,抬眼对视。

    南歌舔了舔唇,冲他笑:“你要不要也当一次‘侵略者’,今天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领带,意图明显。

    在他深沉如浓墨的眼眸凝视下,她倾身,字字带着暗示:“你戴这条领带很好看,如果解开给我的话,可能会更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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