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时上头，脑袋不清醒。幸好南歌把他拦住了，不然这以后也许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这种日后互相伤害、两败俱伤的戏码，最好还是别发生了。
吃过饭，南歌没急着回去，和于誉在附近逛了逛。
“你暑假什么情况？”
不同于五一假期的时候，暑假苏荟直接回家了，于誉现在没什么安排。
南歌看着对面模特试穿的新款，有些心动。她和旁边的柜姐点了下头，随即收回目光：“暑假我可能要去一下首都。”
“啊？”于誉愣住，“去玩？”
“也不算。”
南歌咬了口马卡龙，“我不是以后要去那边读研究生嘛，我小叔现在也在那边定居，我哥就拜托他帮我找了一处距离学校近一些的房子。我小叔选了两个，让我过去都看一下，然后定下来。”
“……”
“这不是还早吗？而且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考不上那不就傻眼了？”于誉酸溜溜的，“南哥嘴上说着不支持你，结果这房子都给你选好了。”
“不是我哥，是我小叔送我。我小叔说我要真能考上的话，就送我。考不上他就转手卖掉。”
于誉：“……”
一开始是南哲提的这件事，小叔听到后直接揽下来，南哲也没办法。
虽然小叔比南哲没有年长太多，但毕竟占了个辈分优势。
“而且我小叔说也不早了，现在定下来，然后装修什么的也要很久，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你暑假就不打算和沈总出去玩？”
“有这个打算，但是，”说到这个，南歌眼尾耷拉下来，“他下周就要飞m国，大概要一个月之后回来。”
“啊呀。”于誉有些幸灾乐祸，手搭在她的肩上，笑得停不下来，“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闻言，南歌斜睨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笑个屁啊。
闹归闹，不过于誉也发现了南歌今天心事重重的。
“想什么呢？”
“沈晏清马上过生日了，我还没想好送什么。”
南歌撑着下巴，兴致缺缺的看着对面堪比衣架子的男模展示着上衣。
不适合沈晏清，是她哥能驾驭的风格。
挥挥手，她还是收了这一件，打算一会儿送到南哲公司去。
“这个好说啊，上次我不是也帮你挑过礼物，不是很对沈总的心思嘛。”
“我这次想送点不一样的。特别一点的。”
“不一样的？”于誉挑眉，“送套二环的房子，这个特别吧。”
南歌：“……”
于誉不和她贫嘴了，掰着手指认真给她建议道：“送男人礼物，实用就好了。衣服鞋子手表领带等等，选择还是很多的。”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已经都送过了啊。”
这才是最头疼的。
“那就送花或者酒？这不是也挺浪漫。”
南歌耸肩一笑，“好巧不巧，他刚好和浪漫犯冲。”都会过敏。
“那沈总平时喜欢做什么？我们从爱好下手。”
“他的爱好……”南歌想起自己备忘录里记得那几个，摇摇头。
她这副表情让于誉忍不住好奇，怼了怼她的胳膊，执着地问：
“什么啊，说来听听。”
“他说之前喜欢下棋。”
“那就收个棋子？我托人帮你搞一套和田玉的。”
“多少？”南歌问。
于誉想了想，伸出几根手指，“怎么也得这个数吧，再便宜点你也拿不出手啊。”
“有没有再贵一点的？”
“再贵？”于誉皱眉，“再好的就得费点时间了，而且市面上能收到的再好一点的，都这个数了。”
他又报上一个数字。
南歌啧了一声，有些嫌弃。
见状，于誉笑了，“什么家庭条件啊你，这还入不了你的眼？”
“不是。”南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家里收了好多这个，我上次去的时候有看到，最低的一套都比你这个价格高。”
所以这怎么送的出手啊。
“而且就算有比这个贵的，我也送不起啊。倒是也能刷，但是我哥那边知道了，我也不太好解释。”
上次刷了两百万南哲就已经指着她的鼻子骂“恋爱脑”了，这下子要是一次性刷个六七百万出去，南哲岂不是得打死沈晏清啊。
“不能吧。”于誉也倒吸了一口气。
“沈晏清家里往上数四代都是大人物，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讲，他是他们家里最没出息的了。”
于誉：“……”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不爽呢。
沈晏清目前身价最低也有百亿，这还叫最没出息的？
“他家祖上特别是他的爷爷都是文人，最喜欢下棋。沈晏清就是和他爷爷学的。”
这么一听，于誉也觉得不太好。人家家里有格外懂行的，要是收藏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那也没什么。但人家家里收的都是市面上没见过的好东西，还不少，再送这个，属实没必要了。
——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南歌和于誉都是一脸严肃。
两人讨论了半个小时，都没达成共识。
于誉提出一个就被南歌否定一个，终于，他耐心告罄：
“实在不行，你把自己送给他吧！”
“啊？”南歌脚步微顿，回头诧异的望向他。几秒隔空对视后，她清澈的眼底被搅动起一丝浑浊，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的话。
“你、你你！”
“噌”的一下，南歌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于誉单手叉腰，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你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那就把自己送给沈总呗。皆大欢喜，多好啊。”
说完，他一拍额头，有些懊恼，“不对，应该不是皆大欢喜，南哥要是知道了，估计要砍死你。”
南歌嘴角狠狠一抽，“……是砍死你吧。”
于誉眨眨眼，“我只是在提建议，至于你采不采纳，采纳后怎么执行，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这话说给我哥听的话，估计，他砍向你的刀挥得更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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