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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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家、柳家、白家、灰家各自带着三十人的护卫,走到胡家马车前,等着胡庆梅胡二奶奶下车。

    “扶我下去。”胡庆梅身体不行,没人扶着还真下不了车。

    “好的,二奶奶。”胡管家赶紧掀开车帘子,伸双手从胡庆梅肋下穿过,用力将胡庆梅抱了起来,还真没看出来,这胡管家还是个练家子,也不知道是他臂力惊人,还是这胡庆梅骨瘦如材太轻了,就这么平举着双臂把胡庆梅抱了起来。

    一个精致的轮椅被推了过来,轮椅上铺着锦被,一个十八九的姑娘推着,两个大小伙子在边上陪着,有什么需要用人的地方,上个台阶什么的,都是两个大小伙子抬上去。

    胡庆梅这胡家二奶奶,也是这次五家围攻岳家,明面上的负责人领头的,在五家簇拥下往岳家大门口走去。

    在这胡家队伍里,还有这么十几个人,都穿着宽大的黑袍子,袍子上什么表示都没有,也看不见这些人的脸,这些人就跟着队伍,随大流的往岳家走,你要是不注意仔细看,还真看不见这些人。

    一群人走到岳家大门口,两个轮椅打头,一个是胡家二奶奶胡庆梅的轮椅,一个是残废了的黄家齐老大,齐老大被黄家长堂齐爷推着,边上有两个壮汉陪着,后面就是柳家掌堂柳正堂,柳正堂六十多,身体到是不错,腰杆挺得笔直。白家掌堂白老太,白老太被两个十四五的小女孩搀扶着,白老太后面是灰家长堂张继子和大执事灰壳子,最后是一百七十多人的护卫队。

    这一队人人冲着岳家大门就过来了,在大门口的时候,魏管家一摆手,让家丁都让开,别挡了道,就这么看着这小二百人浸了岳家,在胡庆梅进大门口时,还停了一下。

    “怎么?你不迎接?还不阻拦我们进去?”胡庆梅在魏管家跟前一停,看了眼魏管家,才沙哑着声音问道。

    “不迎是老爷吩咐的,不阻是因为阻拦不了,我还没这么自不量力,再说了,我这个身份,没资格阻拦。”魏管家看看胡庆梅笑呵呵说道,对于胡庆梅的问题,魏管家回答的很淡定。

    “那这岳家要你何用?”胡庆梅皱了皱眉头,本来想的是在门口压一压这岳家的管家,讨个好彩头,顺便壮一下声势,也打击一下岳家的气焰,但是没想到这个管家不简单啊,竟然轻松的化解了。

    “老爷说,我做好本职工作即可,人啊,要本分。”魏管家还是笑呵呵的回答的,对于胡庆梅的挑衅,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嘲讽一下胡庆梅,但是又没有过分刺激,没给她对自己下手的借口,这就看出来岳家家教。

    “进去……。”胡庆梅吃了个闷亏,但是又不能当场翻脸,虽然说的是撕破脸,但是起码的身份还是要的,不是真像土匪似的,冲进去就是一顿杀,那五家的名声可就臭了,没有办法之下,胡庆梅只能带着人,往岳府里面走。

    五家的人进了岳府,看着这一路上站的笔直,手拿着火把的家丁,每个家丁都背着枪,腰间别着腰刀,自己这么多人进来,这家丁的脸上竟然没有慌乱,只有不断地打量。

    院子中间极其宽敞,岳家为了今天晚上,把这中间院子中的东西全部清空了一遍,为的就是让院子可以容纳更多的人,中间一张长方形大桌子,一共七把椅子,五把椅子在西,两把椅子在东,这东边椅子上正坐着两个人,一人穿着黑底金色万福纹锦袍,两手抱着茶盏,看着进来的众人,一个穿着一身红褐色底金色寿字纹锦袍,手里抱着手脖套。

    黑底金万福纹锦袍的是我爹,红褐色寿字纹锦袍的是我爹的爹,我爷爷,我爷爷和我爹都等他们半天了,我爹手里的茶都续了三回水了,眼看着就不能喝了,一盏茶三次水就是极限了,喝四次的都是没规矩的,有失身份。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敢进来呢?”爷爷看着进来的众人,特别是看到了齐老大和白老太,还有躲在张继子边上的灰壳子,不屑地嘲讽道。

    “岳家的小崽子,不用呈口舌之利,我都活了一辈子的人了,什么没见过,攻心那一套对我没用。”胡庆梅听见爷爷的话,看看爷爷手上的手脖套,一眼就看出来是狐狸皮的,瞬间气血上涌、怒发冲冠,但是一瞬间又平复下去了,毕竟是快入土的人,活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这点攻心的手段还是不会轻易中招的,也没这么容易被激怒。

    “偶……,呵呵,那好,请各位入座吧。”爷爷听到胡庆梅的话,偶了一声,又想到刚才看到胡庆梅那一闪即逝的怒容,还有杀气,就呵呵一笑,笑声里带着不屑和嘲讽。

    五家都有各自的代表,五个椅子自然是给他们准备的,但是胡庆梅和齐老大可没法做,所以中间的两张椅子就被他们搬开了,直接推着两人到了桌子面前。

    白家老太被两个女孩搀扶着坐在胡庆梅边上,在坐下之前,在凳子上还铺了两层的屁股垫,毕竟年纪大了,怕凉也是正常情况。

    柳家柳正堂坐在了齐老大边上,这柳正堂也倒是身子骨硬朗,端坐在椅子上挺胸抬头,一股子霸气,气势上分毫不输给爷爷。

    张继子看看落座的四人,就只能坐在白老太太身边了,刚要坐在椅子上,还没坐下去的时候,爷爷说话了。

    “小辈,让灰壳子坐吧,这椅子你可是做不得。”爷爷看着张继子,这小子不光是面生的很,年纪在四十多岁,走路脚下轻浮没有根,脸上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神色。

    “这……。”张继子已经站在了椅子前,听到爷爷的话,一脸的尴尬,脸上因为羞愤已经涨得通红了,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当着关外五家人的面,被人当场下不来台。

    “岳爷,这是我灰家长堂,是我们老掌堂长子。”灰壳子站出来,对着爷爷解释道,也算是给张继子一个台阶,意思是说明白张继子的身份。

    “他不够格,今天这灰家要不都站着,要不你坐下,岳家的椅子,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