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尚劝道:
“你跟周神通抢啥功劳?他是法医中刑侦学的最好的,侦查员中法医技术最牛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在想案情,你跟他比啥?有一天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是咱们重案大队的损失!”
刘冰托着下巴问:“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老周的缘故,冯局才迟迟不肯给咱们加人?我记得冯局说过,一个周望能顶三个老侦查员。”
“那得看多老!”王勤提起精神:“咱们现在先把死者的车整明白了!”
……
周望带着大龙再次穿上解剖服,周望一直在自责,他觉得之前的尸检漏掉了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他的疏忽,反复叨叨了几遍,大龙听不下去了,反问:
“耽误啥了吗?发现了及时补救呗,你叨叨几遍,尸检报告就自动生成了?不是我说你,师父,你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有点过分……”
“我对自己可不严格,如果严格就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当我没说,咱们赶紧工作!”
再一次的尸检倒是没有浪费太长时间,因为目的单一,死者史玉芬生前曾有性行为,体内还残留有生物检材!
当大龙激动的拿着提取的检材去技术科检验时,小陈刚检验完权杖,他激动的告诉大龙,权杖虽然经过了清洗,但是还是找到了残留的血迹,已经在跟死者林家和与林多多做比对,而且权杖上有几枚模糊指纹,只是权杖曾被清洗过,提取工作有些困难。
两个激动的人相互鼓励一番,大龙就急匆匆的来到王勤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他打电话给周望,周望说王勤他们去现场整车了。
大龙又跑回自己办公室,呼哧带喘的将小陈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周望安抚道:“别着急,咱们现在做的只有等,等结果出来!”
“师父,你说凶手为啥不把凶器带走?如果带走的话,咱们还真不好推断出杀害顺序,也就不能锁定是跟史玉芬有瓜葛的人,至少是要查查林家和那些债主。”
“是呀,他为啥把管子带走了,凶器反倒留下了呢?”
“管子?从车里往外整汽油的管子?利用虹吸原理?那还得有个盆或者桶接着,光带走管子咋行。”
周望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龙,突然一拍桌子说:“这些东西只要扔在火里就行!不需要带走。”
“师父,你是不是有点超前了一步,那边还没查明车里的油是不是少了,你这边就开始考虑偷油的工具咋处理了。”
“凶手清理不干净现场,想出了一把火烧掉的办法,他能想到烧掉,就能马上想到汽油,进而想到车库……那就是说,林家和进家门的时候,凶手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为啥这么说?”
“因为权杖再没离开过他的手,直到放到车库工具架子上。”
大龙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
“对一个刚刚杀了人,头脑不是很冷静的人来说,他手中的这个东西一旦放下,之后未必会再想起来,那种情况有点高度紧绷,关注不了太多方面,他能想着清洗凶器已经不容易了。”
“对,就是这意思,凶手先杀了史玉芬,在一楼书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时候林家和回来了,凶手慌了,他在书房里看到了权杖,一不做二不休,悄悄尾随林家和进了厨房,快速击倒了林家和,又把听见动静下楼的小女孩击倒,然后手里拎着凶器,站在那里开始想后面的事咋处理?”
周望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案发时的场景:凶手经过短暂的大脑空白后,想到了放火的主意,他拎着权杖想去车库,他对别墅的格局比较熟悉,可权杖还在往下滴血,他想到了清洗,等他认为清洗干净了,他快速的去了车库,开始研究怎么将油弄出来,权杖就这样被立在了工具架上。
“那你说,如果凶手只是掐死了史玉芬,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这会儿林家和还没有回来,他会就这么离开,放过小女孩吗?”大龙问的很轻。
周望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凶手会如何做。
一件错事一旦做了,就跟一个谎言一样,需要做一件又一件的错事遮掩,直到再也遮掩不了,他们又会怀着侥幸的心态,等待着别人的疏忽,只有将一切揭晓,他们才会悔不当初。
……
小陈的比对结果很快出来了,权杖上的血迹是林家和与林多多的。
周望即刻给王勤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
王勤很激动说:
“我们查了林家和与史玉芬的支出流水,林家和在回来快到阳江的高速加油站,刚刚加满了油,现在车里的油量已经见底了,好巧不巧,史玉芬也是当天加的油,现在油量也见底了,最简便抽取油箱里的油,需要一根软管,利用虹吸原理,再有东西装油就行,痕检在找油箱口的擦痕……”
周望听着没有插嘴打断。
“……我现在就把曾经跟史玉芬有过不正当关系的人叫来做问询!”最后王勤说了一句,没等周望在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大龙一直在旁边听着,见周望挂了电话,他问周望:“会是那几个男人吗?”
周望摇了摇头说:“不好说,但是,凶手到书房找啥呢?”
“你们还是认为凶手是一个人?”
“如果命案的起因是因为史玉芬偷情,那凶手不太可能是两个人。”
大龙忙问:“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进去,另一个等在门外……”
“如果是预谋,父母的死亡时间和孩子之间就不应该相隔那么久,而且自己带汽油桶不是更方便吗?屋里躺着刚杀完的人,他们还能淡定的在车库整油?就算是半夜,万一有保安巡查,看到点啥咋整?”
“不管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反正咱们手里有检材,找到嫌疑人,比对一下就行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