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喊了一声:“母亲!”
潘大夫人急忙走到跟前想要把宝贝儿子扶起来,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屁股,潘大公子疼的呲牙裂嘴,“哎吆,哎吆”的叫唤!
潘大夫人这才发现儿子受了伤。
“我的儿,母亲就和你姐姐去了一趟万安寺上香,刚回来听到下人禀报…就赶来了。
你怎么就被人打了呢!告诉母亲是谁打的你,母亲让他给你赔命!”
潘大夫人说的话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儿子还活着呢,哪来的赔命一说。
潘大公子眼神阴狠的看向安初夏,
潘大夫人顺着儿子的目光抬起头,眼神狠毒的看向戴着乌纱帽,穿着府尹官服的安初夏。
一下子就猜到是她打的自己儿子,于是恶狠狠的说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儿!”
潘大夫人说的话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可见此时他有多恨安初夏。
此刻不管是还站在公堂上的卢山长,还是大堂外的百姓,只要认出潘大夫人是宰相府当家主母的人,都为安初夏捏了一把汗。
毕竟就从潘贵妃进宫后,潘家可以说权倾朝野也为过,不说安初夏现在还是一个初出茅庐没品级的小官。
就是京城里那些高官大官遇到潘家的人和事,不管谁对谁错,也要退避三舍。
安初夏却没有被潘大夫人凶狠的模样吓到,她勾起唇角,声音不卑不亢的回道:“是东陵王朝律法给本官的胆子,在皇城内闹市街道上纵马奔腾。
造成人员伤亡的,按照东陵王朝律法,最高可判处死刑,最轻也要仗责赔偿。
夫人儿子身上挨的板子,是在公堂上咆哮,藐视公堂被打的板子。
现在夫人提醒了本官他们几个人,纵马长街应该打的板子,本官还没打呢!”
在场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反应,其他的人都被安初夏怼潘大夫人的话,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权倾朝野宰相家的人,站在大堂门外的百姓都为安初夏这个,新上任的府尹担心起来。
他们好不容易盼到一个这么好的官,可不想这么就被潘家弄下去。
“大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安初夏收敛了,脸上的温和之色,走上台阶端坐在大堂案桌后边的官椅上。
语气肃然的加重道:“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
潘大夫人彻底被安初夏激怒了,脸颊有些扭曲的道:“小小的女状元,好大的官威!
要是再让你留在京城,还不知道要狂妄到什么地步。
你现在给我滚出京照府,明天要是还让我知道你没滚出京城~”
“呵呵~”潘大夫人带血丝的眼睛已经给出了答案。
潘大夫人这么大的口气,让站在一旁的代郡王萧淼皱了皱眉头,不过她依旧站在那里,淡然自若的看着颇对自己眼缘的女状元,要如何应对这位权臣家的当家主母。
安初夏也眯起眼眸,扬起唇角,重重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大堂里肃然一静。
之后大堂两边十几个衙役同时喊道:“威武~”
安初夏看向一旁的文史,问道:“文史官,在皇城里纵马伤及多人,又造成一位妇人差点难产,按律法该受到什么处罚。”
这句话问的文史官汗水淋漓,他要把罪刑说重了,潘大夫人过后能饶得了他。
他若不说也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以后恐怕会被穿小鞋,能不能保住这个饭碗还难说。
虽然这个上司没有品级,但她有皇上赐的无品金牌,人家又是六元及第的女状元,同样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人。
文史多多嗦嗦墨迹了半天,还是低着头,用并不大的声音说道:“也许,可能……”
“哼!”
听到大堂里潘大夫人发出警告的声音,文史肩膀一缩,用极快的声音说道:“大楷再打十个板子!”
说完之后文史把头贴在案桌上,再也不打算抬起来了,他已经把罪刑说到最轻了。
如果潘大夫人还要怪罪他,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安初夏看了文史官一眼,也没有难为他,对着站在大堂两边的衙差喊道:“衙役何在!”
十几个衙役同时发生道:“…属下在!”
安初夏面无表情的道:“还不快把纵马闹市的人,拖下去再打十个板子!”
“是!”
看着走过来的衙役,潘大夫人拉着潘大公子的手臂不放,厉声说道:“尔敢!”
潘大公子也尖声叫着:“母亲…母亲,救我…救我…我不要被打板子。”
潘大小姐也被安初夏真敢这么做给怔住了。
她七八岁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过,他们潘家的人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
她和双胞胎弟弟十几岁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到这种无论走到哪,做错了什么事,都有人给自己兜着。
甚至有些官员根本连问都不会问,就把他们犯的错事解决了。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潘大小姐,第一次看见有人敢打他们潘家的人。
直到润松强行从潘大夫人手里,把潘大公子拖出去,又重重的打了十个板子。
听到潘大公子的惨叫生,潘雅才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安初夏,冷冷的说道:“你怎么敢~”
安初夏看着女生男相的潘雅惊讶的表情,心想看来这一家子好日子过久了,才会遇到这种事,都只会说这一句。
好像她吩咐人打潘大公子板子,是需要多大胆子似的。
其他几个同样要被拉出去多打十个板子的纨绔,现在心里恨潘大夫人,绝对比恨安初夏多。
他们是纨绔又不是笨蛋,怎么看不出原本安初夏这个女魔头,已经打算向他们家人要点赔偿就放过他们。
现在经潘大夫人这么一闹,他们又要多挨这顿板子,他们能不恨她么!
其他几家人听到自家子侄兄弟惨叫,都露出不忍想到上前求情,却被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代郡王萧淼阻止了。
如果此时他们去救情,那不是和潘家一起站在了,安府尹的对立面了,其他几家想明白后向代郡王行了一礼,也站在那里没动。
听到自己家的混小子,比潘大公子的残叫声小多了,就知道打板子的衙役,还是对他们家的人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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