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脸色刷拉就下来了, 按着常喜的性子,粮食早就入库了,固执的说道:“先生,弟子去接常喜回来。”
先生:“咳咳,你怎么还没有一个女娘懂事,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非得让人说, 你媳妇不想看到你呀。
周澜被先生看得不自在, 终于意识到一点东西, 可能是媳妇扔下他跑了。
自动进入检讨模式,是自己过分了,媳妇才跑庄子上去的,先生不说什么那是给自己面子。
周澜:“不管如何,也该让常喜在府上的,庄子上面,弟子不能帮忙,也能安排妥当的人手,帮衬常喜。弟子会好好读书。不过得先接常喜回来。”
先生懒得管他们小夫妻的事情,齁得慌,还是说了一句:“夫妻之间还要好好相处。”
先生看来,肯定是小俩口闹矛盾了。不然就这门黏黏糊糊得俩人,能什么都不说去庄子上。
周澜闷头就出去了,自己这阵子过的挺高兴的,觉得日子特别的好, 为什么媳妇同自己认识的不一样, 竟然舍得去庄子上呢, 换成他那是舍不得离开媳妇的,周澜实在是不太明白。
当然了也怪他最近同媳妇语言沟通的时候太少了。他以为两人心意相通,无需多言,看来还是要多唠唠嗑。
周澜马不停蹄的赶到庄子,就看到媳妇已经歇下了。
周澜脸色不愉,可也不敢对着媳妇甩脸色。尤其是瞧着气氛不对,当真是有点踌躇忐忑。
让大利随便给端上来点饭食,就去屋里找姜常喜,可惜媳妇睡的踏实,没搭理他。
周澜也没有带着书籍过来。索性盘坐在媳妇平日盘账的桌子上,帮着媳妇盘账。
过来好半天,姜常喜才起身给周澜一个眼神。
周澜就知道,媳妇不可能这么早歇下,就是不想搭理他。
周澜吃饭都不香,小心的询问:“可是我哪做的不好,不得常喜你心意吗?”
不然怎么就被媳妇给甩开,还不愿意搭理了,这还是新婚呢。怪委屈的。
姜常喜觉得还是要沟通的,冷暴力什么的不可取:“咳咳, 只是心疼大爷读书辛苦。”
周澜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媳妇指的是什么还是心里明白的。
周澜过去坐在姜常喜身边:“你可是不喜我那样。”
哪样呀,肯定不能说明白, 可说不喜欢那也不对,只是这事吧,还是要长远打算,不能这么挥霍无度。
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还要拿到明面上说,姜常喜在考虑,要怎么表达,才能不那么让人羞涩。
周澜瞧着姜常喜不开口,脸色都变了:“我去寻大夫来。”
一把让姜常喜给抓住了:“同大夫有什么关系?”话题的跳跃度有点大。
周澜:“这事本应该是身心愉快的,该是咱们都喜欢的才对,常喜不喜欢肯定就是还有地方咱们做的不好。”
姜常喜想要去死一死,合着就不能歇着了是吧。
姜常喜咬着后槽牙:“当真是不用如此刻苦钻研,已经很好了,我只是说,这件事情要细水长**打细算。”
周澜茫然地看着姜常喜,姜常喜简单的甩过去一句:“我吃不消了。”
周澜抱着姜常喜,脑袋搭在姜常喜的肩膀上,笑的一颤一颤的,然后:“这个事情可以商量。”然后继续笑。
姜常喜黑脸,有什么可得意的,待到我三十四十之时,咱们再做分晓。
周澜:“我还以为,常喜你恼了我,以后咱们有事情好好说,能不甩下我吗。”
姜常喜想起来就来气,从圆房以来,他们夫妻有说话谈心的机会吗:“说,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周澜也知道最近自己什么德行,心眼都用在媳妇身上了,对着媳妇:“不提这个,是我不对。只是……”
姜常喜黑脸:“没有只是”就不能松口。
好吧,周澜叹口气,我那不是年轻嘛,我那不是才成亲吗,算了,媳妇不理解就不理解吧。
周澜在想怎么放长线钓大鱼,一步步来,不着急。
姜常喜:“你可是吃饱了。”
周澜摇头:“看你心情不好,我没吃多少。”
姜常喜:“身体可是你读书的本钱,怎么能如此不经心。”
然后招呼大利准备饭食,其实她也没有吃好。然后终于能坐下一起好好吃顿饭,说说话了。
大利就叹口气,一顿晚饭,吃了几次了,以后大爷大奶奶还是好好的吧,千万别闹气了。灶房的婆子怕是要跳脚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周澜才感觉出来那么点不同,以往他们吃饭的时候都要说说家里的事情,说说学院那边的事情,或者分享一下心情。
可自从两个人成了真夫妻之后,好像就没有过这样交流的时候了,难怪媳妇闹着离家出走了。
姜常喜看着周澜不自在,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吃的不对口。”
周澜能说吗,自然是不能的,找了一个话题:“不是,我就是,咳咳,对了祖父,祖母最近叫我过去一趟”
姜常喜琢磨了一下,安慰周澜:“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过有二叔二婶在呢,祖父祖母也折腾不起来的吧。”
姜常喜想好了,好人同坏人那是不能讲道理的,因为坏人他同样不会同你讲道理。
所以若是方便还是用周二叔比较喜欢的方式交流好。比如套麻袋。
怨的话,只能怨这个朝代的律条不健全。这是一个个人需要武装保护自己的朝代。
不是她不懂法纪,不遵守法纪,实在是周二叔这等人法纪约束不了他,就比如法纪没能约束周二叔霸占侄子家产。
当然了人家作为兄弟非得说亲爹留给他的家业别人也没有办法。非常事就要用非常手段。
不过做的要隐晦些才好。这也是为什么周澜要努力仕途,要努力壮大自己的原因。只有你身份上去了,才能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势力护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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