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和喻晋文先将路家大爷大娘安置下来,又安排人手将古董家具搬至景文博物馆。
“小心些,别磕着碰着。”南颂拧着眉叮嘱,全程小心翼翼地看着。
喻晋文也紧张得不行,两个人院里院外滴溜溜地转。
权夜骞一脸困倦地翘着腿坐在走廊下,瞧着这俩人紧张兮兮的样子,满脸无奈。
以前觉得这俩人怎么瞧怎么不配,现在却觉得完全是天生一对。
对古董旧家具的喜欢,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闲闲地拍了张照片给骆优发过去,很快骆优就打来了视频电话,他秒接。
“小颂没事吧?”骆优上来就问了一句。
“没事。”权夜骞懒懒散散地说了一声,又道:“两天没联系了,你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我吗?”
“你怎么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啊。”
骆优白了他一眼,用嘴巴解下手上的作战手套,又将身上的迷彩作战服脱下来,身上只留了一件背心。
虽然胸部非常平坦,但那流畅的手臂线条和马甲线,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分分钟让权夜骞的脑袋充血了。
他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栽下去,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骆美人,喉咙微哽。
“你要,洗澡吗?”
“嗯,刚结束任务回来,出了一身汗。”
骆优说着,将手机找了个位置摆放好了,对着权夜骞挑了挑眉,“两天没见了,给你送个福利。”
权夜骞捏着手机,紧张地有些结巴,“什、什么福利?”
“洗澡直播,三分钟,帮我计时。”
说完,骆优干脆利索地当着他的面把背心脱了下来,打开了喷头,水落下来浇在骆优身上的那一刻,权夜骞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这是什么?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他家优优学坏了。
“二哥,你在跟谁聊天呢,优优吗?”
南颂走过来,“我跟她聊两句……”
刚凑过去,权夜骞就猛地站了起来,把手机挡的严严实实的,“干嘛看我媳妇,找你自己男人去!”
他的媳妇只有他能看,别人可不行。
权夜骞攥着手机就进了屋,跟揣着宝贝似的,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南颂。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招他惹他了?”
喻晋文适时走过来,笑道:“骆优跟他直播呢,所以不让你看。”
他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直播?”
喻晋文犹豫片刻,才道:“洗澡直播。”
“洗澡为什么要直播?”
南颂下意识地发出疑问,然而马上就明白了,一时讷住,“呃,这么会玩吗?”
喻晋文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这是特战队的传统,算起来,还是从傅彧那里发明出来的。”
军旅生活有时候确实比较枯燥无味,大家想各种各样的方式自娱自乐,除了唱军歌互相逗个乐,就是想各种奇招增加乐趣。有男女朋友的,成年累月见不成几面,傅彧就出主意说搞什么洗澡直播,不良风气就盛行起来了。
看着南颂眼睛里跃跃欲试的模样,喻晋文道:“你要是喜欢,咱们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试试看。”
“……”
南颂小心思就这么被揭穿了,很没有面子,“谁、谁要跟你试啊,臭不要脸!”
然后就低着头跑远了。
喻晋文不由失笑,这是又害羞了吗?
*翌日清晨,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南宁松就和洛茵赶到了北城,急于看家具。
洛茵则是对被他们接回来的路家二老十分感兴趣。
南宁松和南三财、文景逸、喻行严,以及喻
晋文和南颂几人研究着古董家具,洛茵跟喻凤娇在前院和路家二老聊着天,了解到他们一双儿女都是为了救人而失去了生命,当即心疼的红了眼圈,只觉得一颗心都跟着揪着疼。
为人父母,才知道失去孩子是怎样的一种伤,那种疼是深入骨髓的,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听说他们的女儿叫“路南”,洛茵不由朝南颂的方向看过去。
她知道宝贝闺女在北城做小媳妇的那几年,捡了个假名字“路南颂”,当即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将路家二老从墨城接到北城,并担负起为他们养老的责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南颂和喻晋文准备带路家大爷大娘出去置办点东西,人却不见了。
收拾房间的小保姆道洛茵和喻凤娇带着路家二老出去了,说要出去逛一逛,买几套衣服和日常用品。
南颂一愣,“她们速度倒快。”
喻晋文摸摸她的头,“妈妈们比咱们细心,交给她们吧。”
—南颂联系了一下夏侯,想跟他说一下路家二老被他接到北城的事,夏侯惊讶不已。
“你现在在医院?”南颂从路大娘那里听说夏侯家里出了点事。
夏侯声音干涩得很,闷闷地应了一声,说是父亲身体出了问题,头颅内出现了肿瘤,需要开刀动手术。
南颂细细听着,又问,“联系到医生了?”
“在等,市立医院脑外科的大夫手术都排满了,一时半会儿排不上。”
南颂只说下午过去一趟,就挂了电话。
夏侯原本以为南颂他们只是过来探望一下,没等说几句感谢话,那边护士长就过来,说手术室已经安排好了。
“好,”南颂淡淡道:“那就准备一下吧。”
“好的Gre医生。”
一声“Gre医生”,直接把夏侯喊愣了,“南总,你是……医生?”
南颂“嗯”了一声,对夏侯道:“下午我的医疗团队会过来,给你父亲安排手术,不过这次手术可能需要公开,我算是插了个队,借了人家的手术室,院方这边希望我能给脑外科的实习医生们上一台公开课,可以吗?”
夏侯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可,可以。”
护士长在旁边笑靥如花,“没想到你认识Gre医生,这可是医术界的大拿,我们院长请都请不来的。如此良机岂能错过?咱们医院脑外科的主治医师都想去看,可惜有手术腾不出时间,都快急死了,说便宜实习医生们了。”
南颂淡淡一笑,看着夏侯一脸紧张,道:“放心,我不是江湖骗子。我男朋友的脑袋被我开了两次,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人也没傻。你父亲只是小毛病,小手术而已,不碍事。”
像是为了佐证她的话,喻晋文在旁边认真地点了点头,证实南颂确实给他开过两次瓢。
夏侯狠狠咽了咽口水,内心os:这两口子,到底是什么人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