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介入调查,一路查到了医院,南颂和骆优身上。
南颂和骆优积极配合调查,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警方正式展开立案调查。
俱乐部也关掉了,为此南颂反而觉得有些对不住喻嘉航。
顾衡听说南颂出了事,第一时间从南城飞到了北城,自然把南琳也带来了。
看着他们一起出现,南颂就知道两个人应该是和好了。
当着南琳的面,南颂将顾衡好一顿教训。
顾衡也不敢辩驳,老老实实地听训,“是,都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南颂还待再骂,南琳暗暗拉了拉她的袖口,没让她继续骂下去。
“你啊,就是太好性了,还这么好哄,以后还不得被他欺负死。”
南颂觉得自家姑娘养得如花似玉,宠着护着,可不是为了嫁到别人家让人欺负的。
操的完全是一个当母亲的心。
“师兄没有欺负我,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南琳反思自己,“我知道师兄工作忙,最近又在忙着处理秦氏集团的事,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整觉了,其实他之前跟我说过会有很忙的一段时间,我也不是不理解,可……就是……”
“就是受不了他不陪着你,冷落你、忽视你对不对?”
她说不出口的话,南颂帮她说。
南琳低着头,“可能是我自卑心作祟,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师兄,也帮不上他什么忙,还给他添乱。我想懂事一点的,可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师兄找一个更优秀的女人,可能会更好。”
“你的情绪,我很理解。我以前有一段时间,也陷入到自己的小情绪里,拔不出来。”
都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对于南琳目前的心境,南颂却是真的感同身受。
“诗经上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南颂轻嗤一声,“男女之间的构造不同,在一段感情里,男人属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类型,而女人大多数是进入得慢,但投入得深。等到你全情投入,产生依赖的时候,男人已经产生了厌倦,不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了,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变得患得患失。”
南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以前就听谈恋爱的同学说过这样一个规律,可也只是听说。自己经历了之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像真的是这样……可是,那该怎么办呢?”
“没什么办法。”
南颂淡淡道:“爱情的滋生,本来就是荷尔蒙分泌产生的一种刺激,说白了是身体的一种化学反应,但这种化学反应是有周期性和时效性的,再长久也长久不到哪里去,全看两个人对彼此的吸引力能够维持多长时间。越是能够不断地吸引对方,就越是能够将这段感情维持得长久。”
南琳听得愣愣的,“那、那我该怎么做呢?”
“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别无他法。”
南颂化身爱情专家,却也是自己的经验之谈——
“琳琳,你无需自卑,更不需要患得患失。你要坚信,你是非常优秀的那一个,你是值得被爱的!有一个能够依靠的伴侣,固然是好,但再好,你也不能让自己丧失行走的能力。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太指望别人。你可以拥有他,但你也不怕失去他,这样,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南琳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迟疑地点了点头。
但姐姐说的话,有一句她是听进去了,那就是——她要努力让自己变好!
变得强大起来!
—
顾衡既然来了,就闲不住。
南颂被关禁闭,出不去,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安排处理呢。
顾衡汇报了一下目前对于秦氏集团的处理进度。
“我不听过程,直接说结果。”
南颂坐在病床上,拉开小桌板,一目十行地扫过文件上的一条条项目,确认无误便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很快就在病床上摞成了小山,让鲁恒尽快拿去处理,并一心二用地听着顾衡的汇报。
顾衡要赚老婆本,就不可能轻易放过秦氏集团。
“秦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到了历史最低值,我注册了一家新公司,购入了秦氏集团大量股票,随时都可以将其做空。最近房地产业的形势对秦氏集团的发展走向本就不利,秦文军一直想往海外转型,把这一块交给了秦江源负责,但秦江源私底下将这笔钱投资到了影视业。”
顾衡冷笑一声,“您或许都不知道,秦江源和星域传媒的太子爷李斌关系好得很,一开始还真是让他们大赚了一笔,秦文军见赚了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儿子什么了,然而随着星域倒塌,秦江源不死心,还在往影视行业不断投钱,用的还都是一些劣迹斑斑的网红、流量艺人,最近翻车的也不少,片子过不了审,投入的钱全都打了水漂,血本无归。海外事业,就这么黄了,秦氏也黄了。”
南颂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什么意外。
她抬眸瞧了顾衡一眼,“不是说只听结果么,废话那么多。”
顾衡讪笑一声,“这不是看您心情不好,说点八卦让您开心一下么。”
话音刚落,南颂就从果盘里取了一只苹果,朝顾衡砸了过去。
顾衡稳稳地将苹果接在手里,嬉皮笑脸地说了句“谢南总”,就对着苹果嘎吃咬了一口。
南颂懒得理他,“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她在病房里待了两三天,觉得身上都快要长毛了,心情郁闷得要死。
真不知道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那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顾衡继续道:“秦夫人放任自己的亲弟弟在外面放高利贷,因为讨债不成他弟弟把人打死了,进了牢子,还连累了秦夫人,可能也要担刑事责任;冯青见秦江源靠不住,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后卷了秦江源一部分钱跑了;秦江源最近一直在打听您的下落,还想进玫瑰园见南雅,老K放狗把他咬了一顿……差不多就这些了,也没其它新鲜的。”
南颂听着,觉得兴致缺缺、乏善可陈。
顾衡又道:“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件。”
“什么?”
顾衡看着南颂,呲牙一笑,“您被关禁闭了。”
“……”
南颂脸一横,拿起桌上一支笔就丢了过去,“臭小子,敢拿我开涮!”
顾衡往门边一躲,门恰好从外面推开,一支笔正中来人脑门,被喻晋文一把攥住了。
南颂看着这不速之客,脸沉下来,不耐道:“你怎么又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