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秦人打仗厉害,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战功可以兑换土地。
朱涵对待属下不想空话连篇,奖赏土地或许是他对将士们做出的最贵重的承诺。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奖赏能比土地更激励人心的?
没有,高官厚禄或许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但朱涵现在都还只是掌管一县之地的太守,哪有那么多的位置来赏赐他人。
钱的话,他就更缺了,朱涵可是准备在代郡打造工业基地,振兴发展,让百姓们认识到除了土地以外,钱也很重要。
“现在,我命令,张辽为此次出征的主将,韩珩、管亥为副将,戏志才为监军兼任随军军师,”见将士们的士气高昂,朱涵随之下令道:“此番征讨箕稠叛逆,还请各部奋勇杀敌,肃清境内。”
张辽见朱涵朝自己看来,他连忙上前拔出战刀,直指云霄,怒吼道:“不破马城,誓死不回!”
“不破马城,誓死不回!”
……
“士气可用,军心稳定,此战未打,我们便已是赢了三成。”朱涵见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张辽轻声道:“文远,出发吧!”
“全体上马,出发!”
张辽闻言后重重的点了点,随后高声道。
上千甲士军容肃穆,队伍整齐,以管亥所部为前锋,缓缓驶出了军营。
“墨老,此军,如何?”
墨尘虽然答应在朱涵身边做事,但并未真正认主,加之他身后的墨家也不见踪影,这让朱涵在无奈之余,却又心痒难耐,无时无刻都想在他的面前露下肌肉。
“不错,套用你小子先前的话,那就是‘将有赴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别的地方不敢说,单论士气这一点,绝对是世所罕见!”墨尘面色凝重,他不是为了这群将士的命运,而是朱涵举措让他看到了一丝明君的样子,“伯云,你为之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区区一个代郡,是否能满足你麾下军队的发展。”
“一寸山河一寸血,古往今来,不外如是!”朱涵负手而立,看着渐渐空旷起来的军营,感叹道:“我无权无势,要想真正的站住脚跟,那就必须打造出一支只效忠于我的铁军,为此,哪怕是付出再多,我也认为是值得的。”
“看来伯云你,所图甚大啊!”先前墨尘只是有些佩服朱涵,现在的话,他突然感觉朱涵,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历朝历代,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任何新朝的建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民心所向,英明的统帅,强悍无畏的军队。
而朱涵似乎…正有朝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
“呵…呵…”朱涵闻言后苦笑数声,避讳地解释道:“什么所图甚大,我只是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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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锅,下多少米,现在身为代郡太守,我就只想发展代郡。”
“代郡可是穷乡僻壤,人口也不多,伯云你任重而道远啊!”见朱涵不想谈论,墨尘也就不再深究,随之岔开话题,笑道:“大军既然已经出征,可赵文还未回来,看来伯云你得忍痛割肉了。”
“说实话,此战我是真的不想打,但又不得不打,箕稠占据马城,拥兵两千,实乃我的心腹大患,即便是砸锅卖铁,这场仗,我也要打下去。”朱涵紧握着拳头,面色凝重地解释道:“代郡的位置太特殊了,东边是上谷,乌垣人太多;南边是太行山脉,匪盗也不少;西边是雁门,从人家不派兵来接防这一点,就能想象得到我跟他们的关系;北边是草原,鲜卑人就更加不用说了,只要他们一天亡我大汉之心不死,那就一直都是敌人。”
“乌垣人虽然桀骜难驯,但这几年也还算乖巧,而且上谷郡的乌垣族大王-难楼,一向亲汉,伯云你只需派人去跟难楼沟通,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应该能安稳难楼,最起码能让他保持中立;”
“南边山中的匪盗,最出名的便是那黑山贼,太行山脉中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这支山匪确实令人颇为头疼,不过他们也是盗亦有道,并不会对平民百姓下手;”
“至于雁门郡方面,伯云你都把守军韩珩所部都撤了出来,只需书信一封给那雁门太守,信上言明其中的厉害之处,依老夫看来,那雁门太守绝对会主动派兵入住雁门关,这点你倒是可以不必担心;”
“现在已经是岁末,鲜卑人没有再次南下的话,那他们在今年内也就不会再来,伯云你倒是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来部署代郡。”
听到朱涵担忧后,墨尘连忙跟他解释了起来。
“呵呵,人心隔肚皮啊!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墨尘的想法有些片面,但也并不是全都错误,最少分析那雁门太守跟北方的鲜卑人,跟他的想法差不多,但南边的黑山贼跟上谷郡的乌垣人,估计就不是这回事了,“墨老,你的分析不错,但你却是忘记了一些,当初我刚去箕稠麾下任职的时候,就护送他去过一趟常山,途中遇到黑山贼的袭击,双方都折了数十条人命,这种血仇,即便是他们忘了,我也会追究到底,更别说瑕疵必报的山匪了;”
“至于那上谷郡的难楼,就更难说了,现在辽西郡的丘力居已经造反,公开挑衅朝廷威严,你说那难楼跟丘力居同出一族,他会不会也有别的想法,或者是,现在难楼已经跟丘力居达成了某种协议也说不定,毕竟,相比较我们大汉,人家才是同族。”
“所以说,伯云你才要不计后果的去打这一仗?”墨尘罕见的没有反驳朱涵的话,这位老人家虽然阅历丰富,但他的主攻方向是科研,这种局势分析,人心把控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不错,我曾听过一位伟人的话,‘打得一拳出,免得百拳来’,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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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拼光了,我也在所不惜。”朱涵目光坚定,沉声道:“我就是要让四周的人都知道,在代郡还有我朱涵,只要我朱涵还在,那代郡就还在,谁若是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伸爪子的话,那可就别怪我朱涵不客气。”
墨尘本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朱涵,但现在看来,朱涵的四周,始终被迷雾所笼罩,自己刚以为能揭开这层面纱,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那战马的粮草,你打算派谁去筹集?”墨尘指了指自己,主动请缨道:“要不…就让我这位糟老头子去给你跑跑腿?”
“让您老去当粮草官?简直就是用高射炮去打蚊子,傻子才会那么做。”朱涵咧嘴一笑,想都没想的反驳道:“您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何事?人家各个都有事情做,就唯独老夫无事可做,这时间长了以后,老夫也会不好意思的。”墨尘闻言一愣,暗道,难道眼下还有什么事情比打仗还更重要的?这小子莫不是又犯病了?“赶紧说说!”
“墨老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朱涵若有所指的笑道。
“当然记得,老夫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墨尘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话才刚说完,他就猛然反应过来,一脸惊喜的看着朱涵,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你是想要建造新城?”
当初朱涵在墨香学馆里给他墨尘露的那一手实在是太过惊艳,可他才刚问完,却又觉得不对,按理说这打造新城所需花费何其多也,以目前代郡的能力,不管是在人力物力上,都明显没有那个能力。
“墨老,您老还真的是敢想……”朱涵闻言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小子我现在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建造新城虽然也在计划之中,但那是许多年后的事情,咱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创立学馆,由墨老您来担任经师。”
“我就说嘛,你小子可不能好高骛远。”墨尘心中有点小失落,但正如朱涵刚才说的一样,不切实际的东西,想想就好了。
“不知墨老您可愿开枝散叶?广收门徒?”朱涵有些担忧,毕竟这事可是涉及到墨家传承,墨尘即便是不答应,他也能理解。
“不是不可以,但你总得给老夫划出一块地方吧?”墨尘想了想后也觉得没什么,他当初在经县也开办学馆,现在不过是操纵老本行,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抗拒。
“那是自然,只要墨尘您答应了,那接下来的琐事,我定会叫人给你办的妥妥当当。”朱涵闻言大喜,让墨尘继续开办学馆,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敲定的,这人术业有专攻,墨尘擅长这个领域,那自然是让他们继续发扬光大。
“行吧!”
“不过有一事,墨老您还得上心!”
“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些书籍,不知墨老您何时搬来代郡啊?”
“什么?你小子竟然念着老夫的那些珍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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