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前方就是鲜卑人的马厮,先前为兄带人杀进去过,只是粗略地瞥了眼,那里面差不多关了一二千匹马!”
韩珩伸手指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鲜卑营地说道。
“韩兄你怎么就能如此肯定那处马厮里关了上千匹战马?这黑灯瞎火的,可不好数数吧?”
朱涵闻言一愣,差点被韩珩的话给逗笑了,不过这个时代的人或许还真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也说不定,就像那上台山的匪首-郭大贤,人家就能在水里憋气游三百余丈,这可是神技了。
“百余匹战马一排,每排都有简易的屋顶,用干草盖着,相隔四五匹马就有一根火把照亮,差不多有二十排,很好数啊!”
韩珩老实地回道。
“看来这鲜卑人对他们的坐骑爱护得很呢!居然还在马厮加了顶盖!”
朱涵呵呵一笑,随即对韩珩的话也信了大半。
“主公,鲜卑营地防守松懈,此处营门口只有两名鲜卑人站岗,我在旁边爬了一刻钟也没有看见巡逻兵通过!”
这时,张辽急匆匆地来到朱涵跟前说道。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朱涵高兴得差点就笑出声来,鲜卑人的举动全被戏志才给算计在内,今夜袭营,他肯定能马到功成。
“贤弟切勿掉以轻心,半个时辰前,为兄闯营的时候,鲜卑营地也是静悄悄的,待为兄冲进去后便陷入了四面埋伏,保不齐鲜卑人又是故技重施,你可得当心呐!”
韩珩现在手里都没有几个兵,他还要仰仗朱涵的兵马守住雁门关,当下劝道。
“你们觉得如何?”
朱涵朝张辽、典韦等人问道。
“管他呢!只要咱们冲进马厮,把战马给放出来后,鲜卑人想拦也拦不住啊!”
典韦大大咧咧地回道:“主公若怕,那就由我带着兄弟们前去袭营,典韦保证放出那些战马。”
“韩将军先前才夜袭过一次鲜卑营地,相距此刻才过去了半个时辰,鲜卑人此时防守松懈,想必是印证了志才的话!”
张辽琢磨了一番后,说道:“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请主公当断则断!”
“就是,有典韦、文远跟我在前开路,鲜卑人就算是有所防备,我们也能杀到马厮,到时候战马受惊,便是我等的机会啊!”
管亥急声劝道。
“主公,我也觉得此计可行!”
王亮只不过是犹豫了一下说道。
“怕啥,干了!这么大的雨,鲜卑人早就躲在帐篷里睡大觉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埋伏!”
常鹏性急,说道。
“那好!就由典韦、张辽、管亥、常鹏带着三百名弟兄在前开路,以张辽为主,你们都得听张辽的吩咐,记住了,一旦冲进营地,别顾着杀敌,先去马厮放出战马!”
见自己的手下都赞同袭营后,朱涵也就不再犹豫,他果断地下令道:“王亮所部跟着我,我们把守营门,给你们守住后路!记住了啊,放出战马后,就把战马往鲜卑人的中军大帐赶,咱们给他们来个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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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军营!”
“诺!”
几人领命后就带着人朝着鲜卑营地缓缓摸去。
“贤弟,既然你决定袭营,那为兄就助你一臂之力!我去给他们带路!”
韩珩一咬牙,提着自己的武器就跟着典韦他们离开。
张辽他们很快就摸到了鲜卑营地外围,他先是派出四名身手矫捷地士卒前去抹了守在营门口的那两个鲜卑人的脖子后,才让人打开营门。这期间,除了大雨哗哗的下,嘈杂不堪,竟无一人发现张辽他们的到来。
“嘿嘿,看来还真被志才给说着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鲜卑营地后,典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后,笑道。
“别高兴太早,走,去马厮!”
刚进营地,张辽就看到了韩珩所说的那处马厮,相距营门不远,一排排,规规整整地坐落在不远处。
“啧啧,差不多有两千匹!”
一行人来到马厮,管亥大致数了数后,兴奋地笑道。
“什么人?”
这时,一名起夜的鲜卑士卒迷迷糊糊的走出帐篷,抬头就看在张辽他们数百人正站在马厮前,吓得那名鲜卑士卒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大吼道。
“暴露了,快,解马绳,第一屯的弟兄,负责前十排的马,先骑两头的,这样待会儿好驱赶!管亥,你部负责后十排,赶紧砍断栓马绳,上马。”
张辽也是稍微楞了一下,随即大吼道:“常鹏,你部杀过去,抵挡片刻,待我们把战马都放了后再去营门跟主公汇合!”
“诺!”
常鹏领命后,提着战刀就率先朝着远处的那顶帐篷杀去。
“杀!”
“敌袭!敌袭!”
“噗嗤!”
那名鲜卑士卒才刚喊了两嗓子就被常鹏给一刀砍倒在地,随后他又带着人钻进帐篷里面就是一通乱砍。
附近帐篷里的鲜卑士卒才刚刚睡下就听到外面的喊叫之声,吓得他们连忙冲出帐篷,可等待他们的却是常鹏等人无情的杀戮,常鹏虽然阻止了鲜卑人,但他们的厮杀也犹如导火索一般,瞬间就点燃了整个鲜卑大营。
就在一队鲜卑士卒正在朝着马厮赶去的时候,却见张辽他们已经驱赶着数百匹战马朝着中军大帐冲去,在狂奔的马群面前,鲜卑人非常识趣地退到两旁,不敢上前阻拦。有了张辽所部的人驱赶跟引领,这两千匹战马就好似一道洪流,不管冲到哪,都是摧枯拉朽地碾压过去。
这时,中军大帐,檀石槐才刚刚睡下,就听到帐外炸了锅,吵吵闹闹。
檀石槐心中一紧,连忙起身移步帐外,高声吼道:“来人呀!发生了何事,外营怎么这般吵闹?”
数十名亲兵连忙上前急声道:“大王,不好了,汉军袭营了,袭营了!”
王玉这会也披着件外套疾步来到跟前,满脸慌张地说道:“大王,汉军袭击了马厮,把西门马厮里的战马全给放了出来,此刻正朝大帐冲来!”
“什么?怎会如此?你莫不是诓骗本王?”
檀石槐被吓了一跳,在草原土生土长的他,怎会不知晓有一两千匹数量的马群狂奔起来是何等的恐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身体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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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地颤动了下,多少年没有露过的慌张表情在此刻布满了他的一张老脸。
“大王,赶紧撤吧!”
不得不说,轲比能在任何时候都是较为理性,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当初伤亡颇大时,他选择义无反顾再次围杀典韦,现在只是外营混乱,他就断定此处非久留之地。
“轲比能,你想动摇军心不成?”
檀石槐脸色难看,他看着轲比能带来了二百来骑兵,咬牙说道:“如今汉军袭营,你不带人前去抵抗,竟想带着本王逃跑?”
“唉,喊杀声是从西面传来的,那里已经失守了,汉军裹挟两千匹战马正朝着中军大帐而来,大王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也幸亏檀石槐有个习惯,他历来都会把帅帐放在营地后方,而不是中间,要不然的话,檀石槐此刻怕是早已命丧铁蹄之下了,虽然都叫中军大帐,但这个中军可不是中间的意思。
“父王,赶紧走吧!索图正带着族人们抵挡汉军,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这时,和连慌慌张张地跑到檀石槐的跟前,急声说道。
“啪!”
檀石槐闻之大怒,抬手就给了和连一巴掌,怒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让为父的亲卫大将带人去堵马群?”
听到和连的话后,檀石槐那魁梧的身躯差点就栽倒在地,索图是他檀石槐的心腹爱将,其所统帅的一千人正是王庭的骁锐,地位相当于汉朝的羽林军,战斗力强悍异常,素来是拱卫王庭,捍卫王权,这时听到他们居然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马群,这让檀石槐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大王,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马群冲势已起,非人力可拦,索图将军也是为了能让大王你安全逃离才不得不用此下策,难道大王你想让索图他们都白白死了吗?”
王玉这时哪还管那些人是不是精锐,只要能替他们争取一些时间就好,可看着檀石槐还不想走,这可把他急得在那抓耳挠腮。
“大王,赶紧撤吧,保命要紧!”
地面已经开始微微颤动,厮杀之声已经越来越近,轲比能心急如焚,他只不过是犹豫了一会儿就连忙朝左右低声喝道:“来人呀,快扶大王上马!”
“大王,快快上马!”
数十名亲兵围在檀石槐身边,拉扯着他上了马。
“唉!撤!”
檀石槐也知此时不撤,或许就真的撤不掉了,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他还是鲜卑大王,身份高贵,叹息一声后,他率先纵马朝着北门跑去。
话说那张辽驱赶着马群冲到鲜卑营地中间的时候却不见檀石槐的帅帐,气得他破口大骂檀石槐狡猾,可这跑起来的马群他一时间又停不下来,只能硬着头皮朝着东面赶去,来到东面后也不见檀石槐的帅帐,张辽这才断定檀石槐的帅帐应该是在北面,然后他又驱赶着马群朝着北面而去。
路途中,遇到上千名鲜卑人的阻拦,那些人各个悍不畏死,不是抱着圆木就是抱着石头冲向马群,企图用血肉之躯阻挡,然,这两千余匹的马群奔腾,岂是他们说拦下就能拦下来的,最终,张辽他们在折了一些马儿后,就踏着这些鲜卑人的尸体朝着北面继续赶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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