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圈三层,对敌时由第一层的军士先出长枪,待收回时第二层的军士接替第一层军士出枪,如此交替往复,实现了暇对接,第三层和里面口字形的军士是替补的,为防止外圈有人受伤,出现空当而准备的。
今日已是五月初三,在临汾待了两个多月了,罗禹除了训练这支特别的队伍,都跟他们吃住到一起了,李秀宁也不怪他,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他。
天气转热,今日的李秀宁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少女装,丝绸作边,细布为襟,头发随意挽着,凹凸玲珑的身材让人看了都想流鼻血,可她见到罗禹的第一句话竟是“今天吃什么?”好像她百忙中骑马来回十里路就是来这吃饭的一样。
罗禹看着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冲动,也不说破,休浴时要队员们去山上打猎来丰富菜桌,每次李秀宁过来时就变着法的做几道好菜给她吃,搞得现在李秀宁都不太想吃军伍里的饭了,于是在吃完一大碗酱香泥鳅后就对罗禹说:“我搬过来吧……”
罗禹以为听错了,愣了半晌才道:“你搬过来?这不方便吧,这里都是糙老爷们,你一个女孩子住这里多不合适!不行!”
李秀宁见罗禹急眼的样子,好笑道:“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将军,我就算在临汾城里,不也住在一堆糙老爷们中间?你怎么不说不方便了?”
罗禹道:“那不一样,至少那里还有丫鬟照料你起居,这里没有,再说了,右武军那么多事,你能离得了吗?”
李秀宁眯眼道:“牛叔他们可以帮忙处理的,到我这就没多少事了,确实需要我处理的事情,要他们送过来就行了啊!”
罗禹见李秀宁把眼睛眯起来了,就知道她要找话题了,于是说道:“你莫非是想我搬过去给你做菜吃?也罢,这里训练也差不多了,我搬回去也可以的。”
李秀宁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自己说要搬回去给我做菜哦……”
罗禹笑道:“我就不明白了,将军府那厨子是学不会呢还是我没教好。那么简单的菜式都做不好。”
李秀宁道:“你这可冤枉人家了,不是人家做不好,是我根本没有在家里吃过饭,我都是到军营里吃的……”
罗禹没话说了,收拾好东西,把几个队长叫了过来,吩咐他们好好练习,尽量找一些复杂地形实地演练,别到时候上了战场被人家用地形坑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需要都记录下来,到时候再一起解决。
队长领命,各自散去。
看着李秀宁带过来的马车,罗禹道:“你是知道我今天会跟你回城吧,平时不都是骑马过来吗?”
李秀宁道:“其实我每次过来都有带马车来,只是不希望影响到你……”
罗禹无语了,这小姑娘真的用情太深,若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自己可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上了马车,李秀宁就吩咐车夫赶慢点,别太颠簸了,马夫领命,慢悠悠的往前走,把马车赶成了牛车。
罗禹把李秀宁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的头紧贴胸口,愧疚道:“秀宁,对不起,这段时间忽略你的感受了,我给你陪罪,后天就是端阳了,我们放下一切,一起去外面玩一下吧。”
李秀宁听着罗禹胸膛里心脏“咚咚咚”有力的跳动声,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样的频率跳起来,抬起头,看着罗禹,送上了红唇。
这一吻,来得太迟了,却显得弥足珍贵,跨越了一千六百多年的时间,更是跨越了两个空间,罗禹的心被李秀宁塞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了。
杨广领着兵马来到项城,据探子回报,这里的守军五万,守将金成飞是胡化汉人,从小在高句丽长大,是高阳成的女婿,驸马都尉,得爵江城侯。这项城是新建的城池,背靠森田高原,距营口约一百五十里,两地中间是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里面怪石嶙峋,峰回路转,不,是根本没有路,要想通过,除非长出翅膀或把山体移开。
项城往辽阳方向三里有一条高句丽花了几代人时间才修建起来的官道,原来要出高句丽只能往北过新罗、百济然后再南下,得多绕五六百里路,或乘船出海,在海里飘荡几天才能到中原上国,进贡或学习。
高阳成在位第三年,也就是文帝开皇五年夏,终于把这条对外的通道打通,但打通后却发现对面物产丰富,人少兵稀,便生出异心,派兵攻打辽阳和营口,并很快攻取,于是就觉得隋帝国不过耳耳,一边备战,一边加速新修城池,并在三城间开挖地道,把挖出来的土方又填回到好不容易才开通的官道,虽然只填满了十五里,却无疑也是一个大工程。
这是渊盖苏文的主意,前线三十万将士如果挡不住隋军进攻被破城,隋军会依官道长驱直入,平壤那边无险可守,这三十万兵马也就没必要回去了,把官道填满,就是要告诉将士们,只能胜,不能败。
此时的渊盖苏文正在项城金成飞府上商议如何破敌,忽闻报隋军来了,忙和金成飞来到项城城墙处查看。
项城因是新修城池,城墙只三丈高,没有像辽阳那般设计,因背山而建,只留有三座城门,本来是挖了护城河的,但地道一挖,水破坏了地层结构,导致水脉全部下沉,护城河的水就干了,只留下吊桥孤零零的吊在城门处,宽两丈的护城河被伪装成实地,当作陷阱了。
城墙上没有射箭孔,顶部只建有几座小的藏兵楼,完全是一副挨宰羔羊的样子,恨不得对隋军大喊:“来打我啊!”
靠山王杨林是杨广的叔父,文帝杨坚的堂弟,为大隋建立、统一立下赫赫战功,待统一全国后就急流勇退,当一个闲散王爷,留在封地游山玩水,不闻天下事,不然也不会留着他妨碍到杨广即位。
直到大业三年,才被重新启用,任相州大都督,四年入阁授礼部尚书,五年一月,因要东征,杨广拜他为帅,称兵马大元帅,随杨广东征王薄,然后到辽东。
他比杨广大十九岁,已入花甲,但常年练武,身体强健,现在还能单手杀狼,双手搏虎,再加上能征惯战,又是皇叔,确是大元帅的最佳人选。
杨林到前线一看,就明白这是个陷阱,但明知这是陷阱却也不得不踩,营口那边也遇到了辽阳一样的情况,一个照面都没打,行进到营口五里的地方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如油似漆很不舒服,接着就从地下冒起烟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前队被火海包围,惨叫震天,在黑烟里快速倒下,活生生被烧得骨得渣都不剩,那火兀自还在燃烧,黑烟滚滚,闻之心恶。
伍天锡上前查看时被箭手偷袭,侮伤了左臂,若再偏上一点,哪还有命在?统计好后,前队损失了一千人,不得己,全军只得退后三十里扎营。
两块硬骨头暂时啃不动,没找到对付黑水的法子,就不啃了。可唯独这项城门前开阔,能让高句丽军的黑水失去部分作用,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高句丽军故意留下的破绽。
御驾亲征,百万兵马,若是被阻于这第一防线,传出去不得被笑死?所以,就算这项城是陷阱,也不得不踩,让敌人动起来才能寻找到破绽。
罗禹回到将军府,已是申时末,这五里路硬是被马夫赶了一个时辰,也是个人才了。当两人亲吻结束后,罗禹想进一步时,被李秀宁制止,笑道:“我终将是你妻子,但没成亲前不能没了规矩。”
罗禹笑道:“娘子,你想歪了吧,我是看你排扣松了,想帮你系上而已……”
李秀宁忙低头一看,胸围上方的排扣的确是松了一颗,隐隐露出里面的红肚兜,瞬间明白这是罗禹恶作剧,刚刚趁她不小心解开的,她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这叫情趣。
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在将军府门口停下来后,李秀宁故意又松开了一颗排扣,没有了外衣的束缚,露出大半个肚兜,直把罗禹看得心猿意马,李秀宁却一下抓起旁边的座垫布遮住,然后跳下马车,边走边叫他去沐浴更衣,理由是他一身汗味。
这是被女流氓调戏了?这几个月一直都在随队训练,身体还长高了一点,来时大概一米七五,现在应该有一米八了吧,比李秀宁要高出半个头了。力气、体魄、反应能力各方面都在增长,就连面容也有所改变,脸圆润起来,更俊了,被调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脑中胡乱想着,刚进府门,张扬就迎面走来,拱手道:“教官,辽东有重要信息,我们已经译出来。”说完就把从怀里拿出情报交给罗禹。
罗禹看完,道:“这情报发出到收到,你们用了多久?”张扬道:“因一路都有人接力送来,每人差不多送两百里,故不用爱惜马力,加上日夜兼程,能快上不少,这次用了五天半,不过还是有两匹马跑死了……”
从临汾到辽东,直线距离差不多两千三百里,现在加上河北的现状,还得绕路,这算下来就差不多三千里了,特战队用接力方式换人换马花了五天五夜再加半天跑了三千里,这难度有点大了……
罗禹问道:“有没有人受伤?如果有可能请将马厚葬,我私人再给他们配马!”
张扬道:“无人受伤,沿途派去了二十六名队员,每两人为一组,这次传信动用了其中的十六名队员,有的怕是已暴露了,所以他们申请更换位置。”
罗禹道:“这些事你安排,现在不是在休整吗?你和刘鑫到军伍里去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苗子,挑选出来,组成特战二队,由你们这些老鸟当教官,我就不插手了,记住,以实战为切入点,别搞花里胡哨的东西。”
张扬兴奋道:“是!”这下子可以虐一把菜鸟了,就像当初教官虐他们一样。
罗禹没好气道:“基地你们自己找,场地让菜鸟们自己建,别玩得太过,要是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留三名队员在我这边,随时候命,去吧!”
张扬打个寒颤:“是!”转身快步离去。
罗禹慢慢往澡堂走去,心里权衡:“没想到高句丽竟然挖出了石油,还用在了战场上,他们应该不会练油吧,如果让他们捣鼓出汽油来,可就大事不妙了,不过,以目前来看,似乎还没有,但也不保证以后没有啊,必须得把这个苗头掐断。”脑中想着,不知不觉竟过了澡堂,走进一间屋子,躺倒在床上。
李秀宁不太喜欢有人伺候,所以她打发两个丫鬟回屋休息去了,沐浴回来,刚刚进到卧室,就看见罗禹躺在她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还在无意识的念叨着什么。
回身关上门,紧了紧睡衣,倒了一杯茶,端给发意症的罗禹,道:“罗参军,过来串门也不带点东西,请用茶!”
罗禹这才惊醒过来,鼻中传来阵阵清香,粉色的蚊帐映入眼帘,转过头一看,见李秀宁正端着一杯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大眼睛里满是笑意,似在等他解释。
罗禹不敢再看,这小妮子真是迷死人不偿命,一身白色连襟睡衣,甚至连肚兜都没穿,酥胸露出半寸,迷人的乳沟也能清楚看到,长发随意披散着,不施半点胭脂的俏脸红红的,再加上盈盈笑意,把罗禹吓够呛,忙闭起眼睛道:“秀宁啊,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杨广号称知兵,带兵打过几仗,却没找过硬仗,此次拥兵百万,还没见到敌军人影就已损失一千五百人,此刻正在帅帐大发雷霆,但杨林、宇文化及不能发火,都过了端阳了,这鬼地方昼夜还是大不同,白天能热出泡,夜晚却能冻住尿。
杨林等杨广平静下来后,说道:“陛下,这次失利不能责怪两位将军,高句丽有心算无心,总要占点便宜的,我军是劳师远征,且刚到战场,因地形不熟而遭些许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张亮的水师已于秦皇岛集结,不日便可率师出征,横渡渤海,坐营口后面登陆,与我军前后夹击,毕其功于一役。”
杨广想了想,道:“就算张亮能率军横渡渤海,如果陆路不能牵制高句丽兵力,也未见得能顺利登陆,所以主战场依旧是朕这里。”
宇文化及道:“陛下所言极是,听闻高句丽将三城都通有地道,但相距太远,救援也不易,我军可三地同时进攻,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鉴于辽阳和营口的防御太强,微臣建议以项城为突破口,只要我军能破项城,就能切断蛇身,再以地道串联三城,派出兵力抄两城后路。”
杨林却道:“臣所担心的是这项城根本就是一座空城,倘若我军攻入后,敌军已从地道撤走,再封死地道,则破项城没有丝毫意义,再说了,就算成功破城,敌军不封地道,我们也不知道地道的详情,我军又能派出多少兵马出去?”
宇文化及道:“若真如元帅所言,微臣倒想派一千人队试探一下,这项城城墙不高,能速破则最好,再者,我百万大军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必须得让敌人动起来才能找出破绽,”
杨广听完,思考了一下,道:“两位爱卿言之有理,元帅,就如此安排吧!”他似乎也不愿再多讲话,转身回了后帐。
一支千人队抬着云梯慢慢靠近项城,直到离城门百步处仍无任何动静,杨林在高台上看着,心下更是疑惑,难道这项城真是空城?命帐下擂响进军鼓,那千人队发一声喊就朝前冲去↗拉着前行,随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支火箭从城墙上射了下来,护城河就立马变成了火河,伴随着浓密的黑烟,还没等后退,似乎整个地面都火热起来。
火势的蔓延似乎只一瞬间,巨大的广场浓烟滚滚,千人队从开始急速后退到全部倒地燃烧,也不过两个呼吸。要是罗禹在这里,肯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油燃烧后有一部分会变成汽油,一部分会变成二氧化碳,在火场中心的千人队就算不被烧死也会吸入过多的二氧化碳中毒而死,再加上这么大火,周围空气都被抽空了,所以千人队连惨叫都没叫出几声就倒地,活活被烧死。
杨林和宇文化及看着眼前的惨状,对视一眼,忙下令鸣金收兵,除了留下亲兵侍卫二十来人继续监视外,全军退后五里,安营扎寨。
不了解这黑水是什么东西,并想到破解之法,这城是攻不成了。
杨广听说了过来询问,又一支千人队被祝融忝没,还是没见到敌人,气都气不出来了,那黑水究竟是什么神兵?被粘上就只有死路一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那监视的人回来了两个,杨林问道:“江东,如何了?”那高瘦个子江东回礼道:“回禀大帅,那火燃烧了小半个时辰才熄灭,千人队己尸骨无存,火场周围全被烧得焦黑,不见城里有人活动。但项城的吊桥被烧了,城门也被大火毁了。”
杨林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还从没像今天这么无力,两千五百人被烧成灰加一个将军受伤,竟连交战的人都没见到过,这仗还怎么打?
杨广的命令又传了下来,再组织两支千人队携云梯攻城。杨林忙进帐阻止,道:“陛下,不必携云梯了,项城大门已被大火所烧毁,可从城门处入城了。”
杨广道:“依元帅之言,今日定要攻取项城,朕要替死去将士报仇!”
又一支千人队携兵器踏入了这黑色地狱,这是从后队调上来的人马,他们刚刚没见到那凄惨的一幕,千夫长告诫,慢慢搜索前进,弓箭手紧眼城墙,引弓待发,如见有人冒头直接射杀。但直到后面的千人队也跟上来了,城里还是没动静,仿佛死一般的寂静,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进军鼓已擂响,顾不得那么多了,千夫长直接领军来到深约丈二,宽约两丈,此时已是深黑色的护城河河边,吊桥已被烧毁,一眼望去,城门洞不深,大约一丈左右,里面不远的地方是一栋酒楼,那“酒”字布牌还在随风飘摇,似在迎接他们进去,未见人影。
这护城河虽多干枯了,但两丈距离也没办法直接跳过去,于是千夫长命千人队在此警戒等候,他去请示是否填一条路出来,好让兵马进城一探究竟。
一盏茶功夫过去,后面就喧闹起来,一队肩挑着百十斤红土的民夫正快步走来,千人队自动两边散开, 给民夫留出一条过去的路。
泥土源源不断的挑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填出一条宽三丈的路来,民夫才全部退去。这下最后一点障碍也被清除了。
渊盖苏文与金成飞在藏兵看了一眼隋军的千人队就回了将军府,待城门火起时就命留守项城的一千兵马撤入了地道,然后把地道两边封死,留给隋军一座空城和几千斤的黑油,当然还有几个等着点火的死士,他要用这场大火来告诉杨广,我高句丽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其实早在隋文帝在位时就已在讨论是否要东征了,高阳成开通官道后,不但不再朝贡,反面兴兵南下攻城,挑起边畔,只不过当时隋正在南攻陈朝,没有余力北顾,暂时放过他。
但灭掉南陈后,想要用兵时,文帝却又被西方吐蕃的事情绊住,致使他到临终都没有出兵东征,杨广即位后,先是修大运河第一期,再修新洛阳城,然后用兵西北,将吐浴浑所处之地青海纳入华夏版图,忙完这一切后,休整了两年,国库充盈后不管不顾对辽东用兵,也是怕再不来灭了他,以后会尾大不掉。
千人队终于入城,这项城根本就不像是一座兵城,没有内城城墙,里面的建筑杂乱无章,街不成街,路也绕来绕去,城中没见到一人,小河沟里到处都是当色的臭水,打开店门,入眼都是麦杆、干柴之类的东西。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暂时未发现有什么危险,于是千夫长命人寻找地道入口,然后派人将城中所见报与元帅,由他定夺。
第二个千人队接到的命令是第一个千人队进城后查看没有危险就立马进城,增加兵力接管三门,待他们全部进城后准备分派任务时,鸣金声响起,急促而尖锐,还没等明白什么情况,眼前的酒楼就已浓烟滚滚,旁边小溪里的黑色臭水也化作火龙,呼啸着延展而去。
刚想下令撤退,那城门洞里石门被打开,七八个身着黄衣的高句丽士兵各自抱着一个大酒坛,使劲摔碎在地,里面的黑水黄油瞬间流了一地,一个火把抛下,一团烈焰腾空而起,将整个城门包围起来,那几名高句丽士兵浑身烈火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千人队扑去,一时间,惨叫声响彻天际。
千夫长想用衣服扑灭战友身上的火,却发现根本不行,这火像是附骨之疽,越扑越旺,衣服也立马燃烧起来,这下退无可退,只得放弃相救,带着未着火的士兵往酒楼旁边的大路退去,虽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等着他们,但总比在这被活活烧死强吧。
看着烧过的地方黑如陈墨,终于明白来时广场上的黑是怎么来的了,自己这两千人成了敢死队,还是不知道的那种,或许也没人能猜到入城会遇到这种情况吧。
浓烟随风飘散,各处起火点越来越多,应该是高句丽的士兵在到处放火,直到眼前这幢满是麦杆的屋子也冒烟后,千夫长回头一看,身后的士兵早已没多少了,这才明白这里的街道、路为何要修成七拐八拐的了,不过,为时已晚,一个满身是火的高句丽死士从火楼里跳了出来,抱住了千夫长……
杨林看着眼前的烈火浓烟,虎目含泪,这两千人又要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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