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谁呀?”
白茹萱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皱着眉看向一旁的我。
说道:“唐釹阳,你可以怨我,可以不理我,我都不怪你。
但是我绝不允许你把别的女人领进家,还有,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我一时间难以回答,爹妈听了她的话更加疑惑了。
“釹阳,她是谁呀,怎么会在咱家里?”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说道:“她是你们儿媳妇儿。”
爹妈蒙圈地对视了一眼。
“啥?”
就在这时,那孙萌的脸色突变,两颗眼珠子竟变得黄澄澄的。
随之从嘴里吐出一股白烟,白茹萱见机将我拉开,但爹妈却被这白烟迷倒了。
正当我惊愕之际,孙萌居然弯腰,半伏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狰狞。
“这是……”
“她被黄皮子上身了,过了这么些天,他终于还是来了。”
黄皮子侧着脸瞪着我和白茹萱,以一种尖锐的声音说道:“赶紧把我的尾巴还来,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白茹萱说道:“想得美,尾巴给你,你恢复了道行还了得!”
黄皮子冷哼一声。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一个身影从孙萌的身体里窜了出来,是个皮肤焦黄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嘴里露着大板牙。
这时他直朝着我们扑了上来,白茹萱一把将我推开,与之打在了一起。
之前黄皮子的本事高过白茹萱,因此白茹萱才会怕他。
但如今黄皮子被三叔公断了尾巴,道行大减,这时双方便难分高下。
白茹萱和黄皮子斗了半晌,眼看越来越激烈,我却在一旁插不上手。
就在这时黄皮子突然红了眼,他修行多年的道行几乎都在那条尾巴上。
如今他附在孙萌身上的诡计暴露,今日若夺不回尾巴以后恐怕再难有机会。
黄皮子想到这些,竟做出要和白茹萱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见机不妙,突然想起三叔公留下的那本《太上十三经注》。
三叔公之前虽然说只是想给我留个念想,但这些天我无聊的时候翻看过这本书。
这是一本风水道门的集大成之作,包含《道德经注》、《阴符经注》、《玉枢经注》、《洞古经注》等诸多章节。
涉及抓鬼、捉妖,画符、占卜、相物等等。
于是我冲进屋里,寻来三叔公遗留的五帝金钱剑,学着念了一段阴符经注的咒语。
当然,因为没人指点,我这完全就是照葫芦画瓢,念没念对我也不知道。
这剑上的五帝钱本是红线串联,说是剑,其实更像一条软趴趴的鞭子。
可当我的咒语念完,这些五帝钱居然都支棱了起来,排做坚韧的长剑。
我心中大喜,忙提剑朝着黄皮子冲了过去。
他这时注意力全在白茹萱身上,完全没留意到我的靠近。
于是我借机双手持剑,猛地朝着他的背上刺了进去。
黄皮子大叫一声,回过头惊然看向我。
“你……”
随之倒在地上,露出了原形。
我细看一眼,果然是一只没有尾巴的黄鼠狼,这回是真的死透了。
这家伙不知修行了多少年才得了人形,跟我那叔公斗法都不落下风。
但他到死也没想到,最后会折在我这么个半吊子的手上。
这真的是行过大风大浪,最后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时我和白茹萱都松了口气,然后烧掉了黄皮子的尸体。
爹妈三人醒后皆显得不知所措,孙萌更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唐釹阳,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这时白茹萱走上前来。
“你忘了吗,我和唐釹阳结婚的时候忘了请你,所以今天特意请你来家里补上这杯喜酒。”
这根本没有的事孙萌自然不记得,但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的注意力很快被白茹萱的话转移。
随之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我。
“你……结婚了?”
白茹萱在一旁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
“是呀。”
“哦,挺好的……”
随之转身向我父母鞠了个躬。
“伯父伯母,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我见她似乎有心事,又叫住她。
“等等,你和王斌还好吧……”
“还好。”
她冷漠的语气让我不知道再怎么接话,最后只能是点了点头。
“哦,那再见……”
此事之后,爹妈虽然对白茹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媳妇感到很诧异。
但他们一直盼望着我早日娶个媳妇,现在直接得个现成,而且长得漂亮还懂事,便也没有二话的接纳了她。
白茹萱是两百年前清中期的人,生于封建礼教的框架之下。
那套东西放现在虽是文化糟粕,却让白茹萱很得我父母喜爱。
我作为白茹萱名义上的丈夫,之后的一段时间始终和她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简言之就是人前为夫妻,人后各行各事,三叔公的死始终是我和她之间的一道坎。
如今黄皮子虽然没了,但那条承载了他修为的尾巴却被我保留了下来。
根据《太上十三经注》中所讲,玄门之人画符所用的笔很讲究,好的笔能事半功倍。
而这画符笔以狼毫笔最为上乘,这里的“狼毫”并不是指狼的毛,而是黄鼠狼的毛,其中又以鼠尾最佳。
我这条黄皮子的尾巴承载了它的道行,若以此造笔,必然非同凡响。
恰巧我对叔公留下的经书很感兴趣,打算深究,于是我就根据《太上十三经注》记述的方法,用这条黄皮子的尾巴做了一支狼毫笔。
此后我用狼毫笔学符画符,果然非同凡响。
竟无师自通,学会了不少经注上的内容。
我这本事虽比不上三叔公,但也勉强算是入了玄门了。
很快庚子鼠年过去,按三叔公的说法,我犯煞的本命年结束,该转运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