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东来么？”
门口，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迎着季东来过来。
“我是季东来，老师在哪！”
看着面前的男子，季东来心中十分焦急。
“爷爷让我在这里等你，马上换衣服跟我进去，老爷子吊着最后一口气在等你。”
不由分说，年轻人拉着季东来立马换上连体服，在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中进了icu，此时里面的几个人回过神，看见季东来过来点点头。
“爸爸，季东来来了，你有什么交代的说吧。”
中年人低头在图老的耳边沉声说了几句，季东来赶忙过去，图老缓缓睁开眼睛，冲着季东来艰难的伸出手，鼻子上的氧气管差点掉了，季东来赶忙扶正。
图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子女，对方会意走出病房。
“这个笔记本你等下复印一下拿走吧，关键时刻你那边用得上。你记一个电话，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你就拨这個电话，它会保你。”
“我这么多学生，伱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最担心你。性格执拗，也执着科技，做出了很多成绩。但是越是这样越危险，容易走错路。”
“我一生没有多少建树，跟着国家努力往前走，没走那么多国家，你走的国家多，接触的东西多，面临的诱惑也多。”
“科技从来都是双刃剑，我打听了一下你的事，绝大多数都是正确的，也有让人担心的。你要记住，尖端科技一定要握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才对我们安全。”
“你在中东投的公司，高科技带出去不少。要记住，钱是赚不完的，科技这东西是不容易突破的。有时候别人利用你的高科技能够反推我们的基础模型，那才是麻烦事。”
“我时日无多，你要记住，多为我们自己的科技企业铺路。我只有这么点能力，铺到哪算哪，有些东西你继续吧孩子……”
紧紧地握着季东来的双手，图老那边语重心长，胸脯剧烈的起伏。
季东来不敢错过一个字，眼泪哗哗的流。
看得出老人已经回光返照了，眼神越来越亮，尤其说到季东来研发中心汇报给图老那边的顶尖科技，对方非常高兴，尤其突破了芯片的高精尖制程工艺。
“华为来找我们了，我们正在准备合作，您放心，国外能做的我们也能做。十几年了，我把半个企业的身价全都砸进去了，中东那边我们做的是制程芯片工厂，芯片打印机只有国内工厂能作。”
“核心科技，一元智造不会售卖给外人半分，哪怕我死了，任何人也别想带出国外。”
擦一把眼泪，季东来对图老作出郑重承诺。
图老那边此时才彻底放心，拍拍季东来的手招呼子女进来。
门外那个穿西装的男子再次捧着一个大型留言册过来，顺手把油漆笔给季东来。
“签个名吧，季总，爷爷说你能够总结他一生的工业，其余的人都不能。”
面对季东来，对方非常客气。
“笃志研学，克己奉公，承上启下，俯首为国。”
季东来拿起油漆笔，想了好一会，这才写下十六个字，身后一帮老人看在眼里，几乎都在默默点头，很多人都记住了季东来这个名字。
“爸爸……”
撕心裂肺的哭声冲破整个走廊，季东来的心仿佛遭受锤击，一代科学巨匠就这样走完了人生最后一段路程，现场一片骚乱，唯有季东来坐在椅子上无声的落泪，眼泪滴在地面上，凝成一汪。
不知何时，一双温柔的臂弯把季东来搂在怀里，暖暖的让季东来终于放声大哭。
“老师走了，不哭了，见了你最后一面，老师也满足了，不哭……”
图老的家人开始处理后事，季东来和邱海棠返回图老家人安排的宾馆，整整七天时间，季东来推掉了所有公司的事情。
辛丽现在是公司的绝对一把手，赵树影和冯春宝第六次和华为总经理坐在谈判桌上。
还是上次最纠结的问题，芯片的制程独门供货这些事情来是老生常谈，让对方非常意外，这次辛丽和赵树影的口径和冯春宝出奇的一致。
“绝对不行，你们又不是买断了我们的工厂股份，我们两家没有隶属关系。从您给我们的计划书来看，我们从你那那边获得的订单数量是十分有限的。”
“这些年我们为了开发这项技术花费的资金用十台大卡车都装不下，怎么您一句话就买断了？这也太轻松了，我们拒绝签订这种协议。”
“说点题外话，同样是民族企业，我们季总带领大家突破的技术领域不比你们企业少。现在你们荣誉加身，要名有名要利有利，咋地？到我们这里名利双失？这不公平！”
“就是，如果你们准备这么合作，那么我们选择不合作。这几年我们对外出口的芯片也逐渐增多，再说我们有自己的智能装备，现在也在大规模的应用。”
“你一句话就把我们的其他路全都堵死？门都没有！如果您做不了主，请您和你们的老板说一声，让你们老板亲自来谈。”
“实话告诉你，我们季总非常生气，因为你们这根本不是合作的态度。各种东西给你们便利了，还想要独家？你们给够了钱了么……”
辛丽和赵树影火力全开，根本不给对方总经理说话的机会。
整场谈判，对方只有接受输出的份，最终谈判不欢而散。
“粮食怎么会这么贵？怎么回事，我们今年不应该缺粮食啊！”
华为这边的谈判还没结束，又一个问题浮出水面。孙政法那边从合并来猪场周围购买粮食，结果涨价了。
不光如此，按照当地收粮大户的警告，下半年粮食价格还会上涨，没有上限。
“这是有人在搞事情，我们从北部进口的粮食还在走手续，一旦完成就能够沿着铁路线南下。以往我们储备的粮食只是给原有牧业准备的，现在牧业增加了三倍，显然有些准备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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