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班里的刺头学生魏嘉文跟隔壁班同学打架,把人家的头打破了,虽说只是破了点皮,但对方家长跑来学校闹,这事搞得全校尽知,级长和校长都很恼火。
这刺头学生也是个倔脾气,只听陈老师的话,非要陈老师来他才肯认错。
陈昕一看到魏嘉文血压就蹭蹭往上涨,她常跟沈佳琪抱怨说自己大概会英年早逝,都是拜这帮学生所赐。
这个魏嘉文自从开学到现在,大大小小的违纪不下十次。
每次联系他家长,不是忙工作出差就是在人在国外,陈昕每次语重心长跟家长反馈他的问题,对方爸爸态度倒是很好,可就是效果甚微,也许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吧,陈昕总是尽可能地换位思考,对学生也是尽量多一些体谅和理解,但是家长的态度很重要。
这一次非要见见他家长不可了,陈昕心想。
陈昕在办公室里给魏嘉文上了半天政治课,带着他去级长校长那里认了错,毕竟两个孩子都动手了,被打破头孩子的家长也同意只要魏嘉文家长肯赔礼认错这事就了了。
魏嘉文也答应让他爸爸过来一起去跟人赔礼道歉,陈昕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他爸爸魏儒城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魏嘉文的家长吗?”
“我是他爸爸,请问您是哪位?”
魏儒城接到陈昕电话时,正跟陆骋延、韩铭三人一起在“樱之味”吃日料。
上次魏儒城跟韩铭的打赌,说陆骋延睡杜雨薇的事是狗仔造谣的,韩铭据理力争硬是从魏儒城手里赢了8888元,陆骋延说这两人加起来都六十几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幼稚,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韩铭收了魏儒城红包说好的请他们吃饭,结果陆骋延前一段时间忙着去隔壁市做学术交流,一直等到这几天才稍稍有空。
“嘉文爸爸,您能过来学校一趟吗?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聊聊!”陈昕在电话那端极力忍着怒火很礼貌地跟魏儒城沟通。
“啊,现在吗?”魏儒城喝了两瓶清酒,脑子有点混沌,说话都大舌头了。
“对!就是现在,请您务必马上过来一趟!”陈昕的语气非常坚定,说完就挂了电话。
魏儒城耸耸肩,一脸无奈,“现在的老师真是有个性,陆教授是不是这样?”
“你儿子又闯什么祸了?”陆骋延不予置评却一语道破。
“嗐,那兔崽子,干的坏事多如牛毛,指不定又是跟人打架了。”知子莫若父,魏儒城倒是很了解他儿子。
“延儿,你送他去一趟呗,就你没喝酒。”
韩铭夹起一片三文鱼蘸了蘸芥末送进口中,又抿了一口清酒,对陆骋延说道。
韩铭只知道陆骋延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清酒,但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行,我送你去,你儿子在哪上学?”陆骋延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对魏儒城说。
“十中。”魏儒城晃晃悠悠从榻榻米上站起了身。
十中?陆骋延轻轻扯了扯唇角,难怪刚才听着魏儒城电话里传出来的女人声音有点耳熟,陆骋延一想到陈昕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他就暗自兴奋,有意思!
陆骋延起身拎起西装外套,走出了包厢,魏儒城紧跟其后。
二人到了十中,陆骋延跟着魏儒城一起上了办公楼。
中午下班时间,陈昕的同事们都去吃饭了,办公室内就陈昕坐在电脑前,魏嘉文在一旁正被陈昕罚抄着学生手册。
“叩叩叩”魏儒城敲了敲门,“请问陈老师在吗?”
陈昕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身灰褐色西装,内搭条纹衬衣,满脸透着精明,看起来像某成功企业家。
“爸……陆叔......”魏嘉文坐的位置刚好看见魏儒城和陆骋延俩人一前一后进来,很是兴奋地喊了一声,魏儒城则瞪了他一眼。
陈昕忙起身上前,“我是陈老师,是嘉文的班主任。”朝魏儒城伸出了手。
魏儒城眼睛一亮,忙伸手握住了陈昕的手,“我是魏嘉文的爸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陈昕在见到魏儒城身后陆骋延那张英俊的脸时浑身一怔,忙慌乱地抽回魏儒城握住的手。
陆骋延没穿西装外套,一件白衬衣配着黑西裤,身材挺括,气质儒雅,神态淡然自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给陈昕强大的压迫感,她感觉有些晕眩。
“陈老师好!我是魏嘉文的叔叔,请多指教!”
陆骋延走上前来一步,唇角向上,满眼噙着笑,对着陈昕伸出手来。
白衬衣衣袖随意折了两截上去,手臂上小麦色的肌肤,健康又性感,手腕上银色的腕表衬得他的手指更加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有魔力一般让陈昕已不开视线,她顿感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您……您好!”
陈昕僵硬地伸出手去,陆骋延的大手轻轻包裹她的小手,她甚至感觉到他的拇指肚在她手背轻抚,手心里温热潮湿的感觉瞬间传递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又红了耳根。
陆骋延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她一点点变红的脸和耳垂,手心里的柔软细腻让他口干舌燥,收回手后忍不住扯了扯衬衣领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