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她穿上新买的白色公主裙,他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场,她是最幸福的小孩,是个衣食无忧,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后来,林朗在她的梦里出现了,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就让赵嘉宝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不及他的光彩。
她好爱他,天天粘在他的身边,赶走他别的追求者,直到他哭笑不得地对她说:“你要做什么,赵嘉宝?”
她开心地对他说:“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林朗,我喜欢你!”
天之娇女,从小时候起,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男人也是,这个林朗,最后终于是她的了。
新婚之夜,他笨拙而紧张,他们两个像莽撞的孩子,新婚之夜,她疼他也疼,她爱他的质朴,以为,他整个人都那么纯洁,是完完全全地属于她的。
直到那一天,她看到他与他的那个妹妹在亲吻。
赵嘉宝疯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她无法相信亲眼看到的一切,他继妹林姣那挑衅的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掉,她气愤地扑过去。
她忘了她怀着孩子,六个月,已经有些变形的身子比平时的她要笨重的,撕扯中,她滚落到楼梯下。
血,从她的下面不停地流出来,撕心裂肺地疼,让赵嘉宝从梦中,猛然地惊醒。
啊!————
薛长东正睡得好,却被一声惊叫吵醒了,他睁开眼睛,侧过头,见赵嘉宝紧闭着双眼,眉头纠着,晃着头,嘴里含糊地叫着什么。
薛长东侧身过去,推了下她;“喂,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
“血……”赵嘉宝嘴里叫着:“血……”
“什么血,哪来的血?”薛长东知道自己是睡不成了,有些气恼,他用力地晃着赵嘉宝:“醒醒,你做梦了!哪里来的血?”
赵嘉宝从梦魇中醒来,嘴里还叫嚷着:“都是血,都是血,呜……”她哭道,睁开眼睛,看到薛长东一张俊脸,皱着眉头,不满又有些无奈。
“啊?”相比于刚刚的恶梦,又与薛长东在一张床上,更让赵嘉宝吃惊,她猛地坐起身,被子下,光着的身子让她惊慌,她忙拽住被子拥住自己。
这样之下,薛长东就整个人暴露在被子外,他光着上身,赵嘉宝看到他劲瘦的腰身,与小腹上漂亮的肌肉纹理,“啊!”她忙闭了眼睛。
薛长东被赵嘉宝的一通动作气笑了,他长腿一迈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物,一边穿一边说:“你捂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说完,他回头,看赵嘉宝还死死地闭着眼睛,他恶作剧心骤起,走过去,俯低头,仅与赵嘉宝的脸相拒寸余,他缓缓说道:“我们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这样岂不是掩耳盗铃一样的可笑!”
赵嘉宝感觉到薛长东说出的话,都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落在薛长东的眼里,是有够矫情,可是,她就是不能豪放到视这一切如常,她的声音擅抖着:“我们怎么在一起?我们昨天夜里……,我,我的衣服?”
“哼哼,你的衣服,扔了,臭哄哄的,你还想要啊……”薛长东说。
“什么?”赵嘉宝急得睁开眼睛,那是三宅一生的定制款,还是以前买的,现在,她可舍不得买了。“那我穿什么?”
“和我在一起,你就不用穿衣服了,嘿嘿!”薛长东说道,他离得这样近,漂亮的桃花眼里水波荡漾,他凑得再近一些,似咬到了赵嘉宝的唇上,他含糊地道:“我不光扔了你的衣服,我昨天晚上还给你洗了澡,你醉了像条面条鱼一样,还挺好玩的……”
“你……”赵嘉宝的眼睛里含了泪,气得也羞得。
“我我我什么?”
“你这是趁人之危……”
“我就是趁了,怎么了,我就喜欢趁人之危,你醉了后,有意思多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喜欢那样的你……”薛长东说道,他真的咬住了赵嘉宝的嘴角,疼得赵嘉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却趁机缠住了他的舌头……
直到吻够了,薛长东才起身,他背转身子,继续穿着他的裤子,听到赵嘉宝小声的抽泣,他忍不住怼她:“哭什么,我薛二少,不喜欢对个醉鬼下口的,但衣服确实是我脱的,也是我给你洗的澡,不然,你那么臭,怎么睡觉……”他穿好了裤子,再走到对面,从柜子里找了件衬衫穿上,回头,有些奇怪地说:“你这个女人,真有趣,我做没做什么,你难不成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赵嘉宝其实一早就猜到薛长东在故意地气她了,虽然身子光着,但是,并没有不适感,这点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就是很委屈,又羞愧,听薛长东这样说,怕他生厌,她慢慢止住了哭声。
“快些穿衣服,这里离市内还有距离,我上午还有个会!”薛长东正色说道,他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赵嘉宝了,她才敢坐正了身子,这时发现,床边摆着一套衣物,看着,该是给自己的准备的。
赵嘉宝松口气,薛长东虽然混蛋,但还算想得周到。
他们在路上吃的早餐,昨天来的时候赵嘉宝没有心情去留意,现在看窗外,一派的乡下风光。
薛长东扭头,看着赵嘉宝叼着三明治,看着窗外时露出的惊讶的目光,他不由得好笑,这个女人,有时真像个孩子,孩子似的纯粹,一点点的新奇,就能吸引到她。
进到市区的时候,司机将车开进了加油站。
加油到一半,旁边的加油位上开进了一辆车,赵嘉宝看了下,立即缩下了身子,整个人扑到座椅上。
薛长东奇怪地看着赵嘉宝的样子,他看出去,对面的车里,有个男人,正放下车窗,对着加油站员工说,加满,谢谢,男人戴着一幅金丝边眼镜,有一张清冷帅气的脸。
车加满了油,司机开车开出了加油站,赵嘉宝才重新坐正了身子。
“你躲什么?”薛长东问。
“没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
默了一会儿,赵嘉宝说:“他是林朗!”
“谁?”薛长东奇怪地问,回头看了下,那车也加完了油,开了出来,棕色的沃尔沃。他恍然:“噢,是你的前老公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