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同窗家里找来了。
不过不是来找茬的,而是来买卤肉的。
来的是那个叫赵旭东的奶奶。
昨天小孙子回去,带回去的卤肉太好吃了,小孙子没吃够,她和老头子也没吃够,因此今天又过来买了。
话说他们赵家就是开酒楼的,还是城西的大酒楼,他孙子啥好吃的没吃过?
她和老头子啥好吃的没吃过?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都吃过。
但这么好吃的卤肉,她还是头一回吃。
她能吃出这里面有几种药材的味道,她们酒楼做肉,也用这几种药材去腥,但其他几样是什么,她没尝出来。
赵老夫人买了卤肉后,刚要走,就看见孙丰收端出来一大盆鸭子。
一股诱人的香味直往老太太鼻子里钻,老太太当下停住脚步,就买了一只麻辣鸭。
赵老夫人打量了一下卤肉铺,在心里嘀咕,这小铺子有点东西。
回头和她家老头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把这卤肉的方子买下来。
想到孙子叮嘱她,让她再买些糖和点心回去,赵老夫人就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身后的小厮,走进了淘淘居。
呀,这杂货铺也有点东西。
赵老夫人鼻间闻到,味道浓浓的香薰味,直奔日化品区走了过去。
拿起香皂挨个闻。
虞小怜见有客人进来,放下话本,过去给老太太介绍。
“这个是澡豆?”
真香,赵老夫人深深吸了一下鼻子。
淘淘居营业这几天,还没有卖出去一块香皂,倒是有几个问的,但都嫌太贵,没买。
虞小怜看这几天老太太穿着打扮不错,因此,介绍的极为细致。
“这个叫香皂,用来洗脸、洗澡都可以,这个香皂分为好多种,有红石榴味的,玫瑰花味的,柠檬的,蜂蜜的,还有檀香皂和硫磺皂。”
赵老夫人也不问价格,手指一点一点的,“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都要了。”
老太太指的是玫瑰精油皂和红石榴皂,还有柠檬香味的皂。
虞小怜见老太太一下子买了三块,赶紧提了一下价格,她这可不是那便宜的澡豆。
普通香皂在阳城的时候她卖三两银子一块,精油皂卖五两银子一块。
现在到了豫州,她在原来的价格上,又调高了一两银子。
普通皂四两银子一块,精油皂六两银子一块。
赵老夫人听了虞小怜的报价,连眼皮也没眨,丝毫不觉得虞小怜说的价格贵,又自顾自的在铺子里逛了起来。
老太太以前用的上好的澡豆也是二两银子一粒,而且块还没这香皂大,也没这香皂香。
赵老夫人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宝藏铺子,两眼放光,整个人都很兴奋。
虞小怜亦步亦趋的跟着赵老夫人,给她介绍产品。
赵老夫人也没让虞小怜失望,几乎是所有日化品的东西,她都买了个遍。
虞小怜算了账,加上赵老夫人给小孙子买的糖果和点心,一共是一百五十五两四钱银子。
赵老夫人爽快,虞小怜也不差事儿,当下就抹了四钱银子的零头,只收了一百五十五两。
虞小怜和赵二丫帮着赵老夫人,把买的东西送到马车上。
赵老夫人满载而归,心情极好。
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块香皂,洗了手。
泡沫丰富,细腻,去污能力好,洗过以后清爽留香,不黏腻。
这香皂实在太好了。
赵老夫人又让仆人烧水,她要沐浴。
等赵老夫人用一天时间,把这些东西都用了一遍后,她更觉得这钱花的值。
于是,赵老夫人在和她的老姐妹闲聊的时候,就说了,城东新开了个淘淘居,里面的东西好用的不得了。
不光好用,还香,洗完过后,能香老长时间。
有了赵老夫人的推广,淘淘居又迎来了好几个老太太。
这些老太太用过之后,又和家里的儿媳妇说。
因此,只半个月的功夫,淘淘居就在城东小有名气了。
卤肉铺的生意因为又多了麻辣鸭,也变得更忙碌。
这日,虞小怜正给一个小姐姐介绍雪花膏,就听她爹在外面喊了一嗓子,“二斤三两卤肉,二斤八两排骨。”
虞小怜腾腾的跑到门口,探头,“整二百文。”
她真是服了他爹了,这半个月来,天天晚上她都教他们算账,这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看来,她得拿出对付小学生那套了,天天晚上给他们出点口算题和作业,多练练才行,不然他们脑子是真不转弯呀。
“你爹爹不会算账?”女孩拿着雪花膏,笑意盈盈的问。
虞小怜无奈点头,他爹有时候会大脑死机,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的。
要说孙氏比虞长河脑子灵吧,但孙氏这人有个障碍,那就是对金钱和数字没有概念。
她查铜钱,只能十个十个查,再往上就整不明白了,还不如虞长河呢。
虞长河好歹还认了两年字,孙氏那是一年学都没上过。
好在两个铺子离的近,虞长河算不明白的时候,只要在外面喊一嗓子几斤几两,虞小怜立刻就能报出钱数。
“这雪花膏和牙膏我要了,还有这个眉笔,你说我要哪个颜色好?”
眉笔分为深灰色、浅灰色、深棕色、浅棕色,还有灰黑色和深咖色。
傅芷涵从来不知道眉笔可以有这么多颜色。
京城的最大的脂粉铺香苑,她也经常光顾,那里的东西动辄上百两,现在看来,却比不过洛城一个小小杂货铺的东西好。
她姑奶奶极力的吹说,这个淘淘居的东西,即便宜又好用,现在看来也的确不虚此行。
虞小怜见傅芷涵的头发乌黑浓密,便给她推荐了灰黑色,这个颜色看上去更自然。
再看傅芷涵的眉毛,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修过了,已经杂乱的看不出眉形。
虞小怜便问傅芷涵喜欢什么样的眉形,她可以免费帮她修一下眉。
傅芷涵打量了一下虞小怜的眉毛,见她眉毛看上去像是自然生成的,但根根分明、服帖,明显是梳理过的。
虽描画过,但又没有很浓重描画的痕迹,当下在心里佩服虞小怜的描眉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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