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过来的这么晚,就是又多裁了两本白纸本的标签。
有免费的复印机,当然得让他多写点,多多益善。
“苏景樾呢?”
“李婶说家里缺不少东西,去街上买了,景樾跟去了。”苏景辰一边研墨一边说。
待苏景辰将毛笔蘸好墨汁,虞小怜就拿出她带来的标签样纸。
“照这个写吗?”
虞小怜为了标签纸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还在纸的边缘画了金色的欧式花纹。
一开始她是打算按膏体的气味,分别画上兰花,玫瑰,百合和薰衣草的。
后来她试着画了几个,就果断放弃了。
她低估了自己手残党的程度。
想像挺美好,现实很打脸。
欧式花纹她画的也是最简单的样式,谁让她是手残党。
脑子里想的图案都挺雅致美观的,但一画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虞小怜点头,“嗯,你就照这个写就行!”
苏景辰点头,动笔。
不一会儿,就写完一张,递给虞小怜看。
虞小怜接过来一看,乐了。
“你弟还说你写字好看,这不和我写的一样吗?”
没看出来哪里好看!
苏景辰蹙眉,“你不是说照这个写吗?”
虞小怜吃惊,原来苏景辰以为虞小怜让他写的和这个标签样纸一模一样。
她就说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呢,和着他是仿写的她的字迹。
再仔细一看,就连她画的欧式花纹多描了一笔,他也照搬不误的多描了一下。
这人还真拿自己当印刷机呢!
虞小怜娇喝一声,“都说了我写的字不好看,才来找你的,你还故意仿写我的字迹,你这家伙存心的吧你?”
苏景辰抿了一下嘴角,藏住要溢出的笑意。
“是我的错。我重写!”
虞小怜拿出一只金色的彩笔,“边缘我用这个画,你负责写字就行。”
苏景辰点头,很快写出来第一张,“玫瑰清新剂,玫瑰是什么?”
虞小怜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玫瑰花这种东西,但她没有撒谎困难症,“玫瑰是一种野花的名字。”
拿过苏景辰写的便签纸,虞小怜审视了一下。
毛笔写出来的字,居然比她用签名笔写出来的还要纤细,真是没王法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老天爷对有些人就是莫名的偏心。
拿着金色笔,虞小怜几笔就勾勒出简单的花纹,搞定一张。
玫瑰清洗剂写了大概几十张,又开始写薰衣草的。
“薰衣草又是什么?”苏景辰问。
“也是一种野花。”虞小怜头也不抬,接着画花纹。
这么敷衍的吗?苏景辰失笑,连换个说法都懒得换。
虞小怜感受到苏景辰审视的目光,抬头正撞好苏景辰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这个金色的笔,我能问问吗?”
“不能!”
虞小怜将一沓纸递过去,“快写,别想偷懒!”
苏景辰倒也没再追问,又任劳任怨的开始写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闷头写,一个闷头画,倒也生出一股和谐之意。
直到虞长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虞小怜才匆忙对苏景辰道,“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再来。”
“明天白天我就去书院了,晚上想必虞叔也不会让你过来,你不用来了,我写好了,让李婶给你送去。”
虞小怜下炕一边穿鞋,一边说道,“那个……你不用着急写这个,还是你学习要紧,我这个不急的。”
其实也挺急的,但刚才她良心发现了,觉得这么奴役苏景辰有点不太好。
苏景辰点头应下,“快回去吧,虞叔等急了。”
虞长河一看见虞小怜就皱着眉头,不悦的道,“早就和你说过,让你没事不要过来这边,你倒好,在这儿呆一下午了。我要是不来叫你,你是不是不知道回来?”
虞小怜觉得自己此时就像那犯了错误的小孩,被父亲训斥着,也不敢回嘴。
虞长河将二进院的木门关好,又接着道,“我看这门做的多余,我还寻思防人家呢,我看是人家应该防防你。”
虞小怜哀怨的瞧着虞长河高大的身影,平时孙氏老说虞长河嘴笨,这哪里笨了?
噼里啪啦的给她一顿说。
“我就是想让苏景辰帮我写点标签纸,您至于吗?还他们应该防着我,我是黄花大闺女,又不是采花贼。”
虞小怜才犟了一句嘴,头上就挨了虞长河一下子。
“瞧你说的话,谁家丫头把采花贼挂嘴边说。”
挨了打的虞小怜捂着脑袋,噘着嘴。
她委屈,但她不说。
说了就是犟嘴,犟嘴就要挨打。
虞长河厉声道,“总之,你以后不许有事没事就跑苏家去,听到没?”
“知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虞小怜决定暂时屈服于虞长河的淫威之下。
“还有,我刚才叫你半天,你怎么不快点出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我哪里磨蹭了?你一叫我,我就紧着穿鞋,穿完鞋我就出来了。”
虞长河眼睛瞪大,“穿鞋?你还脱鞋上炕了?”
虞小怜顿觉不妙,连声音都低了几分,“那炕上热乎啊,现在都多冷了。”
虞长河怒目圆睁,“你那小子呢?他也在炕上了?”
“啊!”那是人家,人家肯定得在炕上呆着啊。
“这么说你们两个在一个炕上呆着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不知道吗?就算你不知道,他一个读书人难道还不知道吗?怪不得这小子跑咱家来租房子,我看这小子就没安什么好心。”
虞长河气愤填膺的,“明个儿我非在拱门那砌道墙不可。”
虞小怜没成想,虞长河能气成这样。
她想说,至于吗?
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没胆说。
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虞长河大惊小怪。
虞长河气冲冲的和孙氏说了虞小怜的‘罪过’,并表示明天非砌墙不可。
孙氏正在做棉衣,虞长河噼里啪啦的和她一说,孙氏也郑重的对虞小怜道,“娘知道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你没什么朋友,也就和赵二丫好过那么几天。现在你想交朋友我也理解,但是男女有别,你得注意分寸。”
虞小怜能说什么,古代人把男女大防看的太重,她感觉她不论辩解什么,都是有违常理的。
错就错在她一时嘴快,说她脱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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