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这狗东西”的师父,问道:“那怎么办?”
赵麻衣道:“大白天的,我不信它还能翻了天,先抬回义庄在说!”赵麻衣说着,双手绕在绳子上,用力一拽,四五十公斤重的石碑就被他拽出了三四米。
石碑被赵麻衣拽到河滩上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石碑后面有什么东西被扯断了,迅速的退进了水里。
可惜它速度太快,我没看清。
赵麻衣把石碑扯到远离河水的地方,用绳子连同何发奎的尸体一起捆起来,打了个背扣,光着肩膀就背到身上。
何发奎的尸体就趴在石碑上,一路滴着水。
我跟在后面不敢靠太近,生怕何发奎会突然翻个身。
上山有小路,平时走的人不多,我带着赵麻衣走小路,途中也没碰到人。进了义庄,赵麻衣直接把石碑放在红棺下面。
石碑常年泡在水下,上长满了青苔。有刻字的一面被何发奎遮挡,不过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小篆的“姜”字。
这让我很好奇,因为我也姓姜,可惜剩下的都看不到,我也不敢去动何发奎的尸体。
赵麻衣放了石碑就坐到我画符用的桌案前,用香灰散在伤口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我过去正准备问他石碑上有什么,他就先开口道:“你今晚就守在义庄,哪也别去。如果古碑镇不住红棺,你就用针在眉心扎个眼,坐到红棺下面。”
“你呢?”我有点慌了,顾不上问古碑的事了。
赵麻衣道:“我到李家守着,那人应该还会在李三爷身上做文章,找到他,自然就找到五行灯了。”赵麻衣说完,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门。
我追到门口,拉住他问何发奎的尸体怎么办。赵麻衣有些无奈的道:“晚上红棺发作,他自己会走!”
“自,自,自己走?”
我被吓得一晃神,抬头赵麻衣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
赵麻衣一走,看不见也不出来,眼瞅着孤立无援,我也豁出去了,嘴里骂道:“何发奎你个烂屁眼,死阴阳人,老子跟你拼了。”
我嘴上骂的狠,心里其实怕得要死。甚至都脑补出来何发奎从石碑上爬起来的画面了。
可是怕也没用。
我到柴房里把柳老道的桃木剑、罗盘一股脑的搬到义庄,然后换上他的道袍,想着沾点“仙气”。
柳老道一米八,我身体没长定,道袍穿在身上都地了。我找了两根麻绳把袍角绑在小腿上,帽子也大,同样用一根麻绳箍了一道。
换上这身行头,我心里的恐惧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怕,怕得饭都不想吃,坐立不安的在义庄里来回走动,默念着书里的东西,想不起来的地方,还临时去翻书。
可惜我还没炼出气,否则有很多五行术都可以使用。
想到这,我把柳元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一遍,以此来分散注意力。然后就是不停的看太阳,祈祷着它落慢一点。
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我的祈祷而变慢,天色还是慢慢的暗了下来。
天一黑,我就在屋子中间烧了一堆火,把义庄照得通亮,然后杵着桃木剑,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六口棺材和石碑。
我看着是威风凛凛,实际上双腿一直在打颤,目光都不敢落在何发奎的尸体上。
守了半个小时都没动静,我双腿有些发麻,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结果才站起来,火堆的火焰突然就暗了下去。
我下意识的朝石碑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张发奎似乎是动了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