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离婚了,可因着离婚的原因,段国奎总是不甘,仍旧把榆梦看做自己的女人。
她如今的样子,就是纯纯的在给自己带绿帽子。
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生气,简直要气死了。
榆梦所有心思都在忍受厌恶上,没注意周围人的反应。
努力忽视腰上的手,深呼吸,保持微笑。
佟国昌道:“学校里有食堂,他不会出来的,走吧,你是我兄弟的人,我见到了不好好招待,桑大壮该说我不懂事了。”
大手已经直接搂上了榆梦的腰,别说,又软又细,还挺舒服。
榆梦忍无可忍,刚要发飙,就见桑大壮出来。
那高大壮硕的身板,即便是第一次见到桑大壮的脸,她也能一眼认出就是这人。
上辈子第一次见桑大壮时,他已经被烧成了怪物。
除了高大壮硕,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尤其是脸,几乎看不清五官,丑得让人做噩梦。
被折磨时候,近距离接触了桑大壮一年,才能让她只通过背影和身形就能确认。
榆梦对桑大壮的脸,早就有预料,长了那样的身板,脸肯定也好看不到哪去。
桑大壮长得确实不好看,又黑又糙,尤其是看起来特别凶。
第一眼看到,榆梦忍不住心肝颤了一下。这张脸,配合那一年被折磨出的恐惧和阴影,她甚至有了扭头就跑的冲动。
好在不是丑得人神共愤,长得凶,脾气暴,也对榆枝那个贱人百依百顺,相信他也不会对自己如何。
片刻间,榆梦的心思转了无数圈,几个深呼吸,压下恐惧和嫌弃。
为了将来的权势和利益,她觉得自己简直比勾践韩信还能忍辱负重,她都快把自己感动死了。
平复了心情,扬起笑容,满脸激动,挥臂高呼:“桑大壮。”
想要挣脱腰上的手跑过去。
可腰上一紧,被搂得更紧了。
榆梦拧眉,怒视佟国昌。
佟国昌却正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桑大壮,瞧见没,你女人在我手上,真软啊,说着还狠狠的捏了两下。
榆梦当即黑脸,却是挣脱不开。
桑大壮目不斜视,大步离开,根本没搭理这两个神经病。
榆梦和佟国昌同时冷了脸,竟无视他们。
榆梦刚要愤恨挣开佟国昌,去跟桑大壮相认。
佟国昌却比她更快,死死的扣住榆梦的腰,将她带到桑大壮跟前,拦住桑大壮去路。
“桑大壮,你女人现在可在我手里,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桑大壮拧眉,嫌弃的看着榆梦,啥玩意?
榆梦生怕桑大壮误会什么,赶忙往前凑两步解释:“大壮,我……”
“我草,”桑大壮瞧这个丑女人一个劲的往自己跟前凑,吓得抬脚就踹了出去:“你他娘的离老子远点,尽是骚狐狸味,熏死老子了。”
榆梦话没说完,就被踹飞,连带的搂着她的佟国昌一起飞了出去,双双落地,还抱在一起,具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一变故,惊得众人齐齐惊呼,还有些想笑。
画面明明很凶残,偏偏抱在一起的两人,让人觉得滑稽,怎么看都像是演喜剧的苦命鸳鸯。
要是没有前情提要,怕是都得为他们这种不离不弃的爱喝声彩。
桑大壮凭借身板和臭脾气,在学校里名声不小。
平时人人都比较畏惧他,敬而远之。
今天,倒是难得的给大家添了个笑料,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了。
桑大壮哼哼一声,踹了一脚,心情好多了,扭头就走。
榆梦捂住肚子,痛得五官扭曲,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佟国昌,跑向桑大壮。
“大壮,我是榆梦啊,是……”
“啪……咚……”桑大壮又是一脚。
没有佟国昌垫背,榆梦直接双脚离地,飞了起来,再狠狠的砸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蜷缩着,哼哼唧唧呻吟。
众人看得五官飞扬,说不出是觉得榆梦可怜,还是觉得桑大壮凶残。
反正就觉得挺无语,你一个女人,总是死乞白赖的往男人身边扑啥,一脚就是警告了,还嫌不够去找踹,这赖得了谁。
桑大壮瞅到躲在角落的段国奎,这个小弱鸡,就是榆梦这个黑心贱人的前夫,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贱娘们没事往他跟前凑,妥妥的找削啊。
蒲扇大的巴掌往段国奎方向一指,带动了所有视线。
“丑娘们,你男人在那呢,咋的,你嫌弃你男人不中用,所以馋我的大体格子啊?”
“我呸,别说你是个二手货,老子嫌脏,就你这又老又丑的德行,老子都觉得伤眼睛,你可别来碍老子眼了。”
“老子有媳妇,你离老子远点,别沾老子一身骚,晦气玩意。”淬了一口,大步走远。
榆梦因为桑大壮不要脸的话,惊得痛呼都忘了,啥叫馋他大体格子?
这话是能当众说的吗?
你是真不要脸啊。
虽然,但是,她确实想过。
扭头看过去,刚好看到段国奎阴鸷的眼神,顿时浑身冰寒,他们怎么在这?
周围的人被桑大壮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尤其是看到段国奎堪称娇小的身形。
视线不自主的往他小弟身上瞄,表情是一言难尽的嘲讽。
他们也理解地上这女人,为什么当众发浪了,毕竟这男人确实小了点,无法满足啊。
可惜了,好歹是个周正的女人,可怜他们这些单身汉,有本钱,没耕地啊。
段国奎浑身一紧,差点没忍住上去弄死这些人。
佟国昌无缘无故摔了一跤,还给当了垫背,贱人差点没压死他,又气又怒外还觉得被人算计利用了,恨意直冲脑门,上去就给了榆梦一脚。
“下贱东西,原来是想男人发浪了,浪费你爷爷时间,我呸。”
扭头又看向段国奎:“没用的软蛋,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活该被绿。”
本来还想着收拾一顿桑大壮,结果他娘的被个裱纸耍一道,越想越晦气,带着人骂骂咧咧走了。
其他人也不敢留下看热闹,一边狂笑,一边议论纷纷离开。
朱明花感受到了段国奎身上的冷气,哆哆嗦嗦的有些害怕。
“儿子,现在咋办?那个贱人和桑家畜生,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朱明花不敢提那些人说段国奎不行的话,其实她也挺生气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可自家儿子确实……小了点,和他那个死鬼爹一样,段国奎小时候她就在愁,生怕抱不上孙子。
好在老天开眼,而且孙子的还算不错,以后曾孙不愁了。
段国奎不知道朱明花内心独白,要不然肯定会忍不住弑母。
阴鸷的眼神落在榆梦身上:“不急,再看看,这个贱人惯会演戏。”
他不信这个贱人不找男人,即便不是姓桑的,也一定会有其他人,总能抓住把柄,让这个贱人万劫不复。
想到众人嘲讽的视线,段国奎觉得小兄弟又冷又凉,男人的自尊心被伤得体无完肤,恨意越发浓郁。
朱明花点头,她是真不想再跟了,老命都快没了。
段金福根本没懂其他人说什么,只是懂了桑葚桑叶的爹,好像和自己这个前后娘没关系。
那他的复仇大计该怎么办?
复仇大计怎么办不知道,反正今天段国奎心情不好,段金福逃课的事,肯定瞒不住,这一顿收拾,是少不了的。
段家三人带着各自的心思走了。
独留榆梦躺在地上痛得直冒冷汗,心里的怒气,疯狂外泄。
该死的桑大壮,等着,你不仁,别怪她不义。
好不容易缓过劲,才灰溜溜的离开。
回到家的段国奎,首先将段金福抽了一顿,泄了些火气,才平复下来问朱明花,最近跟着榆梦的细节。
朱明花跟着榆梦抓奸,是全家一致决定事。
不过真正执行的只有朱明花。
段国奎忙着上班挣钱,忙着讨好上司,升职加薪。
更忙着和外面那些相好造人。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虽然段金福是他儿子,但这个儿子被老娘养废了。
在段金福是独子的情况下,自己可以忍受他所有的坏毛病,对所有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不如意的总归不如意,便产生了练小号的心思,并且对此保持高度的积极性。
一旦小号炼成,这个大号,该舍就要舍。
不过这些他只是自己在考虑,谁都没说。
尤其是老娘朱明花。
这个农村出生,没文化,没见识,粗俗,无用的老娘,他也是嫌弃的。
把自己儿子养废,还总是伸手朝自己要钱,时不时给自己丢一次脸。
种种加起来,就更嫌弃了。
自家老娘爱孙子,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要偷偷练小号。
因为忙着这些事,对跟踪榆梦的事,就少了关注。
对段金福的事,更没上心。
现在闹出这么多笑话,让自己当面被人嘲讽,丢脸,就是因为这一老一少办事不利。
抽一顿儿子,泄一些火气之后,段国奎还是理智的明白,自己还不能和老娘儿子撕破脸,至少小号炼成前不能。
便忍住怒气,心平气和的问。
朱明花看出了段国奎隐忍的怒火,不敢有丝毫停顿隐瞒,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出来。
得知最近榆梦反常行为,段国奎拧了眉。
“她买了不少东西,都是自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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