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机场有不少人堵在这里为某个一线明星接机,但突然杀出来的、面无表情的楚子航硬生生把一些明明期待着她们“哥哥”走出来的粉丝给吸引了过去。
“好帅啊。”
“难道也是个小明星?”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娱乐圈的风向,要是有什么潜力股我早就入了。”
“你看他背了个网球袋,难道是什么运动员?”
“看他的身材好像有这个可能......”
对此夏羡早已习惯,楚子航也目不斜视地走在通道里,完全不理会几个胆子大些的女孩儿对他大胆示爱,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觉得学院安排的专机就应该换个人少一点的机场。”夏羡吐槽道,“你觉得呢?”
“国内不允许。”楚子航淡淡地说,“执行部在国内的分部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你不要低估了一些隐藏势力的实力,卡塞尔学院在国内实际上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那要不是你非要坐专机,我们找个小城市转机也行啊。”夏羡继续杠。
楚子航抖了抖斜挎着的“村雨”,他习惯把它放在网球拍袋里,这样方便携带,也不会引起误会,“不坐专机,刀带不回来。”
夏羡这下没说的了。
两人走到机场的出租车通道旁打了个车,几个不死心的迷妹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让夏羡感叹年轻就是好,明明看上去可能也就是个高中生,竟然敢如此大胆地追爱。
“两位去哪儿?”司机问。他也忍不住通过反光镜朝后座看了一眼,毕竟他每天在机场接客人,也很少见这么养眼的男孩。
“孔雀邸。”楚子航回答。
“好嘞,坐好了。”司机应了一声。
“怎么不让你家里人来接?”夏羡说,然后缩了缩脖子,“师傅,空调温度调高点呗,这天气真是要冷死人了。”
“今年的确是冷得不寻常呐。”司机笑了笑,然后把空调按高了几度,“两位是刚从国外放假回来的大学生吧。”
两人是从机场的国际航站楼出来的,并且刚才楚子航的家“孔雀邸”也是市里的高档小区之一,司机常年的识人功夫告诉他这俩都不简单,特别是另一个男孩身上不近生人的气质,真是绝了。
“是的哦,”夏羡回答,“我们高中是仕兰中学的。”
“仕兰中学啊,好学校呐。”司机眼睛一亮,“我家女儿也在那儿,不过刚上高一,你们多久毕业的?”
“去年。”楚子航说。
“去年啊,”司机感慨道,“我们家就是冲着去年仕兰中学的成绩才报考的那儿。那你们应该跟她的偶像是一个年级的,也许你们还听说过呢。”
“您说说,”夏羡心中一动,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楚子航望着窗外,他们正经过高架桥,窗外的天阴沉沉的,但又不是要下雨的那种天气。
“好像是个叫楚子航的学生吧,他们学校好多孩子都拿他当偶像呢。”司机笑眯眯地说,“据说长得还帅......”
“我本来还觉着,年轻孩子再帅能帅到哪儿去?但今天搭上你们,我估摸着也就和这位客人差不多帅吧。”司机从反光镜又看了眼楚子航的侧脸。
楚子航没说话。
夏羡反而乐呵呵起来,他也看了一眼楚子航,然后打趣道,“您也算没看错,他也是那一届的风云人物,和那楚子航差不多上下吧。”
楚子航穿得很简单,就是全黑色的羽绒服,唯一亮点可能是脖子上的Burberry围巾,但耐不住这不笑又有派头的气质,的确是上斩阿姨下俘少女,就连司机大叔这种也不得不承认人的颜值是有差距的。
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从城西的机场开到了城东的孔雀邸,两人绕到后尾箱拿行李时司机师傅还热情地下车帮他们搬,“我家女儿成绩啊,也不错,但以后估计我们没那个条件给她申报国外的学校咯,就算报上了也读不起啊。”
“国内学校也不错的。”楚子航说。
夏羡没有行李,所以站在一旁无所事事,他看着和司机师傅搭话的楚子航,觉得有些稀奇,毕竟他很少在外出时和服务业的陌生人聊天。
“还是我们亏待了她,她妈妈身体不好,这些年也没出来工作了。”司机师傅唏嘘道,“如果我有个薪水更高的工作,家里条件好些,孩子也能少走许多弯路呐。”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当司机...也不错的。”
后来聊了些什么夏羡也没在意了,估计楚子航也没上心,他们沉默地走进了孔雀邸,看上去就比普通小区要更有职业素养的门卫都没拦他们:毕竟有楚子航这样标志性的业主。
“知道你家有钱,不知道这么有钱。”夏羡跟在楚子航身后,走过孔雀邸的公共区域,望着那些看上去和踩上去都非常高级的草坪、坐落在各处的中式假山以及西式小城堡,他啧啧称奇道。
当然,他其实是知道楚子航家的情况的,但他不能表现出自己观察他多年的样子。
楚子航带着夏羡穿越草坪,自己家的房子已经近在眼前,“我爸爸的钱,不是我的。”
“你爸爸的当然也是你的,不过照你家的有钱程度,还是得提防着你爸在外面有什么私生子......”夏羡一摊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分家产嘛。”
楚子航推开了门。
明明还是大下午,妈妈却蜷缩在沙发里睡得正熟,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化妆挑衣服选今天挎哪款名牌包准备去泡吧了。
“她是你妈妈?”夏羡眉梢一挑。
“嗯。”楚子航走到沙发边,随手帮妈妈把一旁蹬开的毯子盖好。
“那我收回私生子的话,”夏羡举手投降,“不会有男人不爱你妈妈这样的老婆。”
妈妈翻了个身,无意识地踹了踹楚子航,楚子航又帮她把毯子重新盖好。
两人准备朝楼上走去,家里的雇工佟姨刚好下楼,手上还拿着拖把:“子航回来啦?放假了吧。”
“嗯,昨天放的假。”楚子航点头。
他们都用的很小的声音,像是常态。
“哎哟,也不跟你爸妈说声就回来。这位是?”佟姨看向一旁笑眯眯地、乖巧得像是自家人一样的夏羡。
“大学同学。”楚子航说,“他今年在我们家过年。”
“那感情好。”佟姨笑了笑,“家里会热闹些。”
“那带同学上楼去玩儿吧,你妈妈昨天晚上喝酒了,今天上午才睡下,”佟姨说,“你爸爸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有个会议......”
她的意思是,不是大家不在乎他,而是因为他回来得实在突然,所以才没有热热闹闹地接他。
“没事,佟姨,让她好好睡。”楚子航点头,然后带着夏羡走上了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