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车在润州中学前停了下来。
石楠和盛星阑迈步进入，很快，两人抵达了三楼一间小会客厅。
此刻，小会客厅中，不止三个学生，还有他们的家长。
看到盛星阑，其中几位中年男女连忙起身，客套道：“盛社长，没想到还是你亲自过来，意外之喜啊。”
盛星阑笑了笑，客气了一句，看向石楠道：“这是我们学院的石楠，这次由招生他主要负责。”
石楠朝几人笑了笑，这些能培养出灵道者子女的家庭，也都不一般，起码面前的几位中年男女，最强的踏入了六阶，弱者也有五阶实力。
这还不见得是他们家族最强者，在江宁，这样的实力已然不弱。
“认出来了，军防大学的天之骄子，上一届全国精英大赛中炼丹冠军，更是带领军防大学新生取得了擂台赛第一名，了不起！”
几位家长都态度热情，倒是几位学生傲气十足，没开口说话。
石楠也不在意，一群还没进灵道学院就是筑基期的学生，又是在江宁润州市这样的地方，傲气一点很正常。
江宁每年高考灵道者都不多，这些人都是江宁的天骄人物。
客套了几句，石楠和盛星阑落座。
石楠扫了面前三人一眼，两男一女，观察了一下灵力，都不是完美筑基，不过应该肉身灵化已经达到百分之七八十才突破的，已经不算太差。
盛星阑也不客气，径直道：“所有的灵道学院这几年都正在改革，想必大家也都有所了解。
我们军防大学灵道学院欢迎各位的加入，军防大学承诺，免费提供大家突破到三阶的所需丹药。”
仨人还想等待下文，盛星阑却是端起茶杯，没再说话。
见盛星阑没了动静，几人都有些失望，看向石楠。
石楠则是笑道：“加入军防大学，军防大学的好处不体现在现在，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大家都是灵道者，我想，也应该有所了解。
在军防大学获得的好处，可不是其它灵道学院能比的。
当然，具体如何选，还要看大家怎么考虑，无论是哪一所灵道学院，都是一个好选择……”
石楠说了一大堆，却是没有切实好处。
这下子，几人更失望了，其中一位男生忍不住道：“你们军防大学，对待筑基期灵道者新生就这样吗？”
石楠微微失笑，淡淡道：“在军防大学，每届新生筑基期都不会低于50人，而且没有一技之长，在军防大学也很难有表现出来的机会。
大家的长辈也都是灵道者，作为灵道者，我想对军防大学也该有所了解。
军防大学作为七大名校之一，导师强者如云，武技随意看，丹药价格便宜，还有各种设施，财政拨款……
选择军防大学，大家也不是为了那点好处来的，而是为了长远做打算。”
三人中，那位女生忽然抬头道：“石学长，听你的意思，军防大学的学生强者也很多？”
“那是自然，军防大学有很多五阶的学员，大家该懂我的意思吧？”
“五阶！”
几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石楠继续道：“六阶的导师也不少，包括六阶大圆满导师，以及4位战神强者。
其实，在我看来，大家没必要犹豫什么。
当然，其它灵道学院现在也在励精求治，我觉得选择哪里都一样。”
众人再次变色，刚刚问话的女生忽然又道：“石学长，那你的实力，在军防大学如何？”
“我？”
石楠笑道：“在学生当中，还算可以吧。”
“还可以吗？”
几人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很快那位女生就道：“那我选择军防大学。”
其他两人，也都意动不已。
石楠一开始还没想明白，过了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几位，拿他当标杆呢。
他石楠一个没背景，没家族支持的穷小子，在军防大学混的还行，那他们也行。
石楠哭笑不得，这些新生比自己还傲气啊，希望进了军防大学，不会很快被打击到。
……
拉拢考生的任务，很简单，很快双方就大致确定了意向。
走出酒店的时候，盛星阑轻轻摇头道：“这些人，真要进了军防大学，恐怕很快就会受到打击的。”
“那就和我无关了，反正这几人都是异能者，我也不是他们异能社的人。”
石楠也只是顺道跑一趟而已，至于几位考生想什么，他才懒得在意。
这只是附带的事，谈完了，石楠就要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盛星阑忽然道：“活着从空间世界回来。”
“一定！”
石楠挥挥手，踏上了回返燕京的火车，这趟他不准备回家了，得去燕京那边处理一下公司的事。
……
张壹明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自从被石楠招聘过来后，他就一刻也没有闲着，因为他要管的是一个技术团队，带领大家按照石楠的要求做开发，还要充当灵购科技总经理的角色，一下子，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关注、去了解甚至去运作。
也幸亏有任秀敏帮忙，自己才能乱中有序，没有被诸多庞杂的事情弄乱了手脚。
今天本是周末，张壹明原计划是在家整理绩效考核方案，结果石楠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就说：“来趟军防酒店，有事情要跟你面谈。”
张壹明一听他的口气，就猜到肯定是又有新任务要下来了，虽然心里感觉苦不堪言，但骨子里却透着那种朝圣般的期待与兴奋。
他早将石楠视为自己在互联网世界唯一的灯塔、自己事业道路上唯一的指引者，所以他心里也一直在期待着，石楠还有哪些新东西能让自己大开眼界。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车来到了军防酒店。
在酒店包厢里，他第一次听石楠说出了“支付宝”的蓝图。
张壹明的第一印象是感觉这个蓝图并不算大，一个网络支付的手段而已，现在灵购网的粘度这么高，对灵道者来说，几乎成了强需求，这种情况下就算现今的支付再麻烦。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就算真有怨言，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支付行动，所以眼下看来。集中这么大精力做一个网络支付平台，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
石楠没有怪他的眼界不够。
事实上，把支付平台最基本的支付模式告诉现在的任何一个互联网人，估计都不会得到很大关注。
现如今，没有什么企业会感兴趣这种网络支付平台。因为眼下的互联网几乎不存在网上购物的需求，互联网消费行为中，绝大多数还是网游的虚拟产品，比如点卡。
不过，网游公司早就在线下发展了支付渠道，线上支付对他们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强，他们也不会投入巨大精力去做这么一个东西。
就连支付宝的创始人马总，眼下也不会越过电商本身，去看支付平台的发展前景。更何况，支付平台早期的定位，只是增强某宝用户信任度的一个工具，至于后来这个“工具”越做越大、最后支付平台能成为互联网行业一艘特殊的、载满现金的航母，多半还是无心插柳的结果。
石楠不能告诉他，支付平台只是一个聚拢用户、捆绑用户习惯的手段，将来，他要让互联网上近半的资金流动都通过支付平台、他还要让支付平台搭配一个庞大的电商平台，比如某宝网；甚至他还会在某东、拼刀刀做大之前成为它的大股东，最后把支付平台做成一个拥有巨额资金沉淀的超级金融平台。
就连石楠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去做支付平台，能不能把支付平台真正做起来，以为这种东西，需要去考虑、顾忌的地方太多。也太容易受到政策管控。
张壹明在看到石楠的产品框架之后，也有些担心的说：“这些都是咱们一厢情愿，银行如果不愿意把这个接口给咱们打通，咱们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啊。”
石楠点了点头：“还有吗，继续说。”
张壹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毕竟是BOSS。而且虽然你以往的很多东西在我看来都不太可能，但一次次的成功也让我对你有了绝对的信息，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同，我们跟银行相比的话，体量太小了，我怀疑的不是支付平台的模式，而是支付平台需要打通的这些环节。”
石楠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拿灵购科技跟银行体系相比较，基本上等同于芝麻与西瓜之间的差别，不说四大行，就算是其他的股份商业银行，我们也远远比不上人家。”
听到这里，张壹明也是眉头紧皱，是啊，怎么去跟银行建立合作？搞不定这一层，支付平台这个项目就不可能落地。
这时，石楠话锋一转，眉宇间带着七分自信、三分戏虐，反问一句：“只是，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去跟整个银行体系打交道？”
张壹明傻眼了：“你的意思是？单独跟其中的某个银行品牌合作？”
“不是。”石楠摇了摇头：“直接跟最基层的分行合作，比如楼下就有一个工商银行军防大学分行。”
“跟他们合作？！”张壹明更是不懂了。
石楠点头一笑，拿出一张A4纸，在上面画了一个云彩外形，写上灵支付三字，又在左下角画了一个圆，写上灵购网，最后在右下角画了一个圈，写上“燕京某分行。”
画完这些，石楠重点在灵购网那个圆圈上反复画圈描粗，跟张壹明解释：“我们现在能够吸引多少灵道者在灵购网上下单？从我们这里每天转接到商家那里每天有多少电话？按照现在得流量计算，每天下单人数早就超过十万人了，而交易金额恐怕已经达到了数十亿！”
说着，石楠划了一道箭头，从灵购网的圆圈导向灵支付的云朵，说道：“之前我是直接把这笔资金汇入商家银行账户，但我现在不要这么做了，我要吧这笔钱弄进灵支付里，对任何一个支行来说，这笔钱都代表着巨大的利益与业绩，如果我许诺这笔钱在他们的银行里做一周或者半个月的资金沉淀，你觉得他们会把我当成什么？”
张壹明眼睛一亮：“会把你当财神供起来。”
“没错。”石楠点了点头，又画了一道箭头，从灵支付的云朵，到燕京某分行的圆圈，说道：“这么庞大的资金流在我们的灵支付里沉淀，我可以选择把这笔钱沉淀给任何一家银行，如果我用这个去跟他们谈合作，相信任何一个分行都不会拒绝，而我也不需要他们真正付出什么，唯一要做的，只要给我开通网络支付商户就可以了，打个比方，只要工商银行有一家银行给我开通了网络支付商户，那么全国的工商银行网银用户都可以通过这个渠道向灵支付付款，或者从灵支付提现！”
这话一说完，石楠意气风发的猛拍了一下那张A4指，他的指尖正好指向灵购网，带着一脸的深不可测说道：“别忘了，我有灵购网这个金字招牌，眼下灵购网名声这么大，谁沾上他都有好处，你觉得哪家银行会拒绝？如果未来灵购网能够被华夏央视正面报道一下，那一切就更妥了！这就叫四两拨千斤和尽可能的资源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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