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刀法可不准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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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一刀横过来的动作便知这人没什么武功,所以他完全有机会反客为主。不过现在他更好奇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这北漠太子下手。

    而且马车在北漠皇宫内,这人如何进宫?

    拓跋烈微掀眼睑便看到占了对面整个座位的大狗熊,正点了穴似的直直的坐着,眼睛心虚的乱转露出眼白。

    它当然认得太子,但此刻只装作没看见、不认识。

    拓跋烈看到老实的像钉到马车上父皇的爱宠——逐鹿,不禁一怔。

    逐鹿生性好动,哪里这么老实过,被下了药?

    竟有人特意涉险到皇宫来偷大狗熊!

    “殿下!”

    外面骑马的乙干泰,恭敬的唤了声主子。

    莫曦的匕首直接递到拓跋烈喉咙上。

    “走吧!”拓跋烈如常的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坐到马车侧面座位。因为正位被胖胖的逐鹿占领。

    他微微低眸,虽然马车里光线昏暗,也看清握刀抵着他脖子的是一双白皙又娇嫩的手。

    竟是个女的!

    “别动!我这刀法可不准成。”莫曦低声警告道。

    拓跋烈眸光一闪,只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驾!”

    “驾!”

    直到一声响亮的皮鞭,五匹马才嘶鸣一声,拉动马车。

    但马蹄声也是相较沉重。

    车夫震惊,却不敢言语,太子殿下不过一顿酒宴便重了这么多。

    莫曦听得懂马语,冷冷的瞥了眼贴成壁画似的逐鹿。

    被嫌弃的憨憨熊:……还不是他们从小到大一直让我吃吃吃……

    “往里!”

    莫曦另一只手推了下拓跋烈,她直不起身,着实不舒服。

    借着挪动身子,拓跋烈侧头看见莫曦的脸。

    入眼便是白。

    因为刚刚的一动,那脸上的白粉好像还在暗淡的光线中飘散。

    不过除了白无常似的颜色,如此近的距离也看见她小脸轮廓十分精巧,眼神澄澈黑白分明,沉静又不失灵气。

    唇瓣上虽然挂着白色粉末,却不掩其光润和淡淡嫣红。

    “头转过去!”莫曦感觉到这人眼神在看自己便低沉厉声命道。接着又问:“你可知太子府在哪?”

    外面马蹄生生,跟本听不到里面如此轻的对话。

    拓跋烈只觉这声音有些像在雍国救他的那个小丫头,可是千里之遥,怎么可能。“当然知道!”拓跋烈淡声道。

    北漠不同其他诸国,太子不穿明黄的衣服,所以拓跋烈在服饰上并没有明显不同。

    莫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北漠她又没来过,哪有认识的人。

    “张嘴!”莫曦拿出一粒药。

    拓跋烈淡笑:“若不吃呢!”

    嘶!

    他只觉脖颈一凉,热乎乎的东西便往外流。

    “杀你,不过是稍稍用力。”

    “逐鹿,唒!”拓跋烈唤道。

    熊憨憨呆愣的看着他,翻着白眼。

    这句话大棕熊听得懂,是让它攻击。

    拓跋烈浓眉微蹙,他此时确认逐鹿中药了。

    因为逐鹿从小听到“唒!”这个音,它都会顿时猩红着眼,开始猎杀。

    见拓跋烈不就范,莫曦对熊憨憨说道:“把他嘴掰开!”她掰不动!

    就在拓跋烈寻思这丫头在和谁说话时,两只粗厚的熊掌便捧住他的脸,掰上他的下巴,莫曦眼疾手快的把药粒塞到他口中。

    入口即化。

    拓跋烈惊愕的看着逐鹿帮着外人对付他,一时间有些懵,没中药,为什么不听他的口令,却听得懂这丫头说的话。

    药粒在口中迅速消失,拓跋烈缓过神,熊憨憨已经又老实的贴回原位,如同挂墙壁虎。

    他不但震惊,也已然愤怒。

    掌上运力,低吼出声:“胆敢在孤眼前放肆!”

    一手反制莫曦持刀手腕,一手锐利如钩去掐莫曦的脖子。

    莫曦早有防备,一下避开,可就在一闪一躲的瞬息间,氤氲暗光中拓跋烈看到莫曦头发上扎着的骨雕。

    那是在雍国他送给小丫头的信物,再看莫曦纤瘦的身板,想到刚刚似曾相识的声音。

    是她!!!

    只一瞬他原本攻击的手便全部悄无声息的收回,而那声低吼就显得格外突兀。

    马车外听到动静。

    “殿下!”乙干泰急急一声,拔刀,催马过来。

    “咳!”拓跋烈清了下嗓子,“孤,做了噩梦!”

    乙干泰这才把刀插回,继续往太子府赶路。

    莫曦始终未正眼看身侧的人,但听到“孤!”她侧头看去。

    可这当,天上的月偏就被云遮了,她没看清脸。

    “你就是北漠太子?”莫曦在拓跋烈耳侧问道。

    “是!”

    赶巧了吧!

    莫曦心里暗喜,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些许,好生商量商量,“本姑娘并没有行刺之意,太子莫要害怕,只是想从太子殿下手中买样东西。”

    “何物?”

    “它妈的胆!”

    熊憨憨它妈妈的熊胆!

    可莫曦说话向来简洁。

    拓跋烈英眉一挑,骂人!

    这丫头比北漠的姑娘说话还耿直,豪放,可他没懂。

    “谁……的?”他疑惑。

    “这熊他妈的!”

    怎么还像在骂人。

    贴在马车上的熊憨憨:……翻来覆去都像在骂它呢……

    感觉到这位北漠太子的错愕,莫曦解释:“就是当今圣上,也就是太子的父皇,曾经养的那只母棕熊的熊胆,太子可能卖与我?”

    拓跋烈:……原来是逐鹿,它妈的……胆……

    “不知姑娘要这熊胆何用?”

    这熊胆父皇赐予他也是因为他从小便有痉挛之症,用这熊胆入药可有奇效。只是还少一位药材,所以至今未用。

    莫曦听这太子语气和善,便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是给母亲治病所用。”

    她本在雍国,远涉北漠就是为了寻这熊胆,给母亲治病。

    拓跋烈想着,直接脱口而出:“姑娘可是取上熊胆便回?”

    “自然!”

    不是重疾也不会如此涉险。

    “太子殿下只要愿意割舍,本姑娘不吝银钱。”

    车轮吱吱作响,滚动生很是沉重,可车内却静寂一阵。

    “姑娘需要,孤赠予你便是。”

    莫曦一愣,如此珍贵之物,他要送。

    这不是乐善好施,爱民如子,胸怀天下的英雄,就是傻逼一个!

    亦或者,是这货的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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