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瞧见她在原地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便也猜出了个大概,还未等她开口,自己便出言回道:“赵娘子放心,我这个人向来是言出必行,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了,我一定不会为难你们。”
赵汝点了点头,跟着几个伙计,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江怀赋此时已经被人抬上了马车,车内封的严严实实,一丝风都吹不进去。
张秀娥又再三嘱咐车夫,将车子行驶的平稳一些,免得过于颠簸加重病情。
“禾儿,现在我们要回荷园吗?”
‘荷园’是宋箫玉起的名字,听起来甚是文雅,且它的谐音又是‘禾’,意思是这间房舍属于宋禾儿的意思。
“肯定要回咱们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目前我还不知道他在江宁的落脚点在哪,所以只能由我们暂时收留,我想,三婶应该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张秀娥一听,连忙挥了挥手,“禾儿你说的这是啥话,江公子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我怎会不愿意他在咱们家养伤,只是方才你说,他的两个手下被那些人给支配走了,如今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万一他们回来找不到江公子了,岂不是两眼一摸瞎,无路可走?”
宋禾儿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阿青与阿鹿是跟在江公子身边十数年的亲信了,他们一早也认识我,不会不知道我的住处,只要从皇城脚下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和我报信,可.....去皇城的路程,打个来回也不过三五日,怎么现在却还没有消息,难不成.....”
张秀娥舒了口气,不好说别的再打击她,只能出言宽慰:“不如派个人过去瞧瞧呢,咱们小叶城也雇着几个外地来的伙计,这样的人用着放心。”
“嗯,这件事情回去咱们再好好商量。”
回到荷园的时候,秦小娘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种一些花花草草,因为搬来的匆忙,小杨庄里那些草药还没来得及往这里搬运,所以院子里就闲出了一大片地方。
“阿娘,有没有空闲的房间?日光足一些的,若是没有收拾好的,那便把我那一间腾出来给江公子养病吧。”
秦小娘急忙走了过来,瞧了瞧马车上的人儿,瞬间脸色煞白,“这......这是咋回事,你们遇到强盗了?人受伤了?”
张秀娥一边帮着车夫抬人,一边解释,“不是,一会儿再跟你解释,赶紧叫瑞珍出来帮忙,把人先抬进去再说。”
“哦,好好好。”
说罢,秦小娘便放下手中的家伙,急忙朝屋中跑去。
瑞珍也是个手脚快且力气大的人,把江怀赋抬到屋子里去之后,又把窗子上下围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还拿了帷幔重新套在床边,避免有冷风吹进。
“我瞧着这江公子病得不轻,如今更不能再感染风寒,这间屋子算是封的严严实实了,以后就留给他住,禾儿可以搬过去住我那间,我那也很大的!”瑞珍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说道。
宋禾儿眼下没有心思考虑自己住在哪的问题,满心满眼都是江怀赋的病情。
“婶子,这几日我怕是睡不好了,我要好好照顾他,你们也休要怪我不懂分寸,不知道男女有别,不能共处一室,可现在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怀赋对我有恩,我不能放弃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是一定要救他的。”
秦小娘舒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所以也没有横加阻拦,“阿娘知道,阿娘会和你一起照顾江公子的,不为别的,就为他几次三番救我们于水火,今日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宋禾儿点了点头,转过头又对张秀娥说道;“家中有这么多人帮忙,暂时用不上三婶,作坊里的事情还没有彻底料理干净,你须得回去盯着。”
“这我自然知道,那姓赵的这么欺负你,我若不去盯着,她们姑侄两个还不得把房顶子掀了,你放心,晚些我去集市,把你们这几日需要用的菜全部买回来,然后我就去作坊里住着,我一定要在十日之内,学会所有的东西。”
宋禾儿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就转身去了小厨房。
给江怀赋准备喝的药,须得从空间里拿,只有少一部分中药药材,让李强媳妇去采买,说是采买,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免得被人问东问西,自己用来救命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一连两日的照顾,江怀赋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难得的是,他已经能喝下去少许米汤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
秦小娘烧了热水,特地把李强请回来给他擦身子。
“这痘痘不能擦破,否则以后是会生疤的。”宋禾儿在门外提醒道。
秦小娘轻咳了一声,将宋禾儿拽到了不远处,反复叮嘱,“男人家有疤没疤没那么重要,再说了,你知道他身上哪里生着痘?女孩子在外可不要胡言乱语。”
“能哪里生着痘?浑身上下都是痘!我是说脸上的痘别给擦破了!”
“好了,越说你还越上劲了,快去吃饭,晚一点你三婶可能回来。”
宋禾儿差点将作坊的事情忘了,张秀娥一连去了两日没有回来,想来在作坊里也是颇有收获,她也得抽个时间过去问问。
若是张秀娥能在作坊里管事,以后那里便交给她了,自己也能腾出手来,去街面上盯着丝绸店。
临近黄昏,外边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马蹄声。
李强媳妇的饭菜刚刚做好,院子里四处飘散着香味儿。
“禾儿!我回来了!”
张秀娥不知道得了什么喜事,跑着就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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