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和尚……”
“好重的杀气!”
听闻此言,台下众人,皆是一惊。
白衣素袍,一尘不染,行事却是雷厉风行,说打便打,说杀便杀。
对比太过强烈,反差太过巨大,让众人一时难以接受,不由惊声。
但心惊只是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
“好!”
“杀得好!”
“对待妖魔,便该如此!”
“最烦那些长篇大论,叽叽歪歪的了。”
“难怪说,佛有菩萨低眉,也有金刚怒目!”
惊声过后,众人回味,纷纷叫好起来。
只有紫嫣与梦梵音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相视一眼,皆尽蹙眉。
但不对归不对,二人并未出声搅乱。
苏问也继续说道:“眼见那白衣僧者一掌毙了老鳖所化的神婆,余下巫祝登时大乱起来,惊慌失措,作鸟兽散。”
“妖孽,哪里走!”
“那白衣僧者却无轻纵之意,厉喝一声,掌合佛印,风雷惊走,催命而出!”
“顿时……”
“砰砰砰砰!”
“血肉纷飞,骨骼炸裂,一众精怪而成的巫祝,全数毙命于僧者掌下,倒在地上,现出原形,也是滩泥烂肉,近成齑粉。”
“这……”
“好凶的和尚!”
众人感叹一声,也未多想。
苏问一笑,继续叙说。
“一众精怪巫祝倒毙在地,现出原形,台下百姓见此,顿时乱作一团。”
“此时,斑斓江中又见江水汹汹,漫上岸来,水中一道暗影浮出,好似巨鼈!”
“正是那潜藏于江中,自称河神龙君,索要人牲供奉的妖魔。”
“那妖魔见自己子孙爪牙被杀,大怒做法,江水汹汹,漫向此处,要将祭台吞没。”
“河神,河神发怒了!”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逃窜。”
“只有那白衣僧者不为所动,冷声喝道:“妖孽,还敢放肆!”
“说罢,僧者手中拂尘一扫,如鞭抽下,柔丝携着万钧之力,轰然抽入斑斓江中。”
“顿时……”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惊涛拍岸,江河炸裂,拂尘如鞭抽下,生生抽碎江水,水中巨鼈也遭受重击,悲鸣一声,浑身抽搐,惊慌失措的向水底沉去!”
“拂尘柔丝,如此巨力?”
“此人修为,非同小可啊!”
“这也未必,说不定是妖魔实力不济呢?”
“就是,端阳正气都受不住,还要血食补充元气,这等妖魔能强到哪里去?”
众人议论纷纷,已然进入状态。
苏问也就势说道:“那妖魔自称龙君,不全是夸大其词,乃有一分蛟龙血脉!”
“凭借这一分蛟龙血脉,还有本体巨鼈之悠长寿元,它在斑斓江中潜修了近万年,早已成了气候。”
“但因其修法不全,修行进境缓慢,始终不见突破,眼看寿元无多,又恰逢王朝末年,王道龙气无力镇压,竟生出诡邪之念,转修魔道之法,食人血肉精魄。”
“这等邪魔之法,最受正气阳气克制,端午正阳更是其克星,乃上天对此等妖魔邪孽设置的劫难,修为再高,也难抵挡,所以,这妖魔才要童男童女补充元气。”
“这……”
听苏问这般说,众人也是错愕。
“还有这种说法?”
“刚刚不是说这妖魔道行不够,根基不稳吗?”
“是道行不够,根基不稳,但这不够不稳是相对而言。”
“在万年大妖之中,它这道行确实不够,根基确实不稳,但并不能改变它是万年大妖的事实啊。”
“原来如此。”
众人议论纷纷,同苏问自圆其说。
随后,又有疑问生出。
“那白衣僧者什么来历?”
“这么凶的和尚,我还是第一次见!”
“就算那巨鼈是个水货,但也修炼了万年,连他一击都受不了?”
“莫不是哪路仙佛神圣下界?”
众人满眼好奇,等待苏问揭秘。
苏问却未作答,轻笑说道:“那妖魔受创,沉入水底,表面看似不敌,实则诱敌深入。”
“诱敌深入?”
“不错!”
苏问点了点头:“相比其他万年大妖,这妖魔虽然实力不济,但眼力眼界却不差,一眼就看出这名白衣僧者非同小可,正面交锋,必定不是对手,所以故意受创,示敌以弱,沉入水底,想要将对方引下水来,在江河之中与它这鱼鳖相斗!”
“嚯!”
“好妖魔!”
“真歹毒!”
“不愧是万年老乌龟!”
众人恍然大悟,感叹之余,又是紧张:“那僧者中计否?”
苏问一笑,继续说道:“妖魔沉入水底,僧者立于高台,望着汹涌翻腾的斑斓江,冷笑说道:“凋虫小技,班门弄斧!”
“显然,已看出那妖魔心思,诡道伎俩。”
“那妖魔也知自己计策被对方看破,再次做法,掀动江河,大水漫堤而出,来要两岸淹没,但自身却未随水势而起,仍是潜于江底,固守不出。”
“这是以此要挟,逼迫对方下水与它生死相搏,若否,便使河水泛滥,两岸成灾。”
“如此,那白衣僧者如何是好?”
苏问折扇一敲,沉声说道:
“哼!”
“只听一声冷哼,白衣僧者纵身而起,解开袈裟抛入空中,如若天罗覆下,封住泛滥江河。”
“随后,僧者纵身如江,犹若神龙入海,顿时,江河翻腾,巨浪滔天!”
“如此这般,片刻之后……”
“吼!”
苏问折扇一敲,虚空之中,似有龙吟声啸,怒吼悲鸣,令众人心神一凛。
“江河之中,猩红滚出,一道巨影浮起,轰然破开水面,赫是一头巨蹩!”
“那巨蹩身躯本庞然如山,出水之时却凝缩百丈,犹若一座峰峦飞空而去。”
“正是要亡命逃遁!”
“这……”
众人眼神一凝,惊疑不定。
“片刻功夫就败了?”
“它在水中不是占尽地利吗?”
“那和尚如此厉害?”
“难道真是仙佛下界?”
众人议论纷纷,齐看苏问。
苏问不答,继续说道:“巨蹩凝缩身躯,飞空而走,俨然不敌,亡命而逃!”
“却不想……”
“轰!”
“江河炸裂,水泄如珠,一人飞身而出,袈裟翻覆而回,又是白衣不染!”
“此时,那头巨蹩已飞身遁出十数里外,远远只见一点,即将没于天际。”
“眼看对方就要逃出生天,逍遥法外,僧者却丝毫不乱,凌空而立,张口吞吸,十方纳流,尽付胸中。”
“正是……”
“天龙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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