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林焕工作室。
“林哥。”正恰着早饭和前台聊天的职工看到戴着帽子从电梯里出来的林焕,打了声招呼。
“刚吃早饭啊。”林焕看了眼职工手里的煎饼果子说道。
“今天起晚了,差点没打上卡,刚在楼下买的。”职工笑呵呵的说道,丝毫没有在老板面前吃东西被抓包的紧张感。
其他人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林焕工作室的氛围很轻松,文娱类的工作室本就不需要像正常公司那样高度紧张, 没有工作的时候基本都是来工作室一起带薪游玩。
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要这么多不必要的规矩做什么,又不是部队,还强调纪律。
基础的规定有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
“还挺香, 去给我买一份。”林焕动了动鼻子, 说道。
“你也没吃饭啊?”职工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行,我去给你买一份,等下送化妆室去。”
“少辣啊,我可不像你那么能吃辣。”林焕笑着说道。
“知道啦。”
……
办公室。
林焕提着煎饼果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刚在化妆室将今天的造型准备妥当,来到办公室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信封。
拿起这个紫色的信封。
“人气歌谣?”信封的标识林焕很轻易的认了出来。
打开信封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是一封邀请函,明年一月三十号的人气歌谣年末舞台,邀请林焕作为嘉宾出席观看表演。
拿起座机电话,快捷键拨给了王姐。
林焕办公室的电话只有三个人的号码,宫本崎、孟梦以及王姐。不找这三个人的时候给宫本崎打电话就行了,让他代为通知。
宫本崎是助理,但在工作室的时候更像是秘书。
王姐作为林焕的经纪人,实际上是工作室的二号人物,并不是秘书。
“王姐, 这人气歌谣的邀请函是你放的吗。”电话接通,林焕说道。
“对, 我早上来的时候放在你桌子上的,你看了吗。”
“看过了。”
“年末舞台的邀请函吗?”王姐问道。
“对,一月三十号的。”
“你要去吗?去的话我给你列入行程表。”
“再说吧,这才十一月,现在计划还太早了。”
“嗯……那我先通知他们待定?”
“好。”
身份不同,所需要的回答也不同。
林焕是s.m的理事,他可以拖到年末舞台开始前再做决定。
但如果是艺人,那就没有这样的特权了。
“我轻轻的,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手机铃声响起。
“先挂了。”和王姐说了一句,将电话挂断。
拿起手机,看着来电人林焕不由得有些诧异。
“喂,我是林焕。”
“林教授早上好。”曹志焕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事。”林焕很干脆的说道,他和曹志焕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现如今虽说是上下级,但也谈不上交情可言。
“昨晚十点四十三分,大常集团韩俊焕韩常务的儿子醉酒后在会所动手殴打了侍者,被恰好在场的侍者弟弟打断了鼻梁,韩常务要求我们会所给一个说法。”曹志焕简短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种小事你自己不能处理吗?”林焕不悦的说道。
“韩常务的父亲是国会议员。”曹志焕补充道。
林焕眼神微眯。
“确定是意外事件?”
“无法确定。”曹志焕如实回答。
“把所有涉事人员的资料发到我邮箱里来。”
“内!那韩常务那边……?”
“让他等着。”林焕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没一会儿, 涉事人员的资料便已经被发了过来。
林焕仔细的浏览着这些人的资料。
很快, 就让他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
“首尔大学法律系毕业,草根出身的高材生,任职于首尔地方检察厅。”林焕看着这个叫做金敏俊的高大青年,也就是动手把那个二代揍了一顿的侍者弟弟。
遇事不决,打电话。
林焕浏览完资料后,给郑坤打了个电话。
“喂,老林。”
“黑天鹅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林焕开门见山的说道。
“知道了。”郑坤作为黑天鹅幕后第二控制人,再加上身在韩国,他的消息比林焕更灵通是正常的。
“大常集团不值一提,韩成勋那个老头子也做不久了。”郑坤笑着说道。
“是意外,还是?”
“呵呵。”郑坤笑了起来,“你就当做是个意外吧。”
那就不是意外了。
林焕心里有数了。
所以,真正的目标,是这个姓韩的议员。
“下次别这么隐瞒,搞得我措手不及的。”林焕无奈的说道。
“我的我的,下次请你喝酒。”郑坤歉意的说道。
“行吧,那先挂了。”
“别急。”郑坤叫住了林焕,“你现在有空来首尔一趟吗?”
“怎么了?”
“金敏俊的资料你应该已经拿到手了吧。”
林焕看了眼电脑屏幕上金敏俊的照片。
“拿到了。”
“草根高材生,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林焕眼神一闪,再次看向金敏俊这个年轻人。
“看来我也被你们算计了。”林焕语气莫名的说道。
“你多心了。”郑坤笑呵呵的说道,“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在黑天鹅闹事,我已经在首尔上层圈子放出了黑天鹅后面是你的消息了,他愣是头铁,我也没办法啊。”
郑坤的这段话算是坐实了林焕的猜测。
这并不是一个意外事件。
“行吧。”林焕也没有追问下去。
在明知道黑天鹅会所是他的地盘还来这里闹事,这个姓韩的的确挺头铁的。
“我下午去一趟首尔。”林焕想了想说道。
“我们新任的新星检察官会很高兴认识你这位风云人物的。”郑坤笑呵呵的说道。
“我只希望你下次别再让我掺和这种破事了。”林焕吐槽道。
“好的。”郑坤笑着应道。
虽然两人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一旦介入,再想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享受权利的时候,相应的义务也已经等待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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