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谣言猛如虎,以前袁绍还不信。
但自打自己的春宫图流传出来后,袁绍已经懒得出门了。
那特么春宫图说是一比一还原,都有些谦虚了,也不知道谁画的,居然画的那么像。
导致现在自己只要出门,就会受到百姓的指点。
虽然袁家对此也有过动作,但终究是收效甚微。
甚至连死士都派遣过好几波,纯肉包子打狗罢了。
索性,袁绍直接将大门一关,谁都不见了。
....
钟繇出身颍川钟氏,他家是当地大族,钟家在书法绘画上,算得上颇为精通。
当他在看到以袁绍为主角的春宫图,在洛阳流传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与袁家无缘了。
甚至是,钟家与袁家都没有什么缘分了。
别问,问就是这春宫图,是他堂兄画出来的。
....
此时的钟繇在洛阳担任尚书郎之职,有一次,在下值的时候,就听洛阳百姓说,最近洛阳这里,流传出一本惟妙惟肖的春宫图。
他听着百姓的描绘,钟繇当时就在心中断定,此人乃是大家,而且是浸淫画道数十年之久的大家。
他对这个画家为何改行画春宫图,深感疑惑。
然后,他就重金买了一本。
...
等钟繇打开春宫图第一页的时候,他就有了感觉。
太熟悉了,这画风太熟悉了。
钟繇一边仔细观察着春宫图,一边忍不住点头,嘴里时不时的嘟囔道。
“可惜了啊。”
“误入歧途了啊。”
“大才被埋没了啊。”
...
等钟繇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然后,当他看到春宫图下边独属于钟家的落款后,钟繇大嘴都咧耳根子上去了。
我说怎么画风这么熟悉,原来是我大兄画的...
日...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大兄被虏到太行山后,当年没换出来。
“唉!”
钟繇长叹了口气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准备给家族去封信。
让家族做些准备。
别到时候袁家找上门了,都不知道如何得罪的人家。
....
祢衡看着停笔的钟曦,忍不住埋怨道。
“叔士兄,赶紧画啊。
现在洛阳都卖断货了。”
“呸”
钟曦往地上吐了口茶叶,甩了甩抽筋的右手,开口说道。
“祢正平,你接着编啊。
才尽了?不行了?”
祢衡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右手,小声道。
“某的手抽了...歇息片刻,歇息片刻。”
随后,祢衡看着同样揉右手的钟曦,笑道。
“咱俩一起歇息歇息...”
....
“叔士兄,你要不要再叫一些钟家人过来,就你们俩人画,这效率着实是慢了不少。
要不钟家干脆搬家算了。
到时候,我祢正平举荐你们去玄德公麾下任职。”
“大可不必!”
钟曦听到这,连忙摇头,特么的,老子自己陷进来也就算了,如今这家伙还打算让整个钟家陷进来...
随后,钟曦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祢衡说道。
“正平,你啥时候编排一下宫廷之事?”
祢衡听到这话,眼睛一蹬,赶紧捂住钟曦的嘴,小声说道。
“你给老子死远点,宫中的事,你都敢编排...”
二人笑骂一阵后,继续进行编排大业。
....
与此同时,吴匡家里。
刚刚见完张让派来的使者,吴匡此时还没缓过神来。
这张让居然想让自己捅大将军的刀子。
“嘶!”
“叔父!”
就在吴匡思考该如何捅刀的时候,就听书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子远啊,进来吧。”
吴匡看着推门而入的吴懿开口说道。
“子远,你来的正好。”
吴懿听到这就是一愣,啥叫来的正好。
然后就听自己叔父继续说道。
“子远,咱们分家吧。”
吴懿听到这话,当即脸色就是一变,连忙拱手道。
“叔父,何至于此,可是懿犯了过错?”
...
“唉!”
吴匡看着跪倒在地的吴懿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开口说道。
“我也是为了家族考虑,我可能要去做一件危及家族的事情。
成,咱们吴家更进一步。
败,咱们吴家容易遭受到破门之祸。
你带一些人去益州吧,也算给吴家留一些火种。
益州之地朝廷鞭长莫及,益州牧刘焉,也算个明主。
你带着苋儿一起走吧,到时候你们人马走陆路,家财走水路,免得遇到一些贪财之人,谋了财,还想害个命。”
见吴匡意以决,吴懿便知道自己更改不得叔父的决定,遂拱手告退。
等吴懿走后,吴匡看向洛阳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
“喂,你听说了么?昨天大将军何进又将他儿子揍了一顿,这不是摆明了,他儿子何咸与大将军的关系,不像外人想的那么融洽。”
“你这消息都落伍了,我昨天听说的是,何咸回去将他婆娘尹氏揍了一顿。
听说尹氏之子何晏,长的一点都不像他祖父何进。
因为此事,甚至何晏都遭到了他祖父何进的嫌弃。”
....
现在洛阳城中的百姓,每日聊的八卦,大概就是有关于何、袁几家的小道消息了...
反正这几天刘备在洛阳,别的啥都没干,光吃瓜了。
甚至他自己还总结了一下,洛阳这些传言,关于何进的是最多的,大概一百多条,其中半数和男风有关...
生出来的孙子不像自己也就算了,毕竟隔着代呢,但这儿子也不像自己,这就不由得不让百姓怀疑了...
甚至,何进儿媳妇和何苗的传言也不是没有...
“啧啧,这何进到底是得罪谁了,别人这么拼命的抹黑他。
这离间计用心之歹毒,好像生怕何苗、何进不火拼一样。”
刘备一边咬着黄瓜,一边往旁边府邸看去。
他旁边那座府邸,就是大将军府。
至于说何进打儿子么...这事是真的,毕竟这玩意是刘备早上吃饭的时候,不小心透露给自己护卫的。
昨天刘备起夜的时候,路过某处墙角,就听到了何府的哀嚎之声。
...
“一群刁民!”
啪!
何进又摔碎了一个陶器。
最近他被烦的心情甚是暴躁,本来这事何进一开始就当个笑话听,那群无知的百姓,对于官宦人家内部的事情老妄加揣测,什么流言八卦都有,何进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等发现关于自己等人的流言愈演愈烈的时候,何进就知道后边有人推波助澜了。
这是要臭自己等人的名声啊,这用心何其歹毒。
想到这,看着跪在地上的何咸,何进将手中的茶杯,摔倒何咸大腿上,怒道。
“将你妻尹氏,给我关到后院最里边的那间房,命人好生看守。
某最近这段时日,不想看到她。”
何咸还想为自己媳妇求个情,然后就听何进继续说道。
“这段时日你给我滚军营去,某也不想看到你。”
“顺带把何晏带去南阳,老夫也不想看到他。”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