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些人想来却不能来,有些人是完全不想来,甚至还有些人直接跑路了,还有一些干脆就是找不到人在哪的...
比如太史慈。
其实邀请太史慈一同匡扶汉室,完全就是意外。
太史慈远在青州,刘备以前根本就没考虑过,毕竟上党距离青州太远了,对于太史慈这个大孝子来说,一年回一次家,路上就要花费半个月....
傻子都不来。
所以当时刘备稍微换位思考一下,就把太史慈给略过了,等以后再说。
...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啊。
谁让刘备赶上了呢。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空气都没有了慵懒,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大地上。
太史慈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
此时的他,身为郡吏,然后被东莱太守给坑了。
说坑也谈不上吧,太史慈自告奋勇,接了一个重要任务。
这个重要任务就是毁坏奏章(奏折)。
能对东莱太守不利的奏章,那肯是青州刺史写的啊...
太史慈的任务,就是毁坏青州刺史的奏章...
刺史的职责就是找地方官的麻烦,顺道澄清吏治。
像并州这种边塞之地,刺史的重要性大大削弱,毕竟并州的这些太守,都是手里握着军队的,而且军队的数量还贼多。
像刘备、丁原、前任太原太守张咨,都是手握超过三万士卒的太守。
到时候,这些太守,稍微在税收等乱七八糟的地方,卡一下刺史。
这刺史干着也不舒服。
当然,并州刺史也不是废物,那也是手握军权的实权刺史,比内地那些只能通过打小报告敲打太守的刺史,在某些方面来说,要强一些。
像中原内地,兖州、徐州、青州等地,刺史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
此时的青州,就是这种情况。
青州刺史打算给东莱太守上上眼药,给刘宏上了个奏章...
太史慈就是接到的这个任务,奉太守之命,前来洛阳毁这个玩意。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太史慈骑马先一步赶到洛阳。
来洛阳后,直奔公车门前,就准备堵青州刺史的奏章。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太史慈的一顿忽悠之下,州吏将青州刺史的奏章给与太史慈查验。
然后,就被太史慈拿刀给劈了。
毁坏奏章可是大事,这事太史慈和州吏都得担干系。
等太史慈忽悠州吏一起逃亡的时候,自己又偷摸回去,将东莱太守写的奏章呈递了上去。
这一下,东莱太守是满意了,但是青州刺史很不满意...
当时这个事在洛阳传的颇广,被刘备派来给卢植送土特产(牛肉)的张飞听到了。
此时的并州还没有开战,刘备看到张飞闲的哼哼,就派他来洛阳转转,自己作为太守,那是不能挪窝的,但是别人能啊。
张飞在听闻太史慈这事后,就感觉太史慈乃是个妙人,这年头敢坏州刺史好事的,那要是没什么强硬的后台,你也不用在当地混了。
既然青州混不下去,那就来上党吧。
张飞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就去打听太史慈这个人了,毕竟自己大哥刘备,那是上党太守,上党太守又不怕你青州刺史。
此时的太史慈还住在洛阳,虽然东莱太守的事情办完了,但是青州刺史在听闻这个消息后,肯定还会来第二封奏章,他准备看一下有司的反应,然后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洛阳那群人对太史慈也是避之不及,毕竟因为一个无名小卒,而得罪青州刺史,属实犯不上...
太史慈轻而易举的就被张飞找到了。
当张飞看到太史慈的第一眼,那就是眼前一亮。
这人居然和典韦一样,都使用双戟...
典韦作为张飞的副将,二人接触了很长时间,张飞自然明白使双戟之人,那必定有把子力气。
正好,典韦那家伙居然在南阳找到了个副将,准备单飞了,导致自己麾下没了副将。
虽然有副将没副将都不影响张飞领军。
但出去吃酒的时候,别人都是成双成对携带副将到处转悠,只有自己一人形单影只的,那多难受。
脑海中稍微琢磨了一下,张飞就走了过去,掀起衣摆,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太史慈对面,大笑道。
“哈哈哈,阁下可是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正在吃酒呢,然后见一个黑脸汉子进来,扫了一圈后,直挺挺地坐在自己对面了,还笑哈哈的问自己是不是太史慈,这人难道是青州刺史派来的?
想到这里,太史慈嗤笑道。
“不错,某家正是东莱太史慈,你是青州刺史派过来传递奏章的,还是找我麻烦的?
也别说什么废话,咱俩画出道来。”
张飞摆了摆蒲扇一样的大手,对着旁边亲卫说道。
“给我拿个酒碗,再搬两坛上党的美酒,我要和豪杰喝上一杯。”
张飞说完后,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太史慈。
其实现在他不太想和太史慈喝酒,倒是想和他打一架,毕竟打完再喝那得多痛快。
【不是我给你打趴下,就是你给我打趴下...
只可惜啊,这是洛阳,不宜动手...】
想到这里,张飞长叹一声。
“唉。”
这一下倒是把太史慈看愣了,心里忍不住寻思,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坐我对面,瞪着大眼睛给我相了半天面,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话呢,结果等了半天,你就给我来了一声长叹?
接下来你这个黑脸汉子,是不是还要说我有血光之灾啊...
想到这里,太史慈放下酒碗,看着张飞说道。
“阁下何故唉声叹气。”
张飞听到这话,扫视着太史慈背后的双戟,喃喃道。
“我想和你打一架...”
“噗!”
太史慈连忙扭头,一口酒全喷在了地上,咳嗽了好半天,才瞪着眼睛看向张飞,怒道。
“你果然是青州刺史派过来找我麻烦的。”
张飞这时候也明白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像有些问题,解释道。
“太史慈,我还真不青州刺史的人,青州刺史还指挥不动我。
我姓张名飞,字翼德,幽州涿郡人。
现如今,某在上党太守刘备麾下,担任三个县的县令...”
张飞一边解释,一边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太史慈面前来回晃荡。
其实张飞还有个身份,乃上党别部司马,率领五千步卒,坐镇上党东面,防备黑山军的。
张飞看太史慈穿着颇为文雅,也就没往外说,毕竟自己担任个小小的司马,哪有担任三个县令唬人。
老子在上党那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毕竟自己二哥担任四个县令...
张飞这一番话,还真把太史慈说的有些懵逼。
缓了好一会,太史慈才开口道。
“阁下所领的县城,可是叫【三个县】?”
张飞听到这话,稍微琢磨了一下,也乐了,笑道。
“太史慈,你可说错了,我乃上党潞县,黎亭县,泫氏县这三个县的县令。”
好家伙,太史慈听完张飞解释后,这态度直接变了,刚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以为对面的汉子,是担任一个叫【三个县】的县令呢。
还是自己见识短浅了啊,特娘的,这黑脸汉子还真是三个县的县令,久居一地,不知天下之大啊。
其实也不是太史慈见识短浅,一人领两三个县,整个大汉就刘备治下独一份...
虽然南阳那边有不少人才投靠,但不能上来就提拔成县令啊,先让那些人适应一下,等过一俩月在提拔上去。
张飞这个县令就是名誉县令,挂着,但是不怎么管事,张飞主要职务还是镇守上党东面。
但太史慈不知道这事啊。
等亲卫将上党美酒拿过来后,张飞接过酒坛子,打开封口,瞬间这味道就上来了。
再给太史慈倒了一碗后,张飞也给自己来了一碗,放下酒坛子,举起大碗,对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干了它。”
说着,张飞一饮而尽。
而太史慈再闻了闻酒香后,也是一饮而尽。
“哈!”
太史慈喝完,长出了一口气,瞬间看张飞就顺眼多了,当即笑道。
“张县令不愧是上党出来的,这上党顶级美酒,外界难得一见,而张县令随身就能携带两坛...”
张飞喝完后,抹了一把嘴,看着太史慈笑道。
“太史慈,你的事我也听闻了,你随我来上党吧,这东西管够。”
张飞一边说着,一边拍酒坛子。
太史慈听到这,直接摆了摆手,苦笑道。
“我就不去了,我老母还在东莱,我打算继续回东莱。”
张飞听完太史慈这番话,颇有些不解道。
“你不会不知道你把刺史得罪了吧?你现在回东莱,那刺史怎能放过你。
我大哥乃上党太守,上党太守可不是青州那些软趴趴的太守,我大哥麾下精兵三万,骑兵三千,青州刺史都要避其锋芒。
你来上党的话,我和大哥说一声,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必定保你。”
太史慈听到这,其实有些意动,但是在想到自家老母后,叹了口气,苦涩道。
“多谢张县令好意了,子义还是打算回去看看。”
张飞听到这,脑海里就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都说青州那边郡守乃是软蛋,你犯了这么大事,东莱太守怎可为你和青州刺史撕破脸皮,不过也没准,万一太史慈和当地太守有啥关系呢,不过我倒是没听说大汉有太守姓太史的...】
想到这里,张飞好奇的问道。
“原来你叫子义啊,以后你叫我翼德,我叫你子义,张县令、张县令的叫着怪头疼的。
子义你现在肯定是得罪刺史了,东莱太守要怎么保你?”
太史慈听到这,心中颇为苦涩,拎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后,缓缓道。
“保我?
东莱太守怎可为我这个无名小卒得罪一州刺史,他只在乎自己的官位而已...”
张飞听到这有些傻眼,好家伙,我当初听你那个事迹,还以为你后边有什么大人物能力保你呢,结果你这就是孤家寡人,单枪匹马啊。
你这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自己拉下马啊。
太守给你许诺嘛玩意了,你直接给自己梭哈了...
张飞听到这,扫视了一眼左右后,小声地问道。
“子义,太守给你许诺啥了...”
太史慈听到这话,直接摆了摆手,嗤笑道。
“不提也罢。”
这一下张飞可有些为难了,虽然刘备这个上党太守影响力是有,但那肯定够不到青州啊,你太史慈要回青州,那我们可有些鞭长莫及了。
张飞和太史慈聊了许久,那是越聊越顺眼,越聊越开心。
酒足饭饱后,两人又出去比试了一番。
然后...
张飞更开心了...
....
二人躺在洛阳城外地草地上,张飞看着蓝天,忍不住叹息道。
“子义,你也别慌,我已经给我大哥去信了,咱俩在洛阳玩两天,等等消息。”
太史慈对这事倒是没报什么希望,不过他和张飞也挺聊得来,索性就又在洛阳多呆了几天。
...
二人在洛阳玩的是很开心,但是刘备那里就不怎么开心了。
当刘备看到张飞来信说,他在洛阳找到一个志趣相投,武艺颇高的人,那人叫太史慈,张飞想拉着太史慈当自己副将。
刘备在看到张飞和太史慈有交情的时候,内心也很是欢喜,毕竟太史慈确实是个人才。
只不过在看到太史慈所犯之事的时候,刘备有些犯难了。
说实话,现任青州刺史,刘备也与其打过交道,不过那是在中平元年(184)年,那时候刘备官职不显,名望不高的,与青州刺史只是点头之交。
太史慈犯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白了,就是给了刺史两巴掌...
刘备脸面自然没这么大,能一句话让青州刺史放下心中芥蒂,郑玄那里也不行,郑玄一生高洁,怎能为这事求情。
研究来研究去,刘备就研究到皇甫嵩脑袋上了。
当然,这事没求到皇甫嵩头上,刘备给皇甫嵩大侄子去了一封信...
刘备与皇甫嵩大侄子那可是过命的交情,等刘备这封信到了皇甫郦手上的时候,皇甫郦打开信稍微看了两眼。
然后,就打着自己叔叔的名号,去给青州刺史写信了...
后来这事出了点意外,皇甫嵩作为皇甫家主,在皇甫郦通过家族渠道给青州刺史传信的时候,就得到这个消息了。
然后皇甫嵩也没说什么,在打了一顿皇甫郦后,让皇甫郦以个人的名义给刘备去了一封信,说过两年讨伐羌人的时候,帮帮兄弟。
皇甫嵩在看到陛下要召张温回洛阳的时候,就知道凉州要遭,最后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
...
皇甫嵩的面子,在大汉那都是通行证,虽然暂时被陛下给免了官职,但问题不大。
大汉这些官员,你要不被免个三四次职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身居高位...
青州刺史和皇甫嵩自然是认识的,在看到皇甫嵩来信的时候,稍微思考了一下利弊,就把太史慈从心中抹去了。
...
等张飞收到刘备来信的时候,咧着大嘴就和太史慈说明了情况。
张飞拍着太史慈的肩膀,将刘备辟太史慈的文书递了过去,笑道。
“子义,你看,有我大哥出马,这事不就成了么。
这是我大哥辟你的文书,直接任命你当我的副将,不说别的,俺老张麾下有五千人马,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
太史慈此时也是很开心,这个恩情欠大了,在扫了一眼刘备辟自己的文书后,嘴角抽了抽,小声说道。
“翼德,你等我回家安顿好老母后,咱们上党再见。”
“好,那我就在上党恭候子义了。”
张飞说完后,将自己的宝马送给了太史慈,上党别的不多,马多。
【刘备:呸,上党宝马也不多。】
太史慈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
刘备的书信满大汉乱飞,甚至还给司马徽(水镜先生)送了一封信...
当然,不是辟司马徽,刘备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司马徽不是要开个书院么,颍川书院。
从那里出来的可都是大才。
刘备和荀悦稍微商量了一下,就盯上书院了,刘备自然和司马徽没交情,但同属颍川的荀悦有啊。
荀悦明里暗里透露一下刘备手里闲置的孝廉名额,司马徽就懂了。
书院教出来的学生,即使在有名,孝廉名额这东西也是抢手货,不一定轮得到你,殊不知有的人一等就是几十年。
再加上颍川这个地方,那属于人才聚集地,有名有背景的人太多了,殊不知荀彧这个王佐之才,到现在还不是孝廉身份。
说实话,上党那破地,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人才,刘备去年的孝廉名额因为没人才举荐,送给别人了,得了俩人情。
只要到时候稍微操作一番,改个被举之人的户籍,或者和大汉那些郡守稍微交换一下手里的孝廉名额,举荐个他郡之人,轻而易举。
现在并州刺史张懿,还因为某些事情,欠刘备一个茂才名额呢。
...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接到书信的,还有一些没接到书信的,比如...
汝南的陈到...
ps:太史慈那个事还真的,据史书记载,186年太史慈这货在毁了州刺史的文书后,跑辽东去了。
还有一章,晚点发...
我日...
这章没收住,一下写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