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窗打开着,月色清幽。
一袭夜风绕儒纱,似舞。
螓颦扑闪转明眸,悄顾。
“李子君......”
李子君的眸子飞快地掠了一眼苏北,而后长长的睫毛轻轻一唰,悄悄低头。
姬南珏面无表情,拉了一下苏北,皮笑肉不笑的弯着嘴唇:
“夫君觉得李子君怎么样?”
“甚好甚好......”
“那要不要为妻见到儒圣后,同儒圣说说,正好,撮合一下你二人啊?”
“甚好甚好......嗯?”
“......”
盈盈暗香在侧,苏北挺起身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底之色明朗若雪,淡淡一笑:
“姬宝儿在说什么呢?为夫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不过单纯的欣赏罢了,瞧你,吃醋了?”
“......”
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的惊呼中一把将其抱起,走进了屋内。
李子君望着这一幕,歪歪的靠着矮案,怀抱着手中的琵琶,声音未曾起,眼睛眨了一下,喃喃道:
“明明是见到你了,为何子君却高兴不起来啊?”
“师尊......”
......
苏北将南姬放在了锦塌之上,大手却是并未从她的身上抽离。
在她的腰间轻轻地婆娑了起来,同她细腻若脂的肌肤相比,苏北的大手终究还是粗糙的。
滑过的地方,便是有一种麻意逐渐地蔓延开来,勾起了她心中的**。
苏北低下头亲吻着她修长的雪颈,鼻尖萦绕着她的味道。
只是隔着那一层纱衣,(.....)越发地恣意,变幻着那(.)的形状。
见南姬的脸色越来越红,逐渐地停下来手中的动作,苏北微笑着看着她,开口道:
“姬宝儿,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
姬南珏大松了口气,凤眸微嗔,看着眼前的苏北,回道:
“你是在说我之前像男人?”
苏北亲昵滴刮刮她的瑶鼻,笑道:
“是夸你越来越美了。”
南姬的容貌接近于中性,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但似乎跟在自己的身边,时间越长,面色之上的神态便越是带着醉人的妩媚。
顺其自然地解开了苏北的衣带。
相互的接触之中,越发地了解了他的那点小癖好,自己身上的衣衫纹丝不动,全部交给他。
苏北轻轻地为她脱下最外层的外衫,继而便是内衫,一直到最后一件月白色的肚兜系带轻轻地解开,自她的腰间滑落,掉落在了她的脚踝处。
终于是停住了动作,欣赏起来。
姬南珏跪坐在锦塌之上,月华透过纸窗,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一切皆是散发着盈盈地光芒。
即便是这件事已经不知多少次,被苏北盯着依旧是不堪羞涩,羞红很快便是爬满了她的雪颈,别过头不去看苏北的眸子。
垂下来的黑发,略带着几分弯曲,显出了成熟的美感!
“姬宝儿......”
苏北的衣衫依旧是整齐的,相比于她之间形成了反差。
嘴角勾出了一抹微笑,将她整个人全部拥在了怀中,随后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至阳之藕’......
——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子君手中的琵琶声音清零若水,不尽地婉转。
琴音悦耳,回荡在两个房间内。
双手按着琵琶的琴弦,左右各是一分,缓缓的捺过。
她的目光越发地柔和了起来,细细的感触着每一根弦丝所独有的触觉,将至弦尾时。
小阁窗外,一阵夜风袭来。
李子君轻轻翘起了中指一捏,在琴弦之上顺势作抹指。
宛若泉水叮咚,潺潺悄流。
“嗡,嗡……”
琴音好似伴随着这潺潺幽泉,静静流淌着。
来回飘荡在两个房间内,携带着三个人的思念,映入了若水沉溺的月夜中。
她恍似独坐于泉流之上,满头的黑发随着夜风的吹动而漫摇。
“嗡!”
琴音便是一声崩裂!
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依旧回荡的琴音绵长宛若飞絮。
让人迷离,仿佛乘风而飞,遥遥扑向这月色。
“嗡……”
“呜……”
“轻点......”
......
李子君放下了琵琶沉沉地睡过去了。
——隔壁。
姬南珏整个人宛若小猫一般,看着身旁的苏北,轻轻地开口道:
“夫君,我觉得李子君有些神秘。”
“会不会是什么儒门的先贤转世?”
“......”
苏北将至阳之藕收了起来,有些疑惑,揽着她,道:
“姬宝儿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姬南珏沉思了一下,望着天上的月亮:
“她的所作所为过于成熟,同这个年纪所该有的表现完全不符。”
“而且逻辑思维之类的过于......”
“嗯......夫君你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
姬南珏只觉得苏北的目光越来越古怪,起身,锦被便是从锁骨间滑落,询问道。
苏北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难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不都是这样吗?”
姬南珏的瞬间一愣,被苏北的这句话问住了:
“嗯?”
苏北两只胳膊交叠在脑后,想了想道:
“为夫的几个徒儿,除了剑娘有些天真,其余的两个都是这样子啊......”
“嗯,萧若情还让为夫硬生生的扳回来了!”
“成熟点,心思缜密点,心境平静点......这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见过为夫的那个二徒弟,才会觉得不对劲呢。”
“总感觉那眼神好像要吃了你一样。”
姬南珏:“......”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可能是常年呆在了洛都已经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天骄都已经这么可怕了吗?
“夫君,你有没有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是不是忘记为王秋摘那朱槿花了......”
姬南珏的话音落下,房间内便是陷入了沉寂之色。
苏北的眸子闪烁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
“怨我......那女孩儿永远等不到为她摘下朱槿花的人了......”
姬南珏趴在苏北的身上,望着他黝黑的眸子,抚摸着他的脸颊:
“那时,你也只能这样做,不赖你的。”
“我们为她过诞辰就好了,也算是了解了这一份因果。”
“......”
苏北闭上了眸子,点了点头。
因果一旦种下,便已经生了根,或许微不足道,但谁也不敢料定是否会对未来有所影响。
“明日,我们就去为她摘下朱槿花吧。”
“......”
姬南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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