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奔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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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再模开车拖着老丈人陈长春,有说有笑:“爸爸,你说错了是不是跟我闹别扭了啊?不就是为了看裘民丰,我在裘悯家里陪

    他一天一夜嘛。多少年父子俩未见面,我多陪他一会,天经地义。除了陪儿子,在裘悯家里,我什么都没干,有什么大不了。都

    过去一个多月了,她依旧念兹在兹,您说她至于吗?”李再模知道陈莉自从他去了裘悯家之后,一直和自己打冷战。老丈人也是

    装聋作哑不予疏通,难道一贯帮助自己的老丈人也被丈母娘策反了吗?

    陈长春坐在小汽车后座,眯起双眼默默打盹。对李再模的话,他“嘿嘿”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嘿嘿声,然后,一笑道:“陈莉让

    你去,你一个人就这么去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如果说去其它地方,倒不是什么疑难事,陈莉或许问都不问。你说你去你前

    妻家中看孩子,她能让你一个人去,就是阿弥陀佛。何况,你还待在哪里一天一夜?要我说,这件事还真的不怪咱们家陈莉。聪

    明人,应该带着陈莉去看你们家孩子。你一个人去就去呗,呆在哪里过夜算什么事?要说错与对,陈莉在处理这件事上,绝对没

    有错。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李再模一听心里有点发慌,他从后视镜里瞧一瞧老丈人,心里盘算着:“爸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裘悯让我去看孩子,也不

    是她的主意。儿子裘民丰哭着要见爸爸,她也是被逼无奈。我如果不去,孩子就不吃饭,你让她又咋办?”李再模无意中说出自

    己内心里的一席话,陈长春听得骨寒毛竖。这小子眼里那还有我们家陈莉啊,分明是在替他前妻裘悯打掩护。也在想方设法为自

    己的错误行为,找借口解脱。

    他不动声色,想进一步试探李再模到底想要他在姑娘面前说些啥。陈长春,移动一下身子,继续双眼紧闭道:“呵呵,孩子

    要见爸爸裘悯难道除了让你去他们家之外,难道别无其它办法选择了吗?我说你小子再怎么忽悠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裘悯也可以

    将裘民丰带到我们家来呀?噢,一定要你去他们家待上一天一夜就算完事是吧?也真够你想得出。”陈长春知道李再模这小子做

    得过分。奶奶的,以后不能惯着他。

    李再模连连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爸爸。我是说,在裘悯哪里陪儿子一天一夜,我只是陪儿子,其它什么也没干。你

    说陈莉吃的是哪门子醋?让我去裘悯家里看儿子是她,找我麻烦的也是她。早知道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不应该上她这

    个当。和儿子睡在一张床上,父子俩几乎没合眼。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这不,才耽搁了一天一夜。要不然,我早回家了!

    ”听起来李再模一番话没毛病,也不像是自编自导。

    “哦,这么说我们家陈莉是冤枉你了?那等我回家好好替你收拾她一顿。从小就喜欢任性,孩子小甜甜都长大了,她还那么随

    心所欲。看来,我这个姑娘真滴是讨溜了。要不,你得让你们家裘民丰证实一下你在他们家一只是和他在一起,这样陈莉就不会

    为难你了!你说陈莉也是的,一点智商都没有。让自己老公去前妻家里看孩子,还待了一天一夜,你说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碰

    到我,看孩子绝对没问题,但必须我跟着。如果是这样,不是什么误会就没有了吗?所以,我说啦,你小子以后一个人不要跑单

    帮。没那回事,也有那回事。如果带着陈莉,她还能怀疑你什么吗?”

    李再模心里有点跳动加快,老丈人话里有话。援外之音,还不是怪自己没有邀请陈莉一起和自己跑一趟。意在责怪自己,错吧

    陈莉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瞻前顾后,尝鼎一脔,李再模听出老丈人对自己的不满。言语中乍听起来,是在帮助自己分析陈

    莉对自己打冷战的起因。实质上,旁推侧引,意在打摸李再模做人要城实守信。不要自以为是,谩天昧地。要的人不知,除非己

    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李再模再聪明,陈莉也能揪出你的小把柄。

    “是啊!我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裘民丰又不是不知道。要想打听我的虚实,陈莉问一下裘民丰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犯得着和

    我打冷战?不过,这件事给我的教训很深刻,大凡遇到危及家庭安定团结的事,自己还是以担当为己任,尽其所能的不去给对方

    施以怀疑的借口。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也曾经常发生误会啊?”李再模的话,听起来像似自我反省。最后却话锋一转,矛头直

    指自己老丈人陈长春。

    陈长春一听,喔噢,这小子盯上我了哦!奶奶的,怎么回答他呢?要说实话,不用说姑娘陈莉怀疑李再模。他陈长春和老太婆

    早就知道李再模和裘悯难舍难分,如果裘悯不在乎李再模。陈莉和李再模结婚的那一天,裘悯为什么要殉情自杀?还不是因为自

    己一时冲动,和李再模一鼓作气签下离婚协议。事后悔不当初,懊悔莫急。所以,让李再模到他们家看孩子,或许只是裘悯想见

    李再模的一个合理借口。其真正目的,也不过是两个人旧梦重温,来一次久别如新婚的体验罢了。

    想一想,不回答李再模的话,自己装睡,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地。不过,像这样遇事就回避的做法,不是他陈长春迎难而上的

    办事风格。他干咳两声“咳咳......”索性从原来仰头闭目养神状态,直起腰杆坐正:“你问我和你吗那会是怎么相处的是吧?

    我介绍给你也和你不是一个版本啦?你看看,我和你妈妈是结发夫妻。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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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姑娘陈莉,对你来说那可属于真正的二婚。所

    以,我们俩的相处之道,和你于我们家陈莉的关系,没有可借鉴之处。你呀,还是好自为之吧,把我们家陈莉弄丢了,你这辈子

    也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了。年轻人,凡事需要前思后想,切勿不能感情用事啊!”

    我去,老丈人不愧为董事长。李再模原本将老丈人一军,意在让老丈人自己下不来台。不想老丈人话锋一转,直抵自己上颌。

    二婚,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老丈人正是给自己戳壁脚,把原本为难他自己的一个尴尬问题,迅速转变为以守为攻,反败为胜令

    李再模心里和老丈人一样的不愉快。按理说,今天去海边游玩,应该开心才是。说些讨老丈人喜欢的话,李再模不是说不出来。

    只是他对陈莉一个多月和自己打冷战,心里极为不满。

    加之老丈人似呼在教训自己,帮助他女儿,明摆着是在护短。于是,一直和老丈人相辅相成的李再模,即刻对老丈人有了看法

    。诸不知老丈人对李再模和裘悯私底下幽会,早已经估摸透顶。过来之人,对李再模这样的小伎俩,一目了然。只是在姑娘面前

    替李再模打掩护,为的是维护小夫妻俩家庭生活氛围。嘿嘿,不想,这臭小子还以为我们老两口老年痴呆呢。

    听得老丈人一席话,李再模心里有些凉溜溜地。没得到老丈人的好话,心有不甘。他瞟一眼后视镜,碰巧看到陈长春一双眼紧

    盯着后视镜。四目相对,极为尴尬。他火急火燎一睁眼将目光移至驾驶员前方,为了缓解刚才的气氛,李再模急忙嗨嗨一笑道:

    “爸爸,现在裘民丰已经带回来了。以后,裘悯要来看孩子,就让陈莉去接待她,你看我这么做总算可以了吧?像上一次去裘悯

    那看孩子一事,日后再也不会发生。至于,至于陈莉那边......”

    陈长春一听,心里想,你小子早承认错误不就得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大野巴狼。所以,陈长春继续“嘿嘿”一笑,那种姿态

    ,仿佛早已预料李再模要说出这些话似的。“别,别,别,你们俩的事,我们老两口可管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犯的错

    ,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要不然,谁也保不准你下一次在找出什么借口去见裘悯。小子,别自以为是,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

    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处理,用不着我来告诉你。”

    “爸爸,你老说啥话呢?我这不是和你探讨一下吗,哪有拖着你下水意思?陈莉火气大,我就让着她呗。一年不说话,我就忍

    一年。分房睡觉的人多着呢,大不了我们也学一学呗!分久必合嘛,你说对不对?嘿嘿......”李再模笑一笑,头故意偏一偏。

    让老丈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笑得满面春光,得意洋洋样子。只是陈长春这一会没心情看他脸色,因为,他知道,陈莉冷不丁给他

    们整出点事来。小丫头做事,从来不上计划。

    谁也预料不到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下保票,肯定李再模和陈莉的婚姻关系就能一线打到头。李再模的自信,有可能来自

    于他的通宇公司总经理地位,以及每年三百多万的薪资。可陈长春或许不知道,万一陈莉和他翻脸,他李再模这些小钱,是撑不

    起陈莉眼皮的。别人不知道,作为女儿爸爸的陈长春心里早有定夺。他对李再模和裘悯的往来,不得不开始担心。他是男人,对

    女婿的做法虽然情理之中,但绝对不是置家之道。

    “不是的啦爸爸,我是想,裘民丰既然来到我们家,日后肯定避免不了裘悯来看他。你老说,我总不能拒绝裘悯来看吧?我在

    家,陈莉又生气。索性,有陈莉来接待裘悯,或许这才是万全之策。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征得你的同意,我才敢和陈莉商

    量。要不然,接着打冷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说,有意思吗?”汽车在八车道路上高速行驶,窗外,呼呼的汽车撞风声响,

    令陈长春耳目一新。

    空气中,仿佛闻道海水的鱼腥味,它告诉李再模,海边就在眼前了。陈长春知道这小子可能个把月靠不到陈莉了,一股怨气都

    窝在肚子里,没地方发泄。陈莉之所以对他拒之千里,还用说吗,她肯定拿到李再模出轨的证据。否则,小丫头片子不可能对李

    再模不冷不热。其实,自己姑娘的脾气,陈长春还不知道吗?之所以忍着,不和李再模大打出手。其内在因素,不就是因为李再

    模在裘悯他们家有了第一次做上门女婿的经历。

    陈莉不想再像裘德贵和许栋铭那样的对待李再模,和裘悯结婚十多年,李再模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女婿半边儿的待遇。来到陈莉

    他们家,由于陈莉爸爸妈妈对李再模的恩宠,使得李再模在陈莉他们家犹如锦上添花。假如,裘德贵和许栋铭有半点对李再模好

    。也就是说裘德贵和许栋铭能有半点看她是自己人的态度,李再模绝对别看你选择和裘悯离婚。两口子自由恋爱,在整个通宇公

    司工地上,有目共睹。李再模,一个从苏北来到穷小子,扎根在海东市的真正原因,还不是亏人家裘悯。

    不是裘德贵老两口做得过分,李再模怎么说都舍不得离开裘悯,他不可能不知道,虽然不是因为裘悯和他结婚,李再模的户口

    怎么可能落户在海东市?花钱买不到的户口,令李再模如虎添翼。说真的,尚若李再模户口不是在海东市,恐怕他在通宇公司也

    蹬不上总经理这个宝座。陈长春看着窗外,空气中的鱼腥味扑鼻而来。他使劲吸两口对李再模说:“有没有意思,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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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陈莉,问我们也帮不了你。你不是挺能干的吗?在我们家有个傻猫陈莉为你忙前忙后;在裘悯哪里,又有

    裘悯对你充满期待。小子,我可告诉你,这不是什么桃花运,而是你倒霉的开始。知道什么叫鸡飞蛋打吗?他针对的就是你目前

    所面临个人感情的困境。处理不好,即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不会吧爸爸,你是不是夸大其词了!我和陈莉之间仅仅是一场误会,鸡毛蒜皮,不会影响到我们俩情感问题。你可不要吓唬

    我,陈莉听到了更是火上浇油。您还是说说陈莉,让她不要那么心胸狭隘。整天干着杞人忧天的事,对别人不但不公,对自己也

    是一种折磨。再说了,你们二老说的话,她敢不听吗?”李再模将小汽车开到停车场,正在寻找停车地方。保安打着手势,嘴里

    衔着吹哨,指挥忙碌。

    陈长春望一眼李再模,摇摇头:“她如果听我二老的话,能嫁给你这么个二锅头?我可告诉你,别把陈莉惹祸了,你也别对我

    说你什么都没干。男人吗,犯错就得改,还有善于承认错误。抵赖耍滑犯贱,那不是大男人所为。听我的话,给陈莉承认错误,

    保证下不为例,才是你现在该做的当务之急。知道她为什么不和你商量带孩子来海边游玩吗?那就是给你一个警告,再不承认错

    误,你后果自负。我们家姑娘,我养她将近三十年,什么秉性我能不了解?”

    “倒,到,倒......停!”保安对着李再模,大声呼唤。他手脚并用,刚刚将李再模小汽车停稳,紧跟着指挥陈莉的小汽车停

    在另一个车位上。星期天,来海边游玩的人特别多。停车场也是车满为患,人山人海。幸亏他们来得早,估计再来人,停车场一

    会就停满了。一百块一小时的停车费,远远不够市场需求。“先生,先叫一下押金两百块。”保安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额

    定发票,递给李再模。

    李再模急忙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递过去:“唠,两百块,是多退少补吗?不会交多少押金,就收多少费用吧?那样,我们

    可就亏大了!呵呵!”李再模和小保安逗着玩,忘记给老丈人打开车门。陈长春慢悠悠的打开车门,他小心翼翼的的从车上下来

    ,紧跟着伸伸背,踢踢腿,俨然一副身板骨硬朗的架势。他们俩谁都没想去看一看陈莉的车子到底停在什么地方,只顾自己忙合

    。

    小保安听了李再模的话,笑一笑大声囔囔:“看你这位先生说的,好像我们是占山为王,随便收取过路费似的。一个小时一百

    块,可是市物价局的规定。不是我们停车场随便定价,或者是哪个个人为所欲为。你放心,收押金,仅仅是怕有些顾客游玩过后

    ,驱车离开,忘记缴纳停车费。有了押金,至少停车场不会干瞪眼,看着人家开车走,却无能为力。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执法权,

    遇事只能打报警电话。具体费用,按照票据上的停车时间来计数,多退少补,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放心!”

    “走吧,哪来那么多废话。陈莉他们呢,不会甩在后面了吧?先给他们找个停车位再说。”陈长春不耐烦李再模和小保安的对

    话,他催促李再模赶快给陈莉他们找个停车位,岁数大了眼睛老花。陈莉和母亲一个人手里搀着一个孩子,真朝他们走来。大海

    边,已经人头攒动。接踵而来的人群,熙熙攘攘漫步在海田边缘。不远处,几艘货轮停靠在码头卸货。一眼望不到边的输送带上

    ,堆满黑得发亮的煤炭。那快速穿梭逾越的镜头,犹如一条巨蟒蠕动身躯。

    “爸爸,你干嘛不做我的车?坐他车舒服吗?以后,别坐他的车。要别的女人坐过的车,咱们家人坐了不舒服。”陈莉明摆着

    想和李再模吵架,阴阳怪气的语气,明摆着给李再模替堵。陈长春老两口听得陈莉一席话,心里直打鼓。我去,看来,今天是来

    者不善啦!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带李再模过来。丫头脾气再大,看不到李再模的人,她便找不到机会。

    唉,陈长春想了想,真是好事多磨。老两口假装没听到,拖着两个孩子,随人群向海边走过去。李再模并没有理睬陈莉的话,

    因为他知道,陈莉是在故意引自己说话。因为陈莉一肚子气没地撒,来到海边,或许是她认为最合适发泄的地方。诸不知海边码

    头众楚群咻,沸反盈天。喜笑颜开的人们来到这里,心潮涤荡。空气中除了弥漫着鱼腥草的海水味道,还有欢声笑语不断。你说

    陈莉左顾右盼一会,她又怎么好意思来这么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和李再模一雪前耻,大吵大闹一阵呢!

    “别在大海边闹笑话,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不就是去裘悯家里看儿子吗,我真后悔那天没有带着你。如果带你一起去,估计

    住在裘悯家里一年也不会惹你生气。得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下不为例。”说着,李再模用手去啦陈莉。陈莉甩开李再

    模的手,她一个人气呼呼的走在前面,意在不理睬李再模。“你是谁呀,一个人独行独往习惯了不是?我陈莉现在在你眼里是谁

    ,不就是你们家雇的一个保姆吗?裘悯跟你离婚,我却成为小三。李再模,你到底要害多少人啦?”

    陈莉一鼓作气,一张嘴像打开的闸门,一股脑奔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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