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妹猜出来了?”谢舒白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沈沉鱼眯了眯眼睛,“柳巷里安置的是神英军旧部的家眷,关于神英军,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这几日,她在府中不见谢舒白的影子,而柳巷每日都有打着她名号送水的人。
这水是谁送的,并不难猜出来。
“小妹不用对我敌意这么大,永定侯府唯皇上是从不假,但我不是。”
沈沉鱼依然冷着脸,然而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谢舒白看着她时不时朝古医典籍上瞄几眼的小动作,也没揭穿她,直接将书扔在桌上,“我是粗人,不喜欢看书,更别说医书了,一个字都看不懂,这书就放小妹这里了。”
“你嫌占地方,我家小姐就不嫌占地方了么?”雨霏不满地咕哝一声。
她当他们荷香院是收破烂的地方么?
谢舒白直接挥挥手离开了。
雨霏愤愤地瞪了眼她的背影,转眸看向桌上的书,“小姐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去扔了。”
“你先下去吧。”沈沉鱼抓起了桌上的书。
也许谢澋泫所中之毒,能在里面找到答案。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一本书也被她翻到了尾页。
刚看到蛊毒几个字眼,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脚步声,不等雨霏通禀,一抹绛紫色的身影便闯了进来,“沉鱼,大事不好了!”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沈沉鱼看见安映容有些讶然。
“沉鱼,云公子出事了!”
……
七月半的漠北,天气已经转凉。
尤其是雨后的风,驱散了最后一丝暑热,沁人心脾。
雨水的洗礼后,草牙上挂着串串水珠,更显苍翠欲滴,泥土的芬芳混着青草的气息,清新至极。
辽阔的漠北草原上,一抹银色的身影跨坐在枣红色的烈马上向北眺望。
不远处,便是北疆了。
“早在三天前,驻扎在此处的北疆军便撤走了。”惊蛰禀报道。
因为赫连骁的到来,蠢蠢欲动的北疆人安分了下来。
赫连骁眯了眯眼睛,策马扬鞭。
他此行要亲自将碎玉送到北疆汗王手中。
“阿骁,小心有诈。”欧阳妤夹了下马腹,急忙追上去。
“既然来了,又何惧?”赫连骁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一行人进入北疆地界没多久,一道冷箭突然破空而来。
“阿骁,小心!”欧阳妤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赫连骁幽深的双眸内闪过一丝杀意,轻轻一抬手,那支冲着他命门而来的箭矢便被掀翻了。
欧阳妤立即赶过去,护在赫连骁身侧。
她一把从腰间拔出长剑,警惕地环视四周。
惊蛰和几个骑兵守在另一侧,在赫连骁周围形成保护圈。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天上下起了针雨,密密麻麻的钢针铺天盖地而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暴雨梨花针!”欧阳妤登时变了脸色,“保护王爷!”
话音刚落,惊蛰等人便中针倒了下来。
赫连骁背后瞬间打开了一道豁口。
等他反应过来时,一枚钢针带着万钧之势埋进了他的后心。
欧阳妤一抬眸,就见赫连骁的身子便直直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一下慌了神,“阿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