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咋还没消息呢?不行,我找他们去。”
又一个声音轻轻说道:“你老实点吧,咱们藏在这,还不是因为你们长得太引人注意,这才让张子凡和陆林轩去打探风声。你现在走大街上,谁不得多看你两眼?”
粗犷声音反驳道:“看我咋啦,咱姐妹儿长相清丽脱俗,管天管地,你还能管着人老百姓多看我两眼呐?”
“就是!”
没错,声音粗犷长相粗犷却称自己为姐妹的正是倾国倾城二人。
倾国继续道:“倒是你们哥俩,啧啧啧。”
倾城附和着:“长成这样,上辈子是缺了多大德呀?”
这时草堆里才又钻出一大一小两个人,正是李存忠李存孝两兄弟。
只见倾国又指着面前小矮子李存忠继续道:
“再看看你这一只胳膊,谁引入注意谁心里没点数吗?”
然后姐妹两人就开始狂笑。
然而还不待通文馆两位门主反驳,就听一个女声喊道:
“你们小点声不行吗?整条街都听见了。”
李存忠看着走来的张子凡陆林轩二人,问道:
“贤侄,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却见二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倾国说道:“咋了,这欲言又止的,妈呀你可急死我了。”
“说话呀!”倾城附和道。
张子凡取出一张汴梁城内地图,为众人开始分析。
几处位置都说完以后,几人听到因为朱友贞刚登基守兵是平时三倍之多心生疑虑。
这时陆林轩说道:“杂兵再多,我们也有办法应付,毕竟不是两军对垒硬碰硬,只要通过水路进入皇城救出师哥就行了,但是在大军当中我们看到了更要命的人。”
四人同时发问:“谁?”
“朱友贞辇车旁,是......是......”陆林轩迟疑道:“子凡,这怎么可能嘛。”
倾国喊道:“你可急死我了。”
李存忠问道:“你们到底看见谁了?”
张子凡沉声道:“朱友文!”
李存忠抬起自己一只手臂看了看,冷笑道:
“鬼王朱友文,当初听到他的死讯时,圣主就有些怀疑,以他大天位甚至超越大天位的功力,怎么会被区区朱友珪杀死呢?”
倾国大嗓门道:“那咋啦,他就一个人,怕啥呀?”
倾城跟着说道:“咱仗着人多,就欺负他了能咋地?”
李存忠冷哼一声:“我记得他也是一头红发,当初恐怕就是他一人,连面都没露,差点把我二人留在那,我这条胳膊,就是被一条锁链扯掉的。”
张子凡惊奇道:“九叔,您说您的胳膊是被朱友文扯掉的?用锁链?”
“哼,虽然不知道他的样子,但他红发还有那暗红色冰冷的寒流,以及黑色锁链,肯定与玄冥教脱不了干系。”
“红发,寒流和锁链?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谁?”
“林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渝州石桥外对战蒋昭义时碰到的那两人吗?根据你后来所说,那其中一个好像叫做尸祖旲勾?”
李存忠沉吟道:“尸祖,旲勾?”
陆林轩打断道:“哎呀,我们是在商量如何救我师哥的,剩下的事慢慢想。朱友贞的身边又不止朱友文,还有钟小葵,杨焱,杨淼,王彦章。”
张子凡点点头:“还有朱友文的手下黑白无常,我们的人手不够啊。而这还不是问题的全部。”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大军之中并没有李星云的身影。”
陆林轩说道:“师哥现在一定在皇城之内,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暗渡陈仓的,也不知道师哥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我知道李星云被关在什么地方。”
......
第二日,皇城外金水河上一艘船内,几个大桶陆续上盖,补给船开始缓缓往皇城内驶去。
而后几个身影坚定的朝着皇城宣德门走去,他们脑海中,牢牢记着前一晚姬如雪的计划。
调虎离山!
“那只信鸽确实是我放的,具体缘由已经跟你们解释过了。这次我只想救出星云。”
“有人告诉我朱友文是自己轰破地牢大门出来的,所以我猜想我们是否可以集结几人之力共同打开,如果打不开,届时黑白无常会帮我们。”
李存忠道:“你与黑白无常已经接触过了?”
“没有,是一位大人告诉我的,而且交易已经达成,届时如果我们打不开牢门,那位大人会出手。”
张子凡道:“只要能救出李星云,我们听你的。”
姬如雪继续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张子凡,你与陆姑娘,还有通文馆忠孝二位门主前往宣德门。辰时你们四人佯装攻城吸引敌军主力。”
“我与倾国倾城在卯时跟随皇城内的补给船通过金水河进入皇城营救李星云。”
张子凡说道:“若是你三人打不开那牢门......”
“我相信那位大人届时一定会出手。而且如果你们几人再分出一人,恐怕攻城时就多了几分危险。”
张子凡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
姬如雪继续道:“待你们吸引敌军注意力后,我们会迅速潜入地牢营救李星云。你们一旦攻入城内,鬼王朱友文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届时,就要看他是否能识破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他若中计攻向宣德门,我们便会速速将李星云救出。”
“他若没有中计怎么办?”
“如果他猜到了我们的真实目的,一定会来地牢堵截。到时候,也只有全力拼杀了。”
......
气氛越来越凝重,随着辰时已到,张子凡,陆林轩,李存孝和断了一臂的李存忠四人,同时向宣德门发起了进攻。
而皇城内三人,正迅速沿着地图,向地牢内走去。
这一战如果计谋成功,或许能救出李星云,但参战众人,一定会损失惨重。
他们有的人是为了利,而更多人是为了情义,或许这就是拼命的一战,但这一战却不得不战。
宣德门外,张子凡的一声杀打响了整场战斗的号角。
在这一战打响的时候,几人却不知两个人影正细细盯着他们。
带着黑色斗篷那位,看着下面厮杀的众人,身上渐渐多了些煞气。
而戴着竹笠那位,同时将前一位的变化看在眼里,内心,也多了些杀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