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风宛若疯癫，他眸子血红，宛若疯狗般在地上打着滚。衣衫沾了灰尘，面上沾了泥泞。此番模样落魄至极。
他从秦青宅院内，宛若死狗一般，一路滚到了属于自己的宅院中。无人知晓，他历经着什么恐怖非人哉的折磨。
侍女都有些不敢认秦渊风的模样，看着他有些胆怯。一个年龄较大的侍女，蹑手蹑脚地走到秦渊风的身边，蹲下身畏缩说道：“少爷，你没事吧？”
“不要…不要…”
秦渊风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女子一般，自顾自地嘴中呢喃着令人费解的话。
“少爷这是怎么了？出去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一回来就成了这样…好吓人！”
“之前少爷好像是被大少爷叫走的，现在一回来就成了这个模样。该不会是大少爷看不惯二少爷，所以对二少爷动手了吧？”
一旁有胆大的侍女小声猜测。
“小婵，不要瞎猜！我们当侍女的，做好本职便可。少爷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小心被割了舌头！”年纪较大，身材丰腴的一名侍女冷声说道：“不过应该也不是大少爷，大少爷跟二少爷的关系不差，没理由动手。而且大少爷最近得了机缘，这在闭关突破。来叫二少爷的只是大少爷的侍卫。这件事情跟大少爷应该没关系。”
“那岚姐，要不要告诉大长老？”
小婵有些犹豫地问道。
名为岚姐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告诉大长老吧。这种事情，我们做侍女没办法过问，只能让大长老来解决。”
小婵急忙跑出了房间，中途绕过了秦渊风。她噤若寒蝉，此刻秦渊风的模样实在太过瘆人，她胆小都不敢多看一眼。
“青…”
秦渊风声音微弱，但是被岚姐给听见了。隐约间，她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在偌大的秦家，名字中带有青之一字的只有五少爷秦青！
她敏锐觉着这件事有秦青有些干系，但又觉着没有缘由。秦青没有这样的实力，秦渊风虽然贪恋美色，但实力也有凡人境三品，比秦青只高不低。而且，身边还有已经凡人境六品的阿临！
忽然，她身躯一阵。只有秦渊风一个人在，阿临并没有在！结合秦渊风此刻的模样，她觉得阿临可能已经遇害了！
她噤若寒蝉，若这件事当真与秦青有关的话，那她觉得秦青可就太过恐怖了。秦家上下都觉得秦青是个废物，但是若这是当真与秦青有关，那可就要重新估量秦青了！
这些年…五少爷一直在隐忍不成？
岚姐思索，但片刻摇了摇头。她只是侍女，秦家那些大人物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评价过问，她也没有资格评价过问。
……
秦家大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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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秦家家主秦云苍正襟危坐。下方六位秦家长老笑意盈盈，坐在位置上，对着客座上身穿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恭敬有加。
老者鹤发童颜，白衣白发白胡须，手拿拂尘，仪态随和。抬手间尽显儒雅随和。一身气势敛尽，仿佛融于自然一般。
“长云道长，我那小子最近得了一株灵药，正在闭关之中。想要见我家小子，怕是要委屈道长在寒舍小住上几日了！”秦云苍拱手说道。
眼前老者，可是山外之人，乃是长老的地位。实力深不可测，想要灭他秦家也不过是挥手间的事情，所以他根本不敢托大。
“无妨，此次路经云雪城，听闻秦家的大少爷天赋高强，年仅二十三岁，便是凡人境六品，得了机缘有机会迈入凡人境七品。老朽心生好奇便来看看，若是和老朽的心意，老朽便把他带入我天玄门，收入我云峰之中！”长云道人缕了缕白胡须，和蔼可亲。
顿时场中秦家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如此一来，便是攀上了天玄门的高枝。一旦秦云明拜入天玄门，在这云雪城之内秦家便可以一家独大了！甚至还有机会走出云雪城了！
无疑，这是一次一步登天的机会！秦云苍激动地难以抑制，颤声说道：“多谢道长愿意赏识小儿！我秦云苍代秦家上下感谢道长！”
几位长老纷纷起身，尽显谦卑。若是此次秦云明进入了天玄门，此中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他们！即使不是他们的子嗣进入天玄门，但也让他们心满意足！
长云道人摆了摆手，随和笑道：“修行之人，必要有一双慧眼。老朽惜才，也只是行一善举，若令郎当真有此天赋埋没可惜了！”
这时大殿门前忽然有些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世家族人议事之时，最为忌讳的便是有人偷听，这种事情极为不光彩。
“谁？！”
大长老秦临渊脾气火爆，大喝了一声。
一个娇小怯懦的身影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进来。她穿着侍女的服饰，唯唯诺诺的模样，在如此大人物面前有些胆怯。
秦临渊率先认了出来，是他安排在儿子秦渊风身旁的侍女，小婵。他面色不悦，对着周围之人露出歉意的笑容，拱手说道：“是我管教不严，这是小儿的侍女！让诸位见笑了！”
他面色有些难看，任谁都能看出他隐藏的情绪。
二长老是个年近仗朝的老头，阴阳怪气地说道：“大长老你这让人看了笑话吧！一个小小侍女都能干扰我们的议事！”
他和秦临渊一直不对付，但也不敢撕破脸皮。
秦临渊面色愈黑，忍气吞声，“是我没有管好下人，让诸位看了笑话。希望家主，长云道长不要怪罪。”
秦云苍站起来打圆场，笑着说道：“正好，我们谈的也差不多了。长云道长，我已经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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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下了酒席，希望长云道长赏脸。”
长云道人一甩浮拂尘，说道：“秦家主相邀，老道却之不恭。诸位老道好酒，不若与老道一起去喝一杯可否？”
“好！”
众秦家长老皆是笑脸相迎，二长老也是跟着一起走出了大殿。还不忘回眸给秦临渊扬起一抹笑容，三分挑衅。
秦临渊冷声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这才把你安排到渊风身边做一个侍女。今天之事，如此冒冒失失，我对你很失望！”
他一身气势，压得小婵异常的压抑。她也知道自己行为的莽撞，红眼哭腔说道：“奴婢万死，奴婢愿意领罚！”
她已经半跪在地上，秦临渊深吸一口气，有些心软了。毕竟小婵也曾是他临幸过的人，对这么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他食髓知味。
他轻轻扶起小婵，说道：“罢了，这次我也不怪你。下次注意一些，惹了那些老家伙生气，我也保不住你。有什么事，说吧。”
他粗糙的手，在小婵的娇躯上一扫而过。让她如若触电了一半，全身一震。不由想起了那翻云覆雨之景，面色微红。所谓说有其子必有其父，秦临渊也是个喜欢美色之人，跟她私下间也没少过翻云覆雨，共同伺候过父子二人，表面上的不经世事，也仅是伪装罢了。
此时无人，她好似也撤去了伪装，眼眸生媚，轻声说道：“是少爷…”
她欲言又止，秦临渊上下起手。看着小婵的模样，有些不耐烦，说道：“风儿怎么了？”
对于秦渊风这唯一一个子嗣，他还是极为在意的。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一分，引得小婵连胜喘息，面色淡红。
“少爷…疯了…”
小婵有些磕碰地说道。
顿时她感觉胸前传来疼痛，不经意间叫了出来。秦临渊有些止不住地颤抖，眸子有些血丝，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风儿疯了？怎么回事！？”
“少爷被大少爷叫走，回来之后，整个人就疯疯癫癫的。而且好像看不见人，嘴中还一直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小婵轻声说道，眼中还有些害怕。
秦临渊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眸子血红。一股杀意不可抑制，他咬牙切齿，“秦云明！竟然敢害我风儿…老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满含老茧的手，紧紧握起。小婵高耸的胸脯一下子被秦临渊捏在手中。剧痛让小婵留下了泪水，看着秦临渊有如看到魔鬼。
“叫什么叫！滚！”
秦临渊吼了一声，小婵浑身一抖。她感觉胸口那厚重的手掌已经拿开，她不敢多留。急忙跑开，身体上的痛苦还没有消散，眼泪难以止住。
秦临渊站在大殿门口，沉默了半晌，跟着小婵消失的背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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