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回去吗?你甘心?”史柯没有回答,到是他边上的人满嘴怨气,又无可奈何。
“干吧,反正砌墙、采石、挖河,对我们来说,应该不累的。”刚到的人只是好奇:“就算砌墙挖河,也有建好的时候。”
“你的心真大,如果你早来两个月,就不会这么说了!”两个月前赶来的人,以为早到早收益,没想到,早到了,非但没有收益,还一直在做苦力,而且没有个头。
“好了,别埋怨了,其实,这些天来,我们都有收获,只不过你们太贪,没有真正注意到把所有的神魂都放在工作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史柯心中也没有底。
的确,收获是有,但却是少得可怜。
“既来之,则安之!走吧,修墙去。”于润到是一脸轻松:“不就是再干四个月吗?几百年都修下来了,还怕这短短的四个月?”
“我们到是没事,就是那些带来的女孩,她们哪儿受过这种苦?院长,要不,你去跟荣安然说说,让女孩不要去工作了?这些粗活,她们那儿吃得消呀?”
“就当是历练吧!”其实,史柯的心中,也同样又是纠结,又是迷茫:“走吧,既然把来西苑当成了的次赌,那我们就赌出一个结果。”
荣泰计算过,那帮天道院的学生,因为最低修为只有武师高阶,最高也只有武宗高阶,所以,按正常的速度,从天道院到西苑需要一年左右。
然而,这帮学生很争气,他们仅仅用了十个月,十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所有人正在吃晚饭,就有人来报告荣泰:“门口来了近四百人,说是来自于天道院!”
“哦,挺快呀!”荣泰有些惊讶,但抬高嗓音,对史柯他们道:“你们的学生到了,人终于到齐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在荣泰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门口。
门外,近四百人一个个东倒西歪,身上血迹斑斑,从天道学院来的五十多个武尊高阶,一个个的脸色都绿了,他们心疼呀,这四百多号人,不是他们家族精英,就是喜爱的徒弟、五苑大陆的天才。
见荣泰若无其事,他们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中开始腹诽。但他们一个都没有出声,他们想看看,荣泰到底怎么说。
“有没有人员折损?”荣泰面我有些不太好看:“怎么会这样?”
“回荣先生,一个不少,全到了!”
“哦,全到了就好、全到了就好!”荣泰地点点头,连续说了两遍“全到了就好”。
其实,他们之所以受到荒兽的攻击,是荣泰有意安排的,没想到,他们的战斗那么激烈;最让荣泰满意的是,他们没有放弃一个战友:“不错,这才叫战友,这才叫兄弟!”
“荣先生,有几十个……断胳膊断腿……”领头的道。
荣泰悄悄地回头与商健说了几句,回头笑着问领头的道:“武宗中阶?你叫什么?”
“回荣先生,我姓潭名溪字清泉!”
“很好!”荣泰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受伤的学生!”
荣泰每到一个伤员前,或出手连点,或出手正骨,或银针闪烁,本来还在低声呻吟的嘈杂声,慢慢地减了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全场一片安静。
荣泰示意商健把他手下早已端上来的无数个小半杯由紫阳丹调制好的泉水,送到有损伤的学生之前,让他们喝下,然后说道:“明天起,你们跟随你们的老师,去采石砌墙挖河!”
荣泰话音刚落,又听见有人低声开始埋怨,荣泰不为所动,继续道:“工作的时候,好好去请教你们的老师,相信你们会有收获的。”
“采石砌墙挖河?”潭溪迷茫地盯着荣泰。
“是,为期两个月!”
“两个月呀……”
同样是一句感叹,从刚到的学生口中说出,与第一批来的人的口中说出来,味道完全不一样。
刚到的学生们的口中,是充满纠结:一来就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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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经干了少则两个月,多则四个月的从家族里过来的人,却好象是一种解脱:原来只有两个月……这一下,希望不要变卦了。
“还……还要两个月吗?我受不了了,呜……”言论中,还掺杂着女孩的哭声。
“院长,你说,荣安然会在两个月以后引导我们修炼吗?”一位天道院的原老师问道。
“以后,别叫我院长,直接叫我老大,哦,不,叫我老史,或锦楠!”史柯把眼一瞪:“荣先生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想那么多干什么?”
昨天来荣府的学生中,其中一个年纪最小、伤得最重的,是史柯的小辈,让史柯不敢相信的是,四肢粉碎的小辈,仅仅一个晚上,就欢蹦乱跳。
要说治好小辈的伤,史柯自问自己也可以,但如此伤势,就算动用家族最好的丹药,最快也得二十天左右,二十天比一个晚上,这是什么概念?
所以,史柯肯定,荣泰有一套办法,他真的能引领自己渡劫飞升,打破传统观念,做到超脱,但却不知道荣泰愿不愿意真正把功法传授给自己,现在的自己,除了讨好荣泰外,好象别无他法。
怀着各种心态,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天,荣泰让所有人都休息一天,把他们都集中在了荣府大院内。
“你们一直在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吹牛,但你们忽略了一点,修真必修心,吹牛说谎,是修心大忌!它会影响我们的道心……”
“好了,让你们憋屈那么多天,也该让你们体会一下了……现在,就请你们席地而坐,先意守丹田,等真正做到心静如止水的时候,意念改守自己的皮肤,然后,感悟皮肤与空气接触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空气?空气对皮肤有什么感觉?怪了……”有人低声道,但因为荣泰说的,他们又舍不得不去尝试,但习惯性的意守丹田,在他们修武中,已经根深蒂固,而他们的神魂虽然比普通人强大,但也只是强大一到两倍而已。
从意守一个点,到意守全身皮肤,跨度太大,一群人整整尝试了两个时辰,个个一无所获。他们甚至怀疑荣泰在欺骗。
面对四周一声声低声的质疑,荣泰并没有生气,他淡淡一笑:“锦楠院长,接下来,由你带队,并分别在百岁以上、五十到百岁,还有五十岁以下,分别选出九个你们认为资质最高的人,进入我建的三座阵中,按我说的意守皮肤进行修炼,为时十二个时辰!”
如果一开始荣泰这么说,也许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被选上,但经过两个时辰的修炼后,他们对荣泰的话,产生了怀疑,特别是荣泰又提到阵法,在他们的认知中,阵法,就是用来炼器,用来刻画在武器中的,用阵法来修炼?这不是开玩笑吗?
但人类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好奇与侥幸,不管对荣泰如何怀疑,但荣泰既没有高阶武尊的修为,却有超出他们认知的力量,这一点,史柯他们是知道的,他们不相信荣泰说的话,但又不能不抱着一丝“可能”的侥幸,还有荣泰的力量是怎么来的这样一种好奇。
荣泰说完后,有意带着荣府的原班人马离开了广场。
“哥,你为什么帮他们?他们也太榆木了,抱残守缺。”大力抱怨道。
听了大力的抱怨,铁珏也笑道:“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到是铁鹤夫妇,只是笑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泰儿,我还是去管管生祠的工程吧,呵呵!”
“我也是,我也去采石场看看!”商健对荣泰突然带来那么多人,一直心中存在芥蒂,他怕影响自己在荣泰心目中的地位,但又不能说。
还是商伟看得开:“哎,你呀,安然的安排,是有道理的,我平时看你的气量挺大的,现在是怎么了?安然已经把你当成了兄弟!”
“对不起,安然兄弟!”听了爷爷的话,商健老脸一红,对身后的商庆一帮人说道:“今天他们休息,你们应该继续去工作,快去!”
“哎!”
只有景玥,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到是她身后的四女,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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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义父他们一帮人,荣泰对大力解释道:“父亲需要香火,我们又不可能永远待在这儿,荣府需要后继有人;几百上千年的观念,突然改变,需要事实去说话,是他们自己证实的事实。”
“需要什么事实呀,知道吗,哥?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亲近,说实在的,你是我第一个不想、也不愿意攻击的人!”大力想起了自己刚启灵的时候。
“就是,哥,我也是,就觉得哥的说话,就是真理!”铁珏说完,铁冬也跟着点了点头。
“错!”荣泰回头道:“如果没有银针,你们也可能与他们一样……到是大力,呵呵,大力,你的感觉叫什么吗?其实,这是一种缘,叫作机缘!”
“那我们现在……”大力是荣泰说什么是什么。
“随便走走,相信他们很快就来找我们的了!”
是的,史柯一起来的近千人,直到目送荣泰一行远去之后,他们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院长,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反正我不信,我刚才都试过两个时辰了……他不是在玩我们吧?要不……他想找义务工?”幽酷的心灵,不是“酷”,而是“幽”,他的思路,从来不太阳光。
反到是于润,一直心底平和:“院长,我们都已经来了,在天道院几百年一无所获都修下来了,我认为试试也无妨,大不了空欢喜一场!”
史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轻皱双眉:“是呀,几百年了,我是怕,我们心底的最后一丝梦想破灭……”原来,史柯犹豫的是这一点。
的确,人生的意义,在于拥有梦想,拥有追求。
正因为有追求,他们才在天道院一修就是几百年。
也因为怀疑,本来史柯要求别人不要称呼他为“院长”的他,也没有特别去提醒,他的心中,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实在不行,回天道院!
“那我们怎么办?是试试,还是……”
原天道院的学生,与从各自的家族带来的小辈,当然是唯史柯马首是瞻,但五十多个原天道院史柯的同道,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被史柯这么一说,他们的心里,更加没有了底。
“实在不行,大不了与他一拍两散,他总不会硬逼着我们帮他做苦力吧?”一个高阶武尊道。
“万一……他可是随手拍伤……”别一个高阶武尊偷偷着了一眼幽酷。
“好好的天道院不待,跑到这儿做苦力,哎……”有人后悔了。
“我真后悔,我自己来受苦也就算了,让小辈跟着我们受苦,我这是发什么神经呀,那可是我们家族的未来呀,损失了任何一个,我都将是家族的罪人呀!”
“是呀,特别是那些女子,如果不来,她们可以为家族传下非常优秀的基因,我把我们家族最有天赋的女孩都带来了……”
“你以为只有人呀,我们家族也不是一样!”
“要不,我们想办法逃走?”又一个道。
“逃?我们可以逃,但这些小辈怎么办?”有人提出反对。
“逃?我认为,如果他打上了我们的主意,逃到哪儿都没用……”因为史柯的功力最高,神魂也最强大,所以,他知道,凭荣泰这帮人的本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怎么办呀?”
“难道,我就下半辈子就这么过?”
“堂堂高阶武尊,活,要活出个尊严,大不了一死!”
“对!”
“对个屁!”幽酷白了说话的人一眼:“天道院带来的,还有我们自己这次从家族里带来的,都是家族的希望,我们的梦想,要靠他们延续下去,难道,把他们都放弃了?你们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吗?”
默默地听着手下人的争论,史柯心里,也在后悔:我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要把大家都带到这儿来?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史柯把目光落到了于润脸上:“你怎么看?”
在别人议论的时候,于润一直在微微笑着,见史柯问他,他反而反问道:“院长,你也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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