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景家小姐回去?谁敢呀。再说,这儿离景家并不远。
听说景家这个小姐可是景家老祖的宝贝,万一……自己还有命吗?
土狗不笨,这一刻,他连屁都不敢放,别说留下什么场面话,就连看都不敢看景玥一眼:“快--快呀,你们都是死人呀?快把小少爷送回家去!”
看到雷冠一伙匆忙跳窜,景玥也没有了再没一了转下去的兴趣,她轻轻地捡起被雷冠扔下的鸡笼,看到十几只毛绒绒洁白的小锦鸡:“这个,我买了,你要多少钱?”
“不……不要钱--”
这个大汉已经知道景玥是景家的人,他惊恐地乱摇着手:雷家不好惹,景家就更难惹了。
“青姨,给他十两银子!”
“十两?……哎--哎!”
难怪青姨犹豫,十两银子,五口的一家两年的开销都足够了。
“不,不,不,小姐,这就算我孝敬您的!”
大汉听说过,与景家没有关系的农户,拿了景家的钱,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的,他不敢。
景玥从青姨手中接过银子,放在大汉身前:“快回家吧!”说完,带着二佣回了景家。
“老爷--,小姐闯祸了……”
知道事情闹大了,兰姨一回家,就向景慷禀报。
“什么?她……她竟敢把雷冠的手给打断了……”景方氏疯了:“她想干什么?她不知道老祖不在了吗?她不知道我们景家只有一个初阶武师,雷家有两个中阶武师,四个初阶武师?她想毁了我们景家呀?”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老祖没了,我们怎么低得住雷家呀?要不,把败家的丫头交出去?”
“住嘴!”
景慷可不象景方氏那样头发长见识短。
把景玥交出去?不就正好证明老祖已经不在了吗?这是找死呀。
看了一眼脸色吓得发青的景方氏,景慷淡淡地说了一句:“稳住,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去看看这丫头。”
“你还去看她?你……”正想又发飚的景方氏,被景慷的一瞪眼,接下来的话,就被吓了回去。
这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让老祖这么看重?
边走向后院,景慷边想着:这件事处理不好,景家可能就有灭顶之灾。
难道老祖给了这丫头什么杀手锏?
“你可以把我交出去!”
让景慷没想到的是,一见面,景玥就来这么一句。
“把你交出去?”景慷想哭:把你交出去,景家的底就全漏了。
“把我交出去,景家就等待灭门!”景玥道。
这句话很难听,却是绝对的真实。
这句话,把青姨与兰姨吓着了:“小姐……”
相反,听到景玥的这句话,景慷先是心中一惊,继而反而平静了下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
“等雷家来道歉!”
“等他们来道歉?”景慷懵了。
“是,是他们对我非礼在先!”景玥的口气既冷又平静。
景慷作为家主,当然不是傻子,他稍稍想了想:“哦--也对!”
雷冠一被扶回到家里,雷家就开始炸锅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把咱们家的小少爷伤成这样?”
“说,是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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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灭了他们!”
“爸爸,谁敢对我们雷家动手?他们不知道小弟是我们雷家的希望吗?”这是雷家老大雷震的声音。
“管他是谁呢,爸爸,我带人去灭了他家!”这是老二雷山的声音。
“老爷,我不管他是谁,伤了我们的冠儿,我要他灭族!”夫人雷张氏哭叫着:“你快救救冠儿吧,他快不行了!”
“早呢,哭什么哭?死不了!”家主雷霆心中又烦又恨,他暗暗咬牙:你等着,敢伤我冠儿,我不灭了你们一族,我誓不为人。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土狗,你过来,你们与冠儿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细细说来,不得有一丝遗漏!”
“老爷……”土狗面无人色,“呯!”地一声跪下,拚命地磕起了头:“老爷,是这样的……”
“哦,你说是景家那丫头……”
雷霆抬头看向屋顶,处处无语,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大厅落针可闻。
整整半柱香的功夫,雷霆才低下头来:“告诉所有人,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记住了,你们再也不准去外面闹事……”
“爸爸,为什么呀?”
是呀,为什么呀?
别说是鲁莽日雷山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雷家可是西苑的第一大户,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不为什么--”雷霆知道雷张氏会明白,于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手下人道:“把冠儿抬到练功房!”
三天,整整三天,雷家没有一丝动静,让景慷更加不安。
他憋着一肚子恨,再次来到后院。
“怕了?”
景玥就是这么怪,非但口气冰冷,还非常伤人。
景慷面色铁青,他强压住火:“雷家没有动静!”
景慷真的非常憋屈,自己的女儿,非但不叫他爸爸,说话语气,更象是外人。
曾经,对他们夫妻来说,这个女儿有没有不重要。
一直以来,他们夫妻认为:这很正常,自己的女儿,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但现在面对冷冰冰的女儿,他觉得女儿不孝,但老祖看重,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不敢得罪。
等这事过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慷只能心里想想。
“没有动静,就去搞点儿动静!”
“去搞动静?”景玥的话,让景慷吓了一跳:躲还来不及呢……她是怎么想的?
景慷想哭:看来,自己过于看重她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雷冠调戏我,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景慷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越强势,对方越不敢。
“那我要自己去吗?”
“又不是去接我,你去干什么!派人传个话就是了!”
“好!”
景慷赶紧回去写了一封信,但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不稳妥,他又来到后院。
“你怎么写是老祖要说法?你是家主,是你要说法!”景玥失望地抬头看了景慷一眼,心中叹道:难怪景家没落。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写?”
没有了老祖,景慷没了底气,但他依然聪明;这时,他明白了别看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别看她只有十三岁,但却不能小瞧。
“青姨,笔墨侍候!”
“小--女--被--调--戏--已--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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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们--觉--得--就--这--样--算--了--吗?”
景玥写着,景慷在边上念着!
“不用署名,派一个胆大忠心的人去!”
笔锋如刀锋。
看着景玥递过来的信,景慷的脸色了……
“气势强点儿!”盯着景慷离去的背景,景玥冷冷地叮嘱道。
“从今天起,后院要什么给什么!”遣走送信的人,景慷对全部家丁道:“无事不准去打扰!”
“老爷--”
“还有你!”景慷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管当着下人的面:“不准再有什么歪念,否则,我休了你!”
“老爷,我……”
景方氏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有过当着下人的面指责她?
也正因为没有,所以,当景慷真正发火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如果再撒泼,结果会狠可怕,她含泪掩面而去。
“也许……是我们错了……”
景慷很爱景方氏,看到她掩面而去,心中有些不忍,随后跟了过去。
“老爷,她是真的……”
“强势、有心计、她应该已经是武士了……还是老祖有眼光!”景慷有些后悔。
“不怕,老爷,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
景方氏泼辣、刁钻、刻薄、小气,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听到丈夫的话,她一抹眼泪:“以后,我好好待她也就是了!”
“难--幼小的心灵受伤,很难养好……都怪我们太重男轻女、太没有眼光!”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晚了,羊已经跑了……”
“老爷:雷家家主求见!”
“哦,去把小姐请到大堂!”景慷一边交代,一边让景方氏补妆,慢慢腾腾地来到大堂。
“慷兄,对不起呀,是我管教不严,让景小姐受委屈了!”
压下心中的恨意,雷霆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小弟代儿赔罪来了!”
“雷冠呢?”
没等景慷开口,景玥从后堂转出。
“他……”
雷霆心中恨呀:他不是被你打断手了吗?怎么能来,难道我亲自来道歉了,还不行吗?
他“嗨嗨”两声干笑:“景小姐,小儿手上有伤,请允许我代他向你道歉!”
景玥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雷霆送来的东西:无非是衣料、胭脂香粉什么的:“你是嘲笑我景家买不起这些吗?”
“哪里哪里,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俗话说:‘礼轻情义重’嘛!”
“有情有义,还会这样对待我吗?”景玥声色俱厉!
雷霆心中一惊,不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当然不,当然不,是我管教不严,景小姐,这是我高价掏来的一株定魂草,请小姐笑纳;还请小姐看在雷家的诚意份上,饶过小儿!”
定魂草,有价无市,称得上无价之宝。
接过定魂草,景玥的你色终于好看了点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儿子,如果再有下次让我看到欺男霸女、强取豪夺,你们雷家……”
景玥有意没有再说下去。
“是是是,一定,一定!”
看到雷霆灰溜溜地走了,景方氏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儿,见她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了惧意--比看到雷霆时,更大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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