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就在施清河想说话,想否釜沉舟,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女孩包包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而且铃声特别奇怪,根本就不是现阶段苹果手机所带有的声音。
林晚萤表情一变,原本慵懒惬意的小脸瞬间绷紧了,她像是做贼被发现一样“腾”一下坐的笔直,也不敢再靠着施清河,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机,放在耳边。
“妈妈,怎么了吗?”
“林晚萤,你去哪里约会了?”
“啊?我没有约会啊,我只是跟同学出来散散步。”
林晚萤脸蛋上涌过一抹羞红,但语气还算是镇定,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施清河暗暗点头,心想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连说谎的时候都这么好看,这么天衣无缝。
“今晚你爸爸过来了,他说现在想看你,你要不要回来自己看着办。”
美少妇那边的声音冷冷的,爸爸回家看女儿明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偏偏从她的语气中却施清河感受到了一种叫做不高兴的情绪。
“喔……我马上回去。”
林晚萤低头柔顺的发丝在这一刻颓然落下,也遮住了她好看的眼眸。
“嗯。”
母女俩的交谈连一分钟都没有,那边的电话就传来被挂断的盲音,而在挂掉电话之后,不论是林晚萤还是施清河,都没有刚才那种旖旎暧昧的情绪了。
特别是施清河,他陷入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不断地反复思考。
小晚萤的家庭,跟别人不一样吗?
“施清河,我得回去了。”
她低头抿嘴,这一刻的施清河清晰地感受到了女孩身上不舍的情绪。
她也不舍得离开吗?
我话都还没说出去,这可是恰如其分的最好时机,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它在眼前悄然流逝,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遗憾?
或许眼前的遗憾会变成以后的更加美好吧。
既然林晚萤都这么说了,至少现在来说,“回家”这件事成了女孩非做不可的一件事。
以施清河的性格来说,他做不到现在拦着林晚萤,说出那些看似冲动却又蓄意已久的话语,不合时宜。
所以他只好张了张嘴巴,声音带着干涩。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甘心。”
“???”
女孩眼波流转的眸子从不舍变成了疑惑,她似乎是没听清施清河说的那句话:“你说什么?”
施清河不着痕迹地改口,声音低沉,也有一种少年人家的难过:“我是说,你这么晚回去了,也没有任何征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会伤心的。”
“我……”
林晚萤欲言又止,那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施清河,如黄莺出谷般的清脆声音此时竟带着一丝促狭:“那你说,你想要做什么?”
说实话,被心爱的女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那种感觉真的令人目眩神迷。
“抱一下再走。”
施清河鼓足了勇气说。
真丢脸啊,我丢了全国好几亿男同胞的脸,实在是男主之耻,我这时候不应该反客为主,直接a上去吗?
“喔,原来是这样,你在想这些事情。”
林晚萤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轻轻点头,原本水灵灵的眸子此时竟透露着一丝狡黠,她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吗?你很馋我的身体吗?”
施清河感觉自己此刻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而这种定身术不仅仅是身体上难以做出什么动作,就连思绪在这一刻都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试图解释些什么,
“呃不是,我……”
话没有说话,女孩的身影就已经靠了上来。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卧槽!”
施清河的心里本能呐喊。
这是施清河离林晚萤最近的距离。
从前世到今生。
从短短的几张课桌到南北半球的天涯海角。
从车祸之后所见所求所思所想却不可得。
她好像是一场梦。
也好像是一阵风。
然而,身体接触所感受到切实滚烫的温度,女孩发梢末端如空谷幽兰般的清香,靠在耳畔的低声呢喃,那一句“明天见”,让施清河在现实与虚幻中不断跳跃婉转,最终化成了自己拥抱着的娇躯。
因为林晚萤实在是太高了,女孩脑袋所靠着的地方并不胸膛,而是左边的肩膀,似乎是对施清河任何言语的侧耳倾听。
几秒钟之后,在条件反射下,施清河右手逐渐往下。
“别!”
女孩一把推开施清河,看着一脸错愕的他,林晚萤只觉得脸颊一片滚烫,但这时候还是得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露出那甜美可爱的笑容,不让自己声音发颤:“你说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说完,林晚萤也不等施清河说话了,用背影朝施清河挥手,走路走得好快:“不用送我啦,你去跟小郑玩吧!”
施清河呆呆地看着女孩。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林晚萤双眼泛红,滚烫的热泪一颗颗落下。
她明明是在笑,但又哭得让人心疼。
——
半响,等到林晚萤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施清河才好像是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用拳头朝旁边的大榕树树干砸过去!
“妈的!”
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知道蕴含了施清河究竟多少的情绪。
原地抽了一根烟,之后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施清河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没错,林晚萤抛下他跑了。
他没有共享单车可以骑,只能打着五块钱的摩的去网吧找郑泓旬。
时间来到这里,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半。
遵循与郑泓旬约定,施清河按照惯例买了两桶老坛酸菜牛肉面,这是近两年最火的方便面。
而再过一两年,不论是统一还是康师傅的方便面市值将会一落千丈。
今晚的两人真的通宵了。
从英雄联盟到qq飞车,从穿越火线到吉泽明步。
两人后面的通宵是定的包间。
因此倒也不怕被其它人看到。
施清河在郑泓旬犯困之际,给他看了一部日本的动作大片。
于是郑泓旬就精神了。
时间来到清晨六点,犯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人从网吧门口走出来。明明已经是夏日了,但不论是施清河还是郑泓旬,都感受到了一种彻头彻尾的寒冷。
那是身体从内到外感受到的寒冷,是侵入骨髓的寒冷。
“卧槽,身体虚了。”
郑泓旬双手抱在一起,感慨似地摇头,脸上带着那种深刻的决心:“这是我最后一次通宵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通宵一次!”
“别在我面前放屁了。”
施清河一点都不信,说这话就跟喝酒第二天醒酒说要戒酒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
“回去吧,今天多睡一会,傍晚还要参加同学聚会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