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动时将他们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静谧一瞬后。
穆淮继续说:“所以明日陪我一起赴宴,顺便看看赫连诀背后如何评价你?”
霍檀淡淡笑了笑:“我可不在意他怎么评价。”
“但是他代表的是北漠,他越是忌惮你,你远在潼关的父母就越安全。”
他们的安全问题,她倒是不曾担心。
秦熠有帮忙带药丸过去,父亲的病情也能稳定。
不过,待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必然还是要去潼关一趟才能彻底安心。
霍檀凝着眉宇:“你的意思是赫连诀是来探大庆虚实的?”
穆淮点头:“他收到的消息只能让他有所怀疑,不弄清楚就不敢轻举妄动。”
霍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正面只见过一次的人,你倒是挺了解。”
穆淮低笑:“你避而不见,拒绝父皇的帖子,不就是想让他信以为真?”
她淡淡笑了笑:“让他得瑟几天就行,回去时就不会那么趾高气昂了。”
霍檀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随性地将嘴角的酒抹去。
银色的月光萦绕,她越发显得气质清冷。
她说这话时,神态语气皆平淡从容。
淡漠得不易亲近,又忍不住让他想靠近。
霍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扯到别的事情上:“我今天听谢景枫说,青澜来了京都。”
“我觉得她动机不纯,心思有些复杂,来京都恐怕是有什么意图,这种女人有点可怕。”
穆淮:“……”
能让她说出可怕,倒也是难得,不过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女子。
她这么聪明,别人心思再怎么复杂,应该都是转不过她的头脑的。
他轻声问:“你想调查她?”
霍檀沉默,其实她对青澜半分兴趣都没有。
只是霍蓁因青澜而难受,她觉得防患于未然,免得伤害到霍蓁。
谢景枫那样不坚定的脾性,迟早是要吃亏的。
这世间能经得起诱惑的男子,本就少之又少。
穆淮没有再多问。
一壶酒下肚后,困意也随之而来。
霍檀缓缓起身:“很晚了,殿下回去吧,明日我赴约便是。”
穆淮面露喜色,点头说好。
酒虽然不烈,后劲还是有点的,霍檀还未站稳身子,就摇晃了几下。
以前在军营,喝酒都不曾醉过。
现在的酒量这样低了么?
穆淮见此,站起后右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揽住。
有了支撑的她,站是站稳了,可整个人都与他拉近。
比起以往的近在咫尺,这一次是欲火焚身的。
霍檀如此。
穆淮更是。
酒劲上头的霍檀,微微抬眸,仰视着眼前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她浅浅一笑:“殿下的病,似乎真的很难治哦。”
穆淮低头凝视着她,视线描摹着她的眼睛,鼻梁,双唇…
他的眸子闪烁着侵略性:“那就不治了,我觉得这样挺好。”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相思成疾,她是病因,亦是解药。
熟悉的气息萦绕,加上酒精的作用,霍檀忍不住在他胸口蹭了蹭。
此时此刻,她这样细微的举动,都能瞬间燎火他。
他眯着桃花眸,双手下意识将她搂紧:“霍檀,你喝醉了?”
她抬起迷离的凤眸,只觉得他异常迷人魅惑,身体有种熟悉的感觉涌现。
她紧蹙着眉,仅有的几分理智提醒她不能过火。
否则自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大概是醉了,所以得扶着你才能站稳。”
穆淮听着她慵懒的语气,凝着略微醉态的眼眸。
浑身的强势占有气息越发浓烈。
他低头,脸靠近她,鼻尖与她的额头轻轻抵触:“不想治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霍檀的心乱撞着。
好不容易理智下来的情绪,又被打乱得一塌糊涂。
与他有过最亲密的相处,霍檀很快明白,他浑身散发的都是欲/望。
她虽然抹去他的记忆,可他开荤过的事实已经存在。
开过荤的男人,是很危险的生物。
霍檀想要逃离,穆淮却禁锢得更紧。
“殿下,身份不是最重要,关键是我不是女人。”
穆淮轻笑:“不是女人啊,我也爱了。”
霍檀欲哭无泪:“你不觉得这样亲近,很恶心吗?”
恶心?
穆淮的鼻尖缓缓下移,语气蛊惑人心:“不觉得恶心,相反我认为很舒服。”
她将他的手挪到自己的脖颈处:“你自己摸,跟你一样呢。”
他徐徐低笑。
恐怕她也只有那处假喉结能拿来哄骗他了。
霍檀顿觉自己脑子抽了。
她这是此地无银?就这一处能蒙蔽别人视野的,还特意提醒他。
穆淮的指腹在她脖颈处摩挲,霍檀想钻地洞的心都有了。
他说:“我知道,可这不影响我的想法。”
她出言警告:“你别过分,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穆淮脑子里轰地一下,隐约觉得这话什么时候听过。
潋滟魅惑的桃花眸,暗流涌动。
各种情愫越发控制不住。
穆淮的唇朝她的凑近:“那你觉得我过分吗?我愿意承担后果。”
霍檀将脸侧开。
他温凉的唇划过她的脸颊。
穆淮整颗心都是翻滚的,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挪正。
两人的视线相撞,犹如电光火石。
霍檀像是石化了一般,真要逃离,她完全可以用内力推开他。
那她犹豫的是什么?
穆淮凑近她耳畔:“实话告诉你,我不仅仅是要你做我的将军,还有……”
他顿了顿,现在说妻子说王妃,应该会吓到她吧。
她顶着整个家族的安危,隐藏着女子的身份,若是此刻发现他知晓,该是怎样的惶恐?
霍檀鬼使神差地问:“还要我做你的什么?”
穆淮无奈地笑了笑:“我做你的男宠可好?”
霍檀抽了抽嘴角:“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穆淮贴近她的身躯。
那胀得极其不适的感觉,席卷着他全身。
只想与她更近地接触。
显然,这样的触碰根本缓解不得他的反应。
他再次去寻她的唇:“你还没回答我。”
霍檀只觉得眩晕,视线都有点模糊。
借着酒意,她戏谑地说:“我喝醉了,做过的事一概不会认账呢。”
穆淮微微一怔。
随即邪妄一笑:“霍将军的意思是可以做些什么,只是不想认账对吗?”
霍檀哑然,也清醒几分。
提着裤子不认账的事,她已经做过了一次了。
还要再来一次,穆淮万一想起了怎么办?
这样的催眠,极有可能再次经历时,会刺激他大脑的神经,想起过往。
她真是被魔怔了,差点被美色所误。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道女声:“檀哥哥,你睡了没?”
穆淮不悦地拢着眉心,依然搂着她。
霍檀惊了一下。
深更半夜,穆谣跑到这来做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