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有所不知,我这病就是开了这糕点铺子才有的。为了做出美味的糕点,我每天都要吃上几十个,日复一日,久而久之,就开始积食,恶心反胃,甚至对食物失去了兴趣。饶是再好吃的饭菜,也让我提不起食欲,渐渐的,我变得日渐消瘦,面色蜡黄,就连顾客见了我,也退避三舍,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几日前,我的病情逐渐加重,开始卧床不起,县城的大夫全都瞧遍了,也吃了不少汤药,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今日,要不是遇见你们,我怕是性命危矣。”
“宋掌柜,真没想到,你的病情竟是这样来的。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唐夫人,你刚才说你想在县城开一间糕点铺子,看在你救我一命,于我有恩的份上,我就把这信远斋让给你了。”
听及此,姜棠绝美的面容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宋掌柜,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宋远志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宋掌柜,这信远斋可是你的心血,你真舍得让给我?”
“唐夫人,这要是换做旁人,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交给你,我也放心。再加上,这些年来,我一直忙着打理信远斋,也没时间陪我夫人到处走走看看。趁着此次生病,我也已经想通了,余下所有的时间,我都只想和我的夫人一起,游历山水,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也够我们夫妻二人后半生衣食无忧了。”话落,宋远志紧握着妇人的手,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这世间最真挚的感情也莫过于此了。
“宋掌柜,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绝。这铺子,我就接下了,该给的银子,一分也不能少。”
“银子的事情好说,只要你们愿意接下,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宋远志说完这番话后,便让他的夫人,和唐韫去了知府,把铺子的地契转到了姜棠的名下。
等他们从知府回来之后,姜棠便把药膳粥的药方写了下来,并让宋夫人按照药方上的量熬成粘稠的药膳粥给宋志远服用,吃上几日,身体就能恢复如前了。
最重要的,就数灵泉水了。
姜棠把灵泉水装到一个坛子里,让宋夫人每日给宋远志喝上三碗,直到身体痊愈。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姜棠就和唐韫一起离开了信远斋。
临走时,宋夫人还要留他们下来吃饭,但最后,都被唐韫给婉拒了。
由于时间尚早,姜棠和唐韫找到车夫,就回镇上去了。
铺子已经定下,等宋远志夫妇搬走之后,他们就能重新修葺一番,准备开业了。
路上,唐韫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棠,沉声问道:“娘子,你何时变得精通医术,还会给人治病了?”
被唐韫这么一问,姜棠竟莫名有些心虚。
她总不能告诉唐韫,自己拥有空间,还有灵泉吧?
就算她真的说了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许久得不到姜棠的回复,唐韫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沉了下来:“娘子,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连我也不能说?”
“相公,并不是我不想说,我只是担心说出来了,你也不会相信。”
“你都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相公,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实话告诉你就是了。其实,我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只不过是瞧着他的症状跟厌食症有些许相似,便大着胆子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被我瞎猫碰上死耗子,阴差阳错的给治好了。”
“娘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每天都在忙着制作糕点,哪有什么时间去学习医术。更何况,你刚才都在一旁看着,我就连搭脉都不会,又怎么可能治病救人。”
唐韫回想起姜棠在信远斋里的种种表现,才敢确定,她没有说谎。
“娘子,今日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要想找到合适的店铺,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去找,但绝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万一宋远志出了什么好歹,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姜棠知道唐韫始是真的生气了,便握住他的手,撒娇道:“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好了,今天忙了一天,想必你也累了,先靠在我的肩膀休息片刻,等到家了我在喊你。”被唐韫这么一说,姜棠真的察觉到了些许困意,靠在他的肩膀不过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唐韫紧蹙的眉宇,才逐渐舒展开来。
回到镇上,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马车停下后,唐韫直接将姜棠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往里屋走去。
许是太累了,姜棠竟毫无察觉,睡得很是香甜。
唐韫把姜棠放在床上躺好之后,才从房里走了出来。
“姐夫,大姐她睡了吗?”
唐韫微微颔首,低声说道:“她今天累了一天,就让她多睡一会,别打扰她。”
“好,厨房里给你们留了饭菜,你们要是饿了,就去吃。”
“我知道了,你也先去歇息吧!”
“是,姐夫。”姜俞儿应了句,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夜凉如水,月悬于空。
唐韫洗完澡回到房里的时候,姜棠才缓缓醒了过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眸,隐隐看到了一个俊美无俦的翩翩公子,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他轻扬起唇角,邪魅一笑:“娘子为何这般盯着为夫?”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姜棠才恍然如梦初醒,咽了小口唾沫,道:“相公,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害我睡了这么久。”
“娘子睡得正是香甜,为夫又怎么忍心将你唤醒?”
“那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为夫刚沐浴出来,不穿成这样,要穿成哪样?再说,为夫见你刚才瞧得正是欢喜,怎么突然怪起我来了?”
“谁……谁看得欢喜了,指不定是你自己眼花看错了。”
“哦?是吗?”
“当然。”
“娘子,我们是夫妻,你想怎么看都是天经地义,用不着害羞的,明白吗?”
“谁害羞了,我只是饿了而已,我要去吃饭了。”话落,姜棠便一把将唐韫推开,穿好鞋子往门外走去。
唐韫看着姜棠远去的背影,唇角几不可见的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