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樵你没一点意思了啊。我是想玩,可是也分清主次,今晚上你可是酒缸,做好心理准备。”
“那你猎了多少?”我凑近她压低声音问
“你猜?”她笑得诡秘,“你感觉呢?”
“我瞬间对这种地方无感了!”我冷冷说着
“我一边要看着薛勤,一边还要查攻略,你觉得我有时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吗?”她没好气说着,“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我知道问了句智障的问题,但凡和一个没有达到关系的异性聊天时我总是不能放开,说话也显得没什么内涵。
“你要是搞这些,我可真不要你了。”
她没有据理力争,悻悻笑着。过了转盘,宋城的轮廓也清晰起来,纳西族特有的传统建筑错落有致,青石凸起的道路比比皆是。狭窄的巷道,在阳光的余辉涂抹一层古城的旧韵。
身处其中有些压抑,空气中的干燥不是川流城区的小渠溪水所能滋润,水车咿呀呀带着遍地盆栽鲜花的芳香,玉龙雪山的凉风激荡着红色丝涤平安符,叮咚作响。
头顶的各色纸伞盘徊是指引的路标,民谣手鼓的乐章掀起这座城镇热闹的喧哗。
“我订了民宿,在古城里面,有时间的话还可以逛逛。”我说着,举头问:“身份证号。”
“是两个房间,还是单间?单间的话是双人床,还是大床房?”她窃喜一番,又勾着手挑逗我。
“情趣大水床。”我故意说着
“陈工很会享受生活嘛!”她凑过来看了眼,看到订的是两个房间也没在说什么。
我们说着高德地图导航步行,在古城里七折八转始终找不到位置。她也没了耐性,用百度地图寻找,搞了半天从客栈门口经过竟然没发觉,实在尴尬。
客栈老板口音像是外乡人,在这边开客栈的都是怀揣着诗和远方的文艺青年,老板也不例外,三十多岁年纪,个子不高却很彪壮,带着手串大链子搞得像是黑社会。
不过开口说话很是随和,当即约到茶室品尝普洱,当了解到两间房时,眉头微微皱了下,又一副我懂的姿态。
进了房间,有些复古设计,古风式纱幔大木床,二楼的阳台正对后院,不大的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和怪石嶙峋。
我刚洗完澡就听到敲门声,沈思瑞看着我裹着浴巾也没说退出去,反而喋喋不休:“晚上八点约在和叔食府,今晚上必须安排好了才有利于我们展开工作,咱们来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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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她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老爹鞋扔到一旁盘腿而坐。
我擦着半干的头发看到床上暴露的红内裤,正想收拾。她却不屑说了句:“穿的还挺性感,我不是记得你前年本命年嘛,最近不顺啊?!”
“玩蛋去。”我把衣服收起来,把浴袍系得牢固这才说:“从现场反馈的图片来看有一台315变压器油存在气泡导致放电,另一台315和400是雷击导致,还有一台是箱盖密封不到位导致进了雨水。这只是我初步预测,如果油质出问题免不了要做色谱分析,至于淋了雨水这是箱体密封的问题,可是大事,直接就算报废了!咱们这次来应该以危机公关为主,尽量让更换变压器宁事息人,否则南网的严格会对公司未来招标不利!”
她听得似懂非懂,摊摊手说:“这就是为什么要带上你的原因,我不懂技术,你说的算。我只负责摆平局里的人,你得为公司争取从轻处罚。如果这件事做好,老爷子定然会对你刮目相看,这对你未来的发展可是个机会!”
我摸了半天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忽然想起往事,也是故意试探递给她一根,她警觉地看着我,“你干什么?我又不抽烟。”
我分明记得当初她和她前男友闹分手那天晚上抽烟喝酒令我深恶痛绝,莫非是记错了?
我点了根,把打火机放到床上,她捡起来看,片刻目光清冷递到我面前,“纪梵希打火机,女的送的。你和龙门镖局的恭叔一样,到处都是前女友的定情信物!诶,话说他们取景就是在这边束河古镇,咱们也去看看。”
我赞叹她脑回路跳跃太快,这事不在重提。
“箱沿焊死结构的变压器以后不要卖了!虽说省时省力降低耗材,一旦出问题,比如雨水多的时候直接就报废了!”我看着当初她的合同,又忍不住碎碎念,“当初我在中天的时候,公司有位老总在北京签了四十多台非晶的箱沿焊死结构,那段时间连续降雨不断反馈变压器烧毁,最后赔了很多钱才了事。和电网打交道本不是容易的事情,现在开始调控限制,对于下面企业的影响非常严重,万一被电网拉进黑名单,公司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毕竟大宗量单子都在电网招标的。”
“哎呀你不要凶我啦,我也不知道这些啊。再说了,也没那么严重吧,顶多更换了事,大不了赔点钱。”她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我做技术就技术能力范围之内精益求精,这是我的工作态度。可是销售不同,为了能卖出去产品无所不用其极,这是职业观的差异。我看到自己做的产品被糟蹋,心里也会不爽,看别人质疑或是藐视更是触及原则。
很多东西又不是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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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的,将近七点我们收拾完毕就去了饭店,在丽江是出名美食酒楼,价格公允,主要是环境优雅。现在的政策在星级高档处宴请,他们未必会来。
开了包厢,沈思瑞便点了清蒸雪山鱼、尖椒牦牛肉、老妈排骨...一共六人点了六荤四素两个汤,在点菜方面她经验丰富,在公司做行政还是耳濡目染有所小成。
她变得少有严肃,兀自在包厢里来回走动,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准备的话题重新温习,局长、物资处、两个工程师,到了八点半才姗姗来迟。
沈思瑞瞬间进入状态,“领导啊,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您们还百忙之中抽出闲暇莅临指导,令我们感恩戴德!给领导惹了篓子,我们也马不停蹄赶来赔罪!”
“小沈啊,作为女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啊!但是我们制造麻烦或是质量问题导致这次事情,咱们还是要查找真实原因才能盖棺定论啊!”局长四五十岁,一副儒雅平和姿态。
在我看来越是这样越是危险,因为这话说得相当官方。物资处的身材肥硕,可能是和职位有关系。另外两名工程师看起来有些面瓜,相比于我们这些技术和古代的边军能做类比,他们倒像是放在帝都花拳绣腿的御林军。
“领导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怎么会是制造麻烦呢!我们的产品没有经过不可抗力因素的检测,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沈思瑞说着给几人倒酒,我则去添茶倒水。
局长笑笑没再说话,物资处科长也笑着说:“但愿吧,这种事情无可避免。”
酒过三巡,事情摆到明面,我和两个工程师明里暗里也过了招。虽然说起理论头头是道,让说深层次的问题也是抓瞎。也许是我们做东西更专注,因为专注所以精通,他们懂得很多,就不算精通了。
“油里存在气泡导致电子游离击穿放电,所以做色谱分析是有必要的!乙炔超标,情况更严重,我们有理由怀疑是油品本身不合格!”
“我们的出厂报告都做的明白,每一项例行试验都是按照国标执行,我们和南网合作时间不长,当然是做事情精益求精。褚工也只是猜测,如今进水是无可厚非的,密封性能是建立在时效性基础上的,前段时间丽江持续降雨,导致浸泡渗水不无可能。”我据理反驳
“所以咱们更要做试验去确定问题。”褚工还是坚持
开什么玩笑,进水出现气泡,电击穿产生有害气体譬如乙炔这是因果关系,为什么要本末倒置。
“也许用西林电桥对介质损做个进一步确认,色谱分析实属矫枉过正了。”
“那为什么电容值也增大了!”木工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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