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姗,我有钱了!挣了八千六百多,想要什么,我给你买!等以后我还要……买房子,买车子!你就说娶你需要多少彩礼吧!
这句话听的我头皮发麻,挣了几毛钱就开始穷嘚瑟吹牛逼,还趾高气扬好不现眼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要娶她。我挠挠头偷偷打量她的神情,只见她嘴角微微抽动却没有笑。
何姗你知道吗,我就是个穷小子,别人都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有钱了会不会面对你的时候底气会足一些……上学那会就没考虑太多,喜欢就是喜欢,我才不管什么门当户对,可是…现在不行了啊。我不得不在乎,我不能让我喜欢的人跟着我受委屈,因为几斤几两的菜去斤斤计较,因为……呕……
何姗你不要动不动就消失好不好,我好害怕一觉醒来就找不到你了,没有钱我会努力去奋斗,但是你不要去相亲好不好,我特特特特特害怕你嫁给别人,那样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好了。
何姗如果这个世界要崩塌了,我也会是那最后一面为你顶住伤害的墙。
何姗叹了口气,又是沉闷的轻轻拍打声,该是给我醒酒:不是答应过你我不去相亲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崩塌,我也不会受到伤害,放心吧!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总想着要有一番大作为,才能和你砥砺比肩…至少那样能照顾得了你,因为余生我还想…还想保护你。】
戛然而止,我听得面红耳赤直摸鼻子,心突突跳得厉害,这无疑是舔狗般的表白,也不知道何姗听完会不会直接给我判了死刑。我在她心中向来还是冷静孤傲的,谈不上多大的格局但至少可以拿的起放的下,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唯唯诺诺害怕失去,甚至不敢表达内心的真实情感,非要像个怂逼一样靠喝酒撒泼。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她也默不作声,不知道后面她是怎么回复,音频不像是拼接的,应该还有后续。
当我鼓起勇气准备做最后的挣扎时,她的眼底微微湿润,轻声点了屏幕,在一阵聒噪且沉默的背景里,传出她的话语:好像时光知道我做错了抉择,又比较幸运重新给我一次认识你的机会,那么……见到你很高兴,陈樵。
又给我打了个哑谜。可以肯定的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等我主动,我却因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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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敢面对,我有我的顾虑而她似乎也有什么言不由衷。
就好像横在彼此之间的鸿沟在无限缩小,可始终不会愈合出一条坦途。
彼此谁也没有再去试图捅破窗户纸,那是彼此最后的纠结,我需要消化,她也亦然。
她沉默了会打开车门,扭头说:“已经不早了,你开车回去吧,我先回家咯。”
她说着下了车,我连忙退了出去,隔着引擎盖说,“我送你上去吧,这么晚了我也不放心的。”
她轻轻皱眉,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淡笑,却没有表示拒绝。
我跟在后面,此时此刻不知道要不要牵手,可何姗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把手插进裤兜里,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打断了我的思路。
上了电梯一直到门口输了密码,又不急着开门,转身背贴在门上,微微*冲着我笑,低声说:“好了,送到家门口,这下你也安心了吧,咱们明天见咯。”
她见我愣神,就上前轻轻推了我一下,又咬着唇轻笑着拉开门跳进了房间。
门关上了,我没听到里面落锁的声音,可能是对我的考验,或许她知道我不会去输密码。
我心里一阵失落,又是一阵猫爪般的痒痒,此时此刻我如同池塘的鱼,何姗就是钓手,我明知道这是欲擒故纵,可人一旦动了真情,便会甘之若饴。
我不可能再趴到猫眼上做丢人现眼的窥探者,也不会火急火燎的叫门,我能感觉到她就在门后,和我隔着这一道门,那也是一层窗户纸,或者她期待我去捅破。
我点燃了烟,用旧手机发送了它服役生涯中的最后一条消息,“记得反锁门,早些休息,晚安。”
qq消息提示音隔着门传来,我转身按了电梯下楼,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我听到了落锁声。
夜晚风声瑟瑟,卷着枯黄的树叶在微弱的灯光下流转飘荡,繁星密布,穹顶映得璀璨夺目。
我开着远光灯拐进辅路,黑洞洞的不禁让我心生不安,没怎么跑过夜路,心里总会勾勒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劫道啊!比如大晚上聚精会神之时突然闯入惊悚的东西。
正想着,眼前忽地钻过一道影子吓得我心中一颤。
我连忙踩刹车,远光灯照亮了前方一个赤裸的背影。我心里悚然,想起了外公讲他们小时候大半夜出现的“光肚娃”
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大概就是一些小孩子蒙冤含恨去世,灵魂得不到投胎,就会游荡凡世,他们的形象就是赤身裸体,喜欢在路口拦过往的行人,但凡看对了眼,就会扑上来索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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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
外公是那种诚实坦荡的人,一辈子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也没有说过谎,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想必也是真的。我害怕极了,我方向盘的手都是抖得,心想这不会这么背运吧,我感觉自己刚有了奋斗的目标,努力方向,突然就来这么一道,我特么是倒了多大的霉啊!
浑身冷得几乎血液都凝固了,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在它回头之前飙车过去,这玩意不会是瞬间移动阴魂不散的主吧。
就在我笃定想法,踩油门通过的时候,那个奔跑的身影缓缓停下,侧脸扭头的神态像极了恐怖片里经典的场面。
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心里想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哈利路亚...这要是哪家能救我,以后我也要有个信仰啥的,会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它扭过头了,可忙乱之下的加速无力令我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我还是克制不住恐惧,在和它平齐的瞬间忍不住看了眼。此时此刻就一个念头,它狗日的要是扑过来,我就一把方向把它撞到沟里去,也不是心疼车的时候,命很重要啊!
何姗不会怪我吧?哪还有闲工夫想这个!
卧槽尼玛!
一阵凄厉的刹车声,我冲出几十米停下,早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停在马路中央喘着粗气许久,又打开窗户朝后面看去。
随后我挂了R挡朝后倒车,一直停到那东西身旁,用自己都不太置信的答案问:“老刁?”
那东西也迟疑片刻,迅速地拉开副驾驶弹跳上来,狭窄的空间令他一头撞在车顶,疼得也骂了声。
“咋回事?大半夜的裸奔,妈的吓我一跳!”
“卧槽他妈的,这个比少妇要坑死老子,亏得在她身上浪费那么多精华,整半天不是个寡妇!”
他冻得瑟瑟发抖,说话也不利索,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豹纹内裤。灰头土脸的样子让我想笑,又忍不住担忧:“啥意思?”
“妈的!那个少妇她老公活得好好的!哪里是死了!就是整天鬼混不回家,今天被撞个正着,差点出人命!草草草!”他骂骂咧咧着,又伸手去摸我口袋找烟。
我给他递了火也明白了大概,心里对他略略鄙夷,又是气不过,“这事不要在干了!你得学学管管下半身!”
他靠在座椅上打开车窗猛嘬了几口,喷吐长长的烟雾,手还在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惊惧。
过了一会又翻翻内裤,掏出来手机,放在手心搓了搓,“你说得对老陈,这几天被那个少妇搞得都尿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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