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该爱上的人


本站公告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丁素心馨回来的次数越来也少了,柳翰文下班回来就喝将自己喝的大醉,丁梨开始学习照顾柳汉文,在他醉了之后扶他躺下,守在他床边,为他擦脸,亲手为题煮醒酒汤,当他在醉梦中喊着“素心,素心”的时候,并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偶尔在办公室里,他觉得自己很变态,身为养父,竟然依恋养女对自己的爱恋,即使明知道这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期待,所以面对丁梨的时候,他越来越不自然,仿佛在突然之中,毛毛虫就蜕变成了蝴蝶,刚进家门时的那个青涩的小丫头转眼间就成了一个对男人具有诱惑力的小女人,他无法面对这个自己也不知道存在怎样情愫的养女,只是会无端的想起第一次见到了丁梨的时候,还有初见到素馨的时候。

    丁梨曾在一本情感杂志上看到这样一篇故事:一位年轻男子捡了一名女婴,婴儿长成小女孩的时候,他恋爱了,和对方准备结婚,但对方提出条件,必须将小女孩送走,男子无法丢下自己一手抚养的孩子,于是和女友分了手,之后,谈了几次恋爱,也都无疾而终,要么女方嫌弃小女孩,再就是小女孩排斥一切可能做她养母的女人,小女孩说:“叔,我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他一笑而过。

    小女孩大学毕业的那天,发现他和当年那个离了婚,带个孩子身体也发福的初恋又准备结婚了,女孩高烧不退,嘴里不停的说胡话,一直喊着让他不要结婚。

    女孩醒时,他叹了一口气,爱怜地看着她说:“我们分手了。”女孩开始工作,拒绝一切向她示爱的男人,和他像小时候一样生活在一起,知道有一天,体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是癌症晚期。男人死了以后,女孩无意中找到一本日记,厚厚的一大本,记录着她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上学了,甚至记录着她十岁那年说:“叔,我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她这是才知道,男子也是爱她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同,所以,她只是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写上: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然后,像男子遗言交代的那样,找一个爱她的人结婚,生子。

    看完这个故事的时候,丁梨的泪水止不住的止不住的往下流,泰戈尔的一首诗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但是谁又能体会到她的新,故事里的女孩是幸福的,至少男子是深爱着她的,可她呢?她的爱恋是永远无法向世人说起公诸于世的,不论从道德伦理,还是从他们三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角度考虑,她的爱恋都会置人于死地。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丁梨,一遍遍地在纸上写着这四句诗,泪水浸湿在纸上,弄湿了字,接着朦朦的水气,她止不住的幻想,如果自己早生二十年,抑或是柳翰文晚生二十年,他们会相遇,并且相爱吗?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素馨,素馨,”他又开始在说梦话了吗?丁梨睁开眼睛,却只觉得眼皮很沉,强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有些昏沉,等到他坐起来的时候,真希望这一次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是眼前如此真实的一切不会只是个梦,她知道一切都不能也无法挽回了。

    “素馨,素馨,你别走,别走,”一个激灵,睡梦中的柳汉翰文猛地翻身坐起,却发现他寻找的人正坐在对着床的化妆椅上,涂着玫红色指甲的手夹着一支烟,香烟独自在女主人的手中孤独的燃烧着,大波浪的中长发肆意搭在肩上,胸前,眼泪一滴一滴的滴下,丁梨有种错觉,丁素馨流泪的时候,就像秋天里大山雨停后,秋风落在枯枝上的雨滴一样,有一种凄美感,只是她脸上苍白的憔悴,提醒她,大错已经酿成。

    柳翰文也发现了赤身裸体在自己身边的丁梨:“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丁梨的心也跟着沉寂,看着地上零乱的撒了一地的他和她的衣物,那件丁素馨帮她选的粉红色的蕾丝胸衣,还在招摇着展示出完美的弧度。

    “柳翰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是丁梨,是你法律上的亲生女儿,你还是不是人?”丁素馨强忍住眼中欲滴下的泪水,语气近乎绝望。

    没有人能够接受得了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在自己从意大利订做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床上鬼混,更何况那个别的女人是自己当做珍宝一般疼爱,当做公主调教的养女,就像农夫于蛇,农夫救了蛇,却被蛇反咬了一口。

    “柳翰文,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丁素馨从绝望开始咆哮。

    “素馨,你听我解释,我只是酒喝多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柳汉文痛苦地抱着头,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婶,叔真的是喝多了。”丁梨心想,也许还有一丝挽回的机会。

    “丁梨,就算他喝多了,那你呢?难道你也喝多了吗?”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都该发狂的吧!“我从路边把你捡回来,给你最好的生活,请最好的老师教你,让你活的像个公主,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叔喜欢喝的大醉了,醉了,人就会停止思考,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己可以主宰一切,自己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在叔的世界中,也许只有醉了,婶才是那个为了他抛弃一切的爱妻,在他的醉梦中,婶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最美丽的妻子。

    而我只有醉了,才能在梦中爱着叔,幻想这他也爱着我,照顾我,宠着我,可越是这样,我醒来的时候就会更加痛苦,对叔的爱以及对婶的背叛渗透到血液,骨髓里折磨着我,可我没有办法,我也想试着不爱叔,但我做不到,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当初就不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将自己陷入到今天这种境地。

    我不后悔将自己给了叔,既然这辈子无法与他相爱,那就让我的身体留下他的印记,至少让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真的不后悔,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关于那天发生的一切我没有任何记忆。

    对婶,我是残忍的。她是那么的爱我,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但是我却将她伤害的最深,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婶,婶说的没错,她费尽心思养着的是一只白眼狼。

    我很担心婶受到这么深的打击会挺不住,和叔分开,我对天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动过让叔爱上我,抛弃婶,然后和我永远在的念头,在我心中,婶和叔才永远是最相配的一对。

    我只想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所以,那天,我赤着身子下床,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很平静的对婶说:“婶,我走。“从容的犹如自己刚洗完澡,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在发抖,我的心,分作两瓣,一半如千年的寒潭,一半如燃烧的火山。

    是的,该是我走的时候了,我只是一个村姑的命,却非要逃婚,闯入到本不该属于我的地方,享受着富家小姐的生活却不知满足,还要扰乱恩人的生活,给他们带来痛苦。

    走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带,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张妈惊恐的眼神,一定是嘲笑我自不量力,麻雀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吧!走到门口的时候,婶跑了出来,他好像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多了些沧桑感,她用依旧鲜红的指甲捋了捋我凌乱的头发,将一张支票塞进我的掌心,“梨儿,你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但你不要怪我,在爱情面前,女人都是自私的,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发现那里面有怜爱,痛苦,悲伤和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离开了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地方,带着悲伤,愧疚,懵懂的爱情和一张足使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支票离开,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家,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