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回村?”
“死泥腿子,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是哪个大队的大队长?我要记下你的名字,然后打电话给我妈妈,让她把你的职务给撤掉。”
嚯——
她这一堆不知死活的话,以及一身娇小姐的做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了声。
包括刚扶了纪朝下车的纪老爷子跟白念。
现场安静了一两秒后。
白念凑到纪朝耳朵边问:
“朝哥,这是哪家养出来的蠢人?”
看穿着像是京都那边才有的。
只是这脑子,不太像是京都人的。
不,应该说,她的脑子说是人,都觉得侮辱了人这个字。
“不知道。”
纪朝没见过云月月,他道:
“坐车来的一路上,所有知青中,就她最闹腾。”
“一会儿抱怨路不好,太颠了,一会儿又吵着车斗坐着不舒服,要去包一辆小汽车。”
“卡车因为她,在路上停了好几次。”
“全车的人都快被她折腾到晕车了。”
白念厌恶的朝云月月翻了个白眼儿:
“”
他呵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屑:
“”
马月红也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的在自家儿子身上看了个遍。
最后也没看出来个啥。
她拿过慕老大手里的毛巾:
“你想的太多了。”
“能在医院里工作的姑娘们,大多都是上过学有文化的,肯定人人都十分自爱。”
“咱家老四长得好看是好看,可咱也不能把人姑娘们都往坏处想。”
“好姑娘多的是,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稀罕老四的脸。”
她边教训慕启,边把毛巾浸到热水里,打算把慕启脖子上的白粉给擦掉。
浅色的毛巾不轻不重的蹭过白粉,白粉像是刚粘上不久,很容易就擦了下来。
“这啥味儿呀?”
“咋这么难闻?”
慕老大捏着鼻子,目光落到马月红拿着的毛巾上。
那股类似烧焦又刺鼻的味道就是从毛巾上散发出来的。
他抬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
“毛巾粘了白粉才出来的这味儿。”
“难道吃咱家老四豆腐的那姑娘买到了假的白粉?”
“这玩意儿糊到脸上,那脸还能要吗?”
憨里憨气的慕老大被窝味道熏得头昏脑胀,所以就没看见马月红拿着毛巾呆愣的脸。
她看着毛巾上被灼烧出来的小洞,足足呆了好几秒。
然后猛地扑到病床上去查看慕启的脖子和嘴巴。
见上面都没有白粉,慕启的呼吸和脉搏都十分稳定,才半软着瘫坐在了床边。
“娘,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迟钝的慕老大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马月红把毛巾展示给他看,苍白着脸:
“有人给老四下毒。”
还是腐蚀性极强的毒。
慕老大惊的声音拔高:
“下毒?!”
“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下毒!”
马月红一脸的惊魂未定。
想的害她儿子的人既然拿出了这种毒,那就肯定是要她儿子的命。
车祸,下毒,甚至是她刚到病房,儿子腿上伤口的开裂……
“老大,等你弟弟腿上的伤口一拆线,咱们就回家。”
京都这个地方,她是绝对不能带着俩儿子再继续待了。
慕老大原本还想问他们回乡下了,慕启的学业咋办,可看到马月红苍白至极的脸,以及微微颤抖的手,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曾教授拿着特批的要回到病房,就听见马月红说出了这个消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