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千上的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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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有恶报,善有善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时候何时能到?

    我不相信命运,因为它向来是不公平的。

    我叫杨光,可是我的生活并不阳光。我出生在一个二线城市偏远的村子里,父母是一个村的,经人介绍认识从而诞下我。

    我的父亲有三个身份,第一个是我的父亲,第二个是汽车修理工,第三个就是社会新闻里常出现的家暴男,他不满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段婚姻,粗鄙又暴力,有问题不坐下来讲道理而是用拳头解决。

    从小到大,只要一见到他,就能想到他用打气管将我母亲摁在玉米堆上砸的场景,我恨他。

    你们一定想问我的母亲为何不选择离婚,我问过,她回答我说:“因为有了你,离不了”。这句话也压了我十七年。

    假期最后一天,吵醒我的不是窗外的鸟叫声,而是父母的吵架声,拿出手机一看,刚过七点。盯着天花板听着门外的骂声,捋清了原委,因为母亲买菜回来迟了,耽搁了他上班,他就开始乱骂一通,什么外边有人,什么嫁汉的婆娘,怎么难听怎么骂,最后摔门而去。

    这样的场景一周上演四次,我换好衣服推开房门,母亲在客厅用抹布擦墙上的饭渍,嘴里还在骂,看到我时,微愣,她没想到我会起来这么早。

    “你怎么起来了?要不再睡会?”她收起骂声,温柔的对我说。

    “睡不着了,出去跑跑步”,说完我便走向玄关去换鞋。

    每次两人吵完架,母亲都会到我房间来诉苦,此刻她站在我旁边,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挺烦了。

    穿好鞋,看着爬上她眼角的皱纹,我问到“要不我杀了他吧,大家都轻松”。

    母亲仿佛被我的言语吓到了,倒吸一口气,言辞严肃的说“乱说什么呢!不能有这种想法!”

    看着她这样,我的心是真的累。

    上高中后,我们家搬到了县城,小区西边有个村,因为盖的比较早,政府并没有决定拆它,说是保留城市记忆,还改了名字叫朝阳小区。

    下楼后我并没有去跑步,而是去了朝阳小区里的秋千上坐着,广场上还有锻炼身体的大爷大妈,路过我时都会多看两眼,我觉得他们是没见过起的这么早还干坐着的年轻人。

    我发誓我眼睛没问题,我是真没看到对面的秋千上也坐了一个人,从曲着的腿来看,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他一直低着头,短袖外的胳膊上,一大块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在地上点,刚把自己腾起来一点,立刻用脚刹住,像是在逗秋千玩。

    我也学着他那样,没控制住力道,秋千带着我原地打了个转,待我稳住身形,对面的少年已经抬起了头。

    坐的有些远,倒也看得出是一个面目瘦削、五官分明的人。我觉得他长得一定不丑!

    我们互不相识,静坐如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