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鸣到嘴边的话,就又没有说出来。
此刻仿若,脸都红了。
他被安琪拉着来到了秦梦兮的面前。
秦梦兮看着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安鹿鸣,眼眶更红了。
当年就盼着女儿和皇上生个一儿半女,现在总是盼到了。
秦梦兮颤抖着的手摸了摸安鹿鸣的小脸蛋。
安鹿鸣咬着小嘴唇,不太习惯。
但从小的教养让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事情。
就在秦梦兮忍不住的想要把安鹿鸣抱进怀抱里时,安琪突然开口道,“外祖母,鹿鸣不喜人靠近,他和父皇一样。”
秦梦兮顿了顿。
安鹿鸣那一刻又看了一眼安琪。
安琪冲着安鹿鸣笑了笑,就是很友善的在给他解围。
安鹿鸣突然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耳朵似乎都红了。
安琪觉得很好笑。
平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严肃模样,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害羞。
弟弟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那外祖母不抱你了。”秦梦兮连忙说道,“外祖母看看你,看看我家鹿鸣长得真俊儿……”
安鹿鸣被秦梦兮这么一说,整张脸更红了。
他分明很丑。
外祖母怎么会这么说?!
一定是,怕他不开心。
“对了栖儿。”秦梦兮和几个孩子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突然想起,“你父亲还在宫外等我,他也是不便来后宫,便想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没有空能够回家一趟?”
“我问问萧谨行吧。”安泞说道。
在这种地方,就是没有人生自由。
“好,你要是回尚书府,早些让人给我们带个信儿,我们好准备准备。”
“嗯。”安泞点头。
秦梦兮也没有耽搁太久。
在皇宫自然不像在家里,处处都被人盯着,处处也都要守了规矩。
何况叶正德还在外面一直等着。
秦梦兮就带着叶纪轩离开了。
安泞看着秦梦兮的背影……鼻子突然有些泛酸。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感性了。
分明是带着局外人的身份在这本书里面活着,很多感情也都只是出自于道德人性,不是真的心灵上的触动。
然而现在,好多好像都开始变了……
秦梦兮走了之后,安泞陪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
没多久萧谨行醒了过来。
醒来后也没有离开去处理他的政务,就在凤栖殿和她一起陪几个孩子玩。
安呦呦比较吵闹。
所以大殿上都是欢声笑语的声音。
安泞看着萧谨行的嘴角一直带着笑意,浅浅的笑意……
安泞没去多看。
不想看。
晚上吃过晚膳。
几个孩都被送了回去。
安泞以为萧谨行会走的时候,他却又留了下来。
甚至把奏折都让平公告带到了她的寝宫,俨然是打算在这边住下了。
萧谨行低垂着眼眸披着奏折。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第三只眼睛,就似乎看到了她的不满。
他磁性的嗓音开口道,“昨日我赢棋了。”
“……”所以她没理由撵走他是吧。
安泞生气。
不说还好,越说越不爽。
她堂堂末世棋圣,居然败给了萧谨行,关键是她还盗取了那么多人的经验教训。
她告诉自己,不用生气。
毕竟男主光环,他无坚不摧。
“我有件事儿想给你说。”安泞平静。
“你说。”
“今日我母亲来看我了,昨日册封大典你也对外说了我是叶栖迟,现在我父亲也想和我叙叙旧,我想明后日就带着安琪还有鹿鸣和呦呦回一趟尚书府,住个三五日再回来。”安泞开口道。
萧谨行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
他抬头看着安泞。
“不愿意就算了。”安泞有些不悦。
“我没有说不愿意。”萧谨行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就带他们吗?”
“莫非你还要去?”安泞随口一句话。
“朕已经征得文武百官的同意,朕可7日不上早朝。”萧谨行说得理直气壮。
“……”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假吗?!
话说。
安泞一听到早朝,就不太淡定了,“今日吴叙凡在早朝上都说了些什么不当言辞?!”
“你知道了?”萧谨行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笑得出来?被你手下这么多大臣误会,你不要面子的吗?”
“朕倒是希望,如吴叙凡所言。”
“……”安泞翻白眼。
所以昨日一天,到底谁忍得更辛苦。
“明日,朕安排一下,陪你一起出宫去尚书府。”萧谨行说道。
“下午出宫,上午宋砚青应该来来皇宫找我。”
“好。”
“那你加班吧,我去休息了。”安泞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萧谨行皱眉。
何为?加班?!
……
翌日。
宋砚青一大早便在宫殿外候着了。
安泞起床的时候,萧谨行还在睡。
没有早朝,这人倒是瞌睡挺大。
不过据说,萧谨行昨晚也是批阅奏折到了凌晨才就寝,只是那时她早就睡着了。
她走到前殿。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宋砚青行礼。
“进来吧,我帮你换药。”
“谢皇后娘娘。”
安泞和宋砚青坐在一起。
换药之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宋砚青的脸颊,皱了皱眉头,“你喝酒了?”
宋砚青瞪大了眼睛。
他酒都醒了,皇后娘娘怎会一眼便知?!
“是,昨日饮了点酒。”宋砚青诚实的回答。
“怕不是一点。”安泞揭穿。
宋砚青脸有些红。
“你身体不允许你这般放纵,除非你不想再睡若瞳了。”安泞带着责备的口吻。
“微臣想,微臣只是……为了陪古大人。”
安泞准备上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宋砚青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低垂着眼眸恭敬道,“昨日古大人心情欠佳,微臣就陪他去靖水楼喝了两杯,结果没想到我和他都给喝醉了,我还是被若瞳拖回去的,想来也是丢人。”
“他怎么样?”安泞终究,问了出来。
“不太好。”宋砚青回答。
安泞其实也知道。
“但是古大人是明白人。”宋砚青连忙又说道,“他知道怎么做,娘娘不用担心。”
古幸川就是他明白了,太忍耐了,太善良了,才会让她这般无法释怀。
哪怕有那么一点自私,哪怕有一点点人性的灰暗,她也不至于,如此愧疚,如此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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